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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腹誹,也不知道是誰,自從那天早上遇到她后,此后的每一天都會無比巧合的和她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校園門口。 廖哲西卻聽的直蹙眉,他把臉往前湊了點,不滿道:“你難道想讓我每天只見你一面嗎?” 言之被禁錮在他胸膛和手掌之間,無處可逃,只能看著放大在眼前的俊臉,然后....默默的臉紅。 一面擔心被人看到,一面又被他撩的手腳發(fā)軟,她的心劇烈而急速的跳起來,如鼓震,似海嘯,連氣息都不穩(wěn)起來。 “我、我要幫她們解題,快期末考試了......”眼見著他的鼻子都快貼上了她的,言之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咕嘟一聲咽進肚子里了。 廖哲西意味不明的輕哼一聲,眼底幽暗,然而往深處卻隱約有火焰跳動,炙熱的,赤誠的。 他從鼻腔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言之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臉會紅成什么樣子。 她閉上了眼睛,睫毛顫抖的不成樣子。 時間靜止幾秒,午睡時分的校園分外安靜,這一方小小天地更是寂靜無聲,只余下風吹過干枯的樹枝響起的微不足道的聲音。 某一刻,近在咫尺的溫熱吐息突然離去,取而代之的是輕彈在自己額頭的腦瓜崩。 “看來我得再努力一點,直到在你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 *** 言之和廖哲西一先一后的回到教室,戴新月疑惑的問她:“你干嘛去了?臉怎么這么紅?” 她面不改色的揉了揉臉頰,回她:“外面太冷了,凍的” “瞎說八道,我都看到廖哲西跟在你后頭進班了” “......”看到你還問...... 戴新月猶豫著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她覺得言之和她不同,所以每件事情對她們的影響都是不一樣的,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標準去衡量簡言之。 兩天后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言之拿著草稿紙和筆帶,走進一班按照黑板的座位圖入坐,理所當然的第一列第一排,靠近門口的位置。 座位圖是龍擺尾的方式排座,所以言之身后坐著的就是杜夢佳,她正一臉高貴冷艷的......擺弄水杯。 杜夢佳眉心縐著,似乎在為難些什么,在另聲打響前,她終于一咬牙,把手上的水杯遞向前面。 言之不明所以的看著出現(xiàn)在身側的水杯,也沒去接,只是以眼神示意杜夢佳這是什么意思。 杜夢佳不耐的又抬了抬手,側過臉對著墻說:“別廢話,讓你拿就拿著” 言之挑眉:“為什么?” 杜夢佳嘶一聲,看著她催促道:“你快點!” 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言之最后還是拿了過來,是玻璃杯,握在手里觸手生溫。 開考不久言之就知道了杜夢佳給她玻璃杯的原因,一班的門有些松動,關的不嚴,留下一條縫隙絲絲透著風。 考語文又是大量用筆的一門科目,言之寫到作文的時候,手已經(jīng)快凍僵了,回頭看了看教室的鐘,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干脆停筆,右手握住瓶身,總算好些。 這人,偏偏裝作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給的不是熱水瓶,是□□呢。 但玻璃瓶不保溫,水涼的也快。 實際上主要因為她覺得穿著羽絨服寫字不舒服,所以身上只有一件冬季校服。 過了十分鐘后,總算回過些溫度,言之一鼓作氣把作文寫完,反復檢查了三遍之后,恰好下課鈴打響。 老師依次收卷后就出了教室,與言之相隔一個過道的佟寧小聲對她說:“我們教室的門漏風,你凍壞了吧”她聲音里還暗含歉意,仿佛讓言之凍到是她的過錯。 言之清淺的向她搖搖頭,隨后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身后的桌子上,“謝謝你” 杜夢佳聽到她認真的道謝反而愣了愣,咳嗽兩聲低低說了句沒關系。 回過頭的一瞬間,言之好像看到了廖哲西的身影從門口閃過,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也沒在意。 幾分鐘后,她的桌上突然被放上了一件羽絨服,純黑色,長款的。 那人就伸進來一個胳膊,看也沒看就準確把羽絨服放在了她的桌上。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 她伸手摸上去,柔軟且溫暖。 嗯? 溫暖? 言之折開羽絨服,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的一個熱水袋,她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是哪來的? 與她距離不遠的佟寧一看就看見了,她驚呼一聲,問:“言之,這是誰給你的啊” 言之沒回答她,只是安靜的把羽絨服穿在身上,暖意霎那間包圍住她,她微低頭,鼻尖動了動。 是他的味道。 從佟寧的方向看過去,少女的肌膚被黑色的羽絨服襯的瑩白如玉,低頭淺淺一笑的樣子當真是溫婉動人。 難怪都叫她簡女神,這樣的氣質不是人人都有的。 對于文科生來說,數(shù)學通常是最危險也最安全的一門科目,如果真的學的不通透,那么就會成為最讓人頭痛的問題,而與之相對應的,如果數(shù)學學的好,那么就會拉開一大段的差距。 要不怎么說數(shù)學是文科生的生命線呢,考的好了什么都好說,考的不好,那就是老天爺派來給你折壽的。 而簡言之,很幸運的,她所有的理科科目都很垃圾,但數(shù)學方面絕對可以稱得上所向披靡。 所以在其他同學還因為答題急的滿腦袋冒汗生怕時間不夠用的時候,她已經(jīng)提前半個小時施施然交卷了。 不知道涼了多少人的心啊。 出來的時候廖哲西已經(jīng)在走廊一側等她了,她抿嘴笑著朝他走過去,輕聲問:“你哪里來的熱水袋?” 卻見廖哲西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蹭了蹭鼻子顧左右而言他:“還冷嗎?” 言之見他不想說也沒多問,只是把身上的羽絨服脫給他。 “一會兒下課我回班級穿自己的,你中午出去的時候還要穿” 廖哲西聽話的接過衣服,還把那熱水袋也拿了過來,說:“我下午給你換一個” 言之不明所以,“換一個?” “嗯,這個和你不搭” “......”言之看著熱水袋上的小兔子腦袋,感覺到了來自世界上森森的惡意。 不知道說一個女生和小兔子不搭......算不算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