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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無奈,把他撐著下巴的手拿下來,再塞進(jìn)一雙筷子,軟了聲音:“你快點(diǎn)吃吧,下午會餓的” 廖哲西聽的耳根子軟了大半,聽話的說:“好” 飯桌上終于安靜下來,但太安靜簡言之反而不太適應(yīng),她找了個話題,“聽老師說創(chuàng)新杯的總決賽是以夏令營的形式?” 廖哲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五天四晚” 言之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有點(diǎn)驚訝:“這么久” “久嗎?你和我待五天都嫌久嗎?”他抬眼看她,意味不明。 “......不久” 好吧,她有點(diǎn)慫。 =o= ☆、第38章 不對勁 過了五月,城陽市氣溫持續(xù)升高,即便是清晨剛過的上午,當(dāng)空的太陽也是毫不手軟。 二班比起其他班級,更加悶熱難耐,因?yàn)樗麄兘淌依锏娘L(fēng)扇壞了。 此時正是政治課,枯燥無味的哲學(xué)配上政治老師柔和的聲音,不少同學(xué)都昏昏欲睡。 按肖瑜的話說,她看到政治老師從門口進(jìn)來都覺得是一個大型移動安眠藥長著腿走進(jìn)來。 勉強(qiáng)撐住不睡的那批人里,有人拿了書本在臉側(cè)扇風(fēng),有人抖著衣領(lǐng)一臉的煩躁,這天氣實(shí)在讓人靜不下心。 得虧是政治課,這老太太脾氣最好,換了別的老師看到班級里的狀況,估計得炸了窩。 戴新月這么想著,趴到了桌上,懶洋洋的看著黑板。 期中考試之后,她們這一列換到了靠墻的位置,此時班級前門大開,有過堂風(fēng)清涼的吹過來,可以說是人間天堂了。 但戴新月覺得,她能在這樣的天氣里活下來,完全有賴于簡言之,她側(cè)頭看去。 她的同桌身姿筆挺的直視前方,那雙眼眸清淡如泉水,兩條蓮藕般的胳膊撐在桌上,白的晃眼。 偶爾低頭時,便有風(fēng)卷起她鬢角的碎發(fā),歲月靜好的模樣。 單單看著她,就覺得心神安寧下來。 戴新月留意著前面老師的動向,悄悄說:“言之,你說實(shí)話,換到這個位置你開心不” 言之怔愣一瞬,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有所指,“還好” 她歪頭思索了一下,回答的還挺認(rèn)真,所以戴新月更不解了,“為什么啊,你和廖哲西現(xiàn)在就擱了一堵墻,四舍五入你倆現(xiàn)在就是前后桌啊” 言之:“又不是同桌,開心什么” “......你說這話的時候考慮過你現(xiàn)有同桌的感受嗎?” 她眨了下眼睛,從善如流:“沒有” 戴新月哼了一聲,使勁轉(zhuǎn)過頭,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肝火旺盛,過堂風(fēng)都吹不滅。 下了課之后,肖瑜從后面走過來,她額頭上還沾著濕巾,脖子被迫高高仰起,視線從濕巾的縫隙往下看她們,語調(diào)平平:“為什么我要承受我這年紀(jì)不該有的痛苦” 言之忍俊不禁,她站起來把肖瑜按到自己的座位上,說:“你就在這坐一會兒吧,門口有風(fēng),吹起來挺舒服的” 其實(shí)她不說肖瑜也早就感受到了,她閉著眼睛傻了吧唧的咧起嘴笑,□□的表情配上額頭上的白濕巾,像個神經(jīng)病。 戴新月覺得自己受到了這個夏天最致命的一擊,簡言之干脆就別開眼不去看了。 她站在門口,被人從后面拍了下肩膀,回頭就看到了佟寧。 “言之,能借我一下你的政治書嗎,我們班下節(jié)課是政治課,我忘記帶書了”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小,但臉上帶著靦腆甜美的笑意。 言之不是很喜歡把自己的東西借給別人,但她人就站在門口,可以很輕易的看到自己桌上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政治書。 略作思考,言之還是把書遞給了她,佟寧笑的更燦爛了些,雙手接過書,說:“謝謝,我下了課就會還給你的” 等她走遠(yuǎn)了肖瑜才不高興的說:“她干嘛一副跟你很熟的樣子” 言之沒回答,因?yàn)樗吹搅藦乃坷镒叱鰜淼牧握芪鳎赡軇傁戳四?,碎發(fā)貼在額前,他隨意的扒拉了兩下。 有水珠從鼻骨一路往下,至清瘦的下頜滴落,身上的校服T恤是干凈的白色,少年的神采飛揚(yáng),一舉一動都像一幀畫,引得不少女生頻頻行注目禮,然后捂著心口對自己的同伴激烈的說著什么。 說什么,還能是什么。 她皺了下眉頭,想,這教室里沒有風(fēng)扇果然還是很熱。 那頭魏白和廖哲西說了什么,他突然一笑,也淺也清淡,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 言之踏出門檻走出去,就見對面的人嘴角弧度擴(kuò)大,越發(fā)清風(fēng)朗月,深邃的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光亮。 “給你”她手舉起來,遞給他一包紙巾,示意他擦擦水。 廖哲西頭一低,說:“你幫我” 旁邊的魏白笑的一口大白牙露了個齊全,他看看簡言之,再看看廖哲西,半點(diǎn)沒有電燈泡的自覺,那樣子就差來桶爆米花了。 她彎了彎眉眼,推開他,把紙巾塞了過去,“你自己擦,快點(diǎn)” 說完就跑回了班。 廖哲西伸手抹了把臉,天氣熱,這會兒都快干了,哪還用擦了。 他聞了聞手上的面巾紙,笑的很蕩漾。 魏白看不下去的提醒他:“廖哥,這紙本來就是香型的...” 廖哲西斂了神情,木著臉問他:“你剛才怎么不走?” 他覺得簡言之不給他擦臉完全是因?yàn)槲喊自谂赃叢挪缓靡馑?,半點(diǎn)沒想到在人來人往的走廊里他的行為有什么不對。 “我...” “當(dāng)電燈泡容易被天打雷劈” “......” 魏白憤然,怎么還帶咒人的,“老子還不是為了給你打掩護(hù),老師過來了你倆單獨(dú)在這怎么解釋” 廖哲西眼神閃了閃,“那你以后可以到辦公室門口看著” 魏白掩面,班里坐著的揚(yáng)帆身體后仰,探出后門,心疼的看他:“小白,世界太危險了,你還是回來吧” 廖哥,我勸你善良。 *** 上午第四節(jié)課鈴聲打響的時候,二班總算盼來了維修師傅,同學(xué)們興高采烈的往外走,覺得吃完飯能有個完美的午睡了。 肖瑜攬住簡言之的胳膊,說:“我昨天晚上量體重,發(fā)現(xiàn)我瘦了三斤” 言之輕笑,但沒等她說話,就從后面?zhèn)鱽硪宦曎v笑:“恭喜啊,現(xiàn)在127了?” 一回頭就看到魏白躲在廖哲西的身后,探個腦袋笑,揚(yáng)帆和陳子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