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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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白天可怕太多了! 兩人一路朝前走,握在一起的手很快便有些潮濕了,大胖這才知道,喜娃也沒有他表現(xiàn)的那么鎮(zhèn)定。 大胖看了下燕陽喜,小聲道。 “還是不要分給我蛐蛐了,你拿去賣錢吧?!?/br> “我瞧見武哥他們都有收蛐蛐,咱們養(yǎng)幾只威猛一些的,他們手中的是蛐蛐將軍,咱們這一定得是蛐蛐皇帝?!?/br> “到時,那些個蛐蛐將軍看見咱們這蛐蛐皇帝,肯定腿都嚇軟了?!?/br> 燕陽喜被大胖這么一說,樂得不行。 他有些好奇,“大胖,真的還有蛐蛐嗎?我爹說這時候的蛐蛐都老了,沒那么兇了?!?/br> 大胖急了,顧不得在黑夜中的害怕,提高嗓門囔囔道。 “有,怎么沒有!這事兒真真的!” “我前兒和我娘去姥姥家打那兒經(jīng)過,我就看見兩只蛐蛐在打架,斗得可兇了。” 他有些遺憾,要是那時候撲過去,說不得就抓到蛐蛐了。 燕陽喜不知道大胖的惆悵,聽到這時候有兇狠的蛐蛐,歡喜的拖著大胖往前走。 “那咱們快些去吧,我多抓幾只,回頭賣了銀子,就能帶我爹去看大夫了!” 大胖心生同情,“喜娃,大鵬叔的手腳還有得治嗎?” 燕陽喜用力點(diǎn)頭,“一定可以的?!?/br> 半晌,大胖還沒有說話,他自己倒是先xiele氣,小聲的補(bǔ)充道。 “就算治不好了,有了銀子我找大夫給爹瞧瞧,吃點(diǎn)藥他也能沒那么痛?!?/br> “之前變天的時候,我都聽到他疼得厲害!那是一整宿的沒合眼呢!” 大胖理解的點(diǎn)頭,“是哦,我娘說這是傷到筋骨了,傷到筋骨就是會這樣?!?/br> 燕陽喜點(diǎn)頭,“嗯?!?/br> 銀子最好了,有了銀子,他也能請隔壁的李嬸幫忙做點(diǎn)好吃的,他自己煮的飯菜太難吃了。 燕陽喜握拳:“我一定多抓些蛐蛐,養(yǎng)得壯壯的賣給武哥他們!” 大胖為小伙伴難過:“喜娃好辛苦啊,要cao心這么多……你都還小呢?!?/br> 燕陽喜側(cè)頭看了過去,眼睛亮晶晶的。 “不會啊,那是我爹呢?!?/br> “大胖你不知道,我奶奶沒的時候我老傷心了……” “我坐在大門口,心里空蕩蕩的,別人家到了飯點(diǎn)都有炊煙冒起來,我家里什么都沒有,以后都沒人喊我吃飯了……也沒人罵我了……” 大胖:“喜娃……嗚嗚,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聽了就想哭?!?/br> 燕陽喜搖了搖小伙伴的手,唇畔掛起了一個笑容。 “別哭啊,我現(xiàn)在不難受了,我還有老爹呢?!?/br> “沒有奶奶給我煮飯,我可以自己煮,現(xiàn)在我家里的煙囪每天也有煙氣冒起來呢?!?/br> “恩!”大胖用力的回握燕陽喜的手,小眼睛里流淌出真誠的亮光。 “喜娃,我明兒還陪你,以后也都陪你?!?/br> 他頓了頓,想到他娘快回來了,期期艾艾的又補(bǔ)充道。 “算了算了,我娘快回來了,她回來以后,我就不能跑出來了,她會罵我的,我有點(diǎn)怕她,她罵人老兇了?!?/br> “沒事兒!”燕陽喜撞了撞大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笑嘻嘻道。 “伯母也是擔(dān)心你呢!” 跟在兩人后頭的宋延年聽到這,也忍不住笑了下。 看來,這當(dāng)娘的都是家里最兇的那一個。 …… 方才,他才到這一片林子,剛剛撿起地上一根枯木時,便聽到了小孩的哀嚎。 過來瞧了瞧,發(fā)現(xiàn)是兩個小孩來林子里抓蛐蛐。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那個叫喜娃的孩子身上。 這孩子他早晨時見過,是剃頭匠口中飛鼠的兒子。 另一個娃娃雖然叫大胖,卻也只是個頭高一些的孩子,看過去不過十來歲的模樣。 都是半大小子,宋延年有些不放心,便一路跟著這兩個孩子。 …… 燕陽喜和大胖很快便來到了林子西南方向的一片草叢附近。 這兒草木茂盛,放眼過去便是一片的綠草,可以瞧得出這一片草地人煙較少,草的長勢筆直筆直,在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棵的大榕樹,榕樹的氣須垂下,青翠的枝葉如華蓋。 秋風(fēng)徐徐的吹來,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燕陽喜吸溜了下鼻涕,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宋延年斂息跟在兩人身后,見狀,他朝兩人拂了一道靈韻過去。 燕陽喜嘀咕,“奇怪,好像又沒那么冷了。” 不管了不管了。 他攏了攏身上不合身的袍子,側(cè)頭看向旁邊的大胖,歡喜道。 “大胖,你說得對,這兒好多蛐蛐啊?!?/br> “你聽!” 大胖側(cè)頭去聽,宋延年也跟著朝四周看去。 這一片很安靜,也是因?yàn)榘察o,蛐蛐的聲音才特別的響亮。 “瞿瞿,瞿瞿~” 宋延年有些意外,此時初秋時節(jié),本該是蛐蛐還有蟬進(jìn)入衰頹的季節(jié)了。 但這些蛐蛐的叫聲,明顯還歡快有力得很,聽這聲音便知,這些蛐蛐應(yīng)該體格不錯。 燕陽喜和大胖也懂蛐蛐,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驚喜。 大胖干勁十足:“喜娃,那咱們就開始抓吧?!?/br> 燕陽喜大力點(diǎn)頭,“嗯!” 宋延年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忙活開了。 只見這兩個娃娃側(cè)著耳朵認(rèn)真的聽了一會兒,找了幾處聲音大的地方,這才開始下草編籠子,里頭還擱了一些炊餅碎屑做餌。 待下好籠子后,兩人又從帶來的行囊中翻出蠟燭和燈罩點(diǎn)上。 蛐蛐和很多的蟲子一樣,都是喜光的,有了這個光源,它們更會跳躍過來。 宋延年看了看天色,倘若有一場雷雨,雷雨過后,這種蟲子便更好抓了,因?yàn)樗鼈儠龆春粑迈r的空氣。 當(dāng)然,最容易的方法,那肯定是用石姑娘做出的蟲餌。 見兩個小娃娃認(rèn)真的抓蟲子,宋延年笑了笑,眼睛環(huán)顧了下四周,這才往那顆大榕樹走去。 他準(zhǔn)備去那兒的大石頭上坐一坐。 …… 榕樹下。 宋延年拎起石頭下的酒壇,面上的詫異一閃而過。 這酒壇里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蟲餌味道,被這么一動,十幾只的蛐蛐受驚,猛地跳躍起來。 宋延年揮袖一掃,又將這些個蛐蛐掃到了酒壇中,一道透明的靈韻隨即蓋住了壇口。 他這才有機(jī)會打量這些只蛐蛐。 宋延年點(diǎn)頭:“唔,頭大,大腿粗,觸須直……嘖,果然是上等的蛐蛐兒?!?/br> 蛐蛐黑亮的眼睛一瞬不動,它的頭頂處呈青金色,其中兩只還是黃古銅色,是蛐蛐帝王中的帝王。 宋延年若有所思。 這和石姑娘送他的那兩只蛐蛐品相如出一轍。 他將酒壇子拎起來瞧了瞧,恍然。 是了是了,署衙門口的雄石獅說了,這石姑娘帶喜蛛上門布網(wǎng)時,喜蛛便是裝在一個酒壇里。 宋延年彈了彈酒壇子。 難道就是這個? …… 他回頭瞧了一眼還在忙活的兩個小孩,笑了笑,扯過地上的青草便開始編小籠子。 他的動作很快,隨著手指的翩躚,綠綠的草梗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短,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草籠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成形。 草籠子精致小巧,勾連處細(xì)細(xì)密密的,只在頂部留了個小口。 宋延年數(shù)了數(shù)酒壇中的蛐蛐,總共十三只。 數(shù)罷,他便又編了十二個草籠子,又編了相應(yīng)的草蓋子,這才將酒壇中的蛐蛐,一只只拎出來塞了進(jìn)去。 …… 另一邊,大胖對蹲在地上的燕陽喜說了一聲。 “喜娃,我去那兒瞧瞧,我瞧那兒好像有個水塘?!?/br> 燕陽喜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光團(tuán),聞言抬了下頭,問道。 “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