第120節(jié)
“我靠!明明是大公雞!為什么化形的樣子是個妹子!”我指著昴日星官。 昴日星官嘻嘻笑,只說:“你猜呀?” 豬八戒翻了個白眼,開始揭老底:“新玉你肯定不知道,昴日星官作為大公雞,肯定是雄的啊。但化形的樣子總喜歡變成好看的小妹子,你能怎么辦!也不能揍他啊,個人愛好罷了?!?/br> “難怪八戒你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 我嘴角狂抽,原來是個女裝大佬?不對,根應該叫妹子大佬? 那之前哪吒叮囑我勿要大意,難道是說別對星官大意?還有之前星官想捏捏我臉,也被哪吒擋開了,這么一想就完全想得通了,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我看向猴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星官是男孩子?!?/br> 猴哥吹著口哨:“管他公母,能捉蝎子精就好!走走,去找女王了?!?/br> 鉆入洞內(nèi),就看到了一個披著如意真仙外袍,有些狼狽的女王,以及臉腫成饅頭精的男性,這位花美男完全面目全非了吧! 女王就算身處如此險境也還是保持著冷靜,她見著了我們,似乎還在期待著誰來。我立馬就讀懂了她的期待,她在盼望唐僧出現(xiàn),但猴哥出聲打破了她的期許。 “讓陛下受驚了,俺師父在宮中等著你呢?!?/br> “多謝孫長老相救?!?/br> 女王轉(zhuǎn)開眼睛,便扶起身邊的如意·饅頭·真仙,她在失落,只是掩藏的很好。 昴日星官照舊對著如意真仙吹了幾口仙氣,只是對方中毒太深,吹這幾下作用不大了。他拿出一小瓶子塞到女王手中,趁機還捏了人家手掌心幾下,因為是女孩子的外貌,女王也沒什么不爽反應。 “陛下,你一日三次將這藥涂抹在他傷口處便可解毒,切勿忘記。十日之后,定當完好如初?!毙枪俚昧吮阋擞炙砷_了手。 握緊了小藥瓶,女王點頭道謝。 有驚無險的一夜過去,天邊泛起淺淺的魚肚白。星官離開,我們打了勝仗便回去,女王入了宮就坐上了龍輦先行回寢殿,而如意真仙也被妥善安置。我們一行人就往客房去,唐僧一直站在院子里等著,似是一夜未睡,而一旁的小白龍與沙僧也陪著他等待。 見了我們,他連忙過來:“可有受傷?” 猴哥機靈一笑:“師父又是問的誰?” 好了好了,別欺負老實人了。我拉開猴哥,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唐僧聽了,緊繃的神色松懈下,眼里透出莫名的情緒,最后竟笑了笑。 “那就好?!?/br> 這一夜我們光顧著捉妖,卻不知道唐僧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理掙扎。后來還是聽小白龍說,這一夜的唐僧是從未有過的焦躁,和平時都不太一樣,連佛經(jīng)也未念。 隨后我們又在宮內(nèi)待了幾日,平靜如水,什么也沒發(fā)生,我們依舊好吃好喝地被奉為上賓。 猴哥吃不準唐僧的意思,也不曾催促,還抽空跑去了花果山耍了趟。豬八戒天天和一群妹子們聊sao,沙僧則是對著一堆行李想著該如何分,小白龍日常躲在房里不肯與妹子多做接觸。如意真仙的傷倒是好了許多,與女王的關(guān)系也親近了些。我還以為患難與共能增加感情,卻不想沒多久,如意真仙就告辭了,比我們還先離開皇宮。 作為一個吃瓜屁民,我暗中觀察,滿臉懵逼。 這局勢撲朔迷離,我看不透。畢竟劇本早已亂七八糟,就算唐僧忽然撂擔子不干要成親,我大概在驚訝過后也就接受了,還會愉快地思考份子錢的事。 又一個星夜,睡不著,我跑去扒拉猴哥的窗戶。后腦殼被野果子敲了下,回頭望見猴子坐在院里的樹梢上蕩腿。 “半夜不睡,偷窺啥呢?!?/br> 我三兩下跳到樹上和他排排坐,就說:“這都休息多久了,你看從火焰山到現(xiàn)在,這一難咱都過了小半年了。啥時候才能出發(fā)?。俊?/br> 猴哥將雙臂枕在腦后,悠悠道:“俺哪知道啊,俺只會降魔除妖,感□□兒得師父自己過?!?/br> 我:“那,如果小唐真要成親當國王了呢?” 猴哥想了想,就在此時,咯吱一聲開門聲響,我倆同時直起身,就看到唐僧摸著黑走出了屋。 “三更半夜,小唐去哪兒?” “人有三急不行啊?!?/br> 然后猴哥被打臉了,因為唐僧去的方向并不是茅廁,而是直通女王書房的。我倆驚訝地對視一眼,我剛想跟著去八卦,就被猴哥拽住了胳膊。 “別去?!?/br> “為什么啊?” “俺想著師父這些天也該做出表態(tài)了,這會兒大概是和女王私聊去的。咱不管了,就等著結(jié)果吧,是散伙還是繼續(xù)取經(jīng),都看明日了!” “好吧,不過你這么一說,弄得我好緊張??!” “哼,蠢子,你有什么緊張的,大不了就是又回花果山當你的二大王咯。” 這倒是,這么一想,我又淡定了些。 第二天—— 洗漱完畢,我急沖沖地往外面跑,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唐僧。他已然剃光了頭發(fā),正將毗盧帽戴正。還是那身袈裟,并未換上還俗的衣物,而他的禪杖被猴哥拿在手中,這樣一看,我就知道了答案。 幾次想開口問些什么,可又著實沒啥好問的,于是我換了個角度問:“小唐你的頭發(fā)誰剃的?” 一旁猴哥說道:“師父自己刮的,可干凈了?!?/br> 我:“那之前不是還說不留長發(fā)不給倒換文牒嗎。” 唐僧輕笑:“陛下宅心仁厚,已經(jīng)放行了。” 所以昨晚是揮劍斬情絲?可到底是對女王說了什么,居然能大方地放行了? 隊伍整理好后,連早飯也不留宮里吃了,唐僧帶頭就走,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宮內(nèi)靜悄悄的,居然都沒有人送行,這有點納悶了,之前歡迎我們的時候排場多大啊。 牽著小毛驢,唐僧一路和我們輕松聊天,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一直出了城門,我回頭一望,才看到在那高墻之上,站著女王。風大,女人的衣裙隨風而起,她如日光中的海市蜃樓,遙遠的無法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