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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里無助弓起的背脊...... 言之猛地起身,“唰”的一聲,把窗簾死死拉緊,她手扣在窗簾的邊緣,僵住不動,頭深深的埋在胸前,像個找不到方向的過路人。 她以為自己早就長大,可以淡然面對過去,她以為早就擺脫了那個人,可以輕松的生活,可時至今日,當(dāng)他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她才知道,不是忘記了,而是被積壓起來,不是不在乎了,而是越來越彷徨。 言之跌坐在床邊,蜷起雙腿,緊緊抱住自己,她再次恐懼起來,他的未來,和她的未來。 對,他總是這樣讓自己不得安生,總在她以為生活會變得美好的時候突然擊潰她,不顧她意愿的,把血淋淋的現(xiàn)實擺在她面前。 恨他。 恨他。 即便逃開他身邊,他依舊像一個□□,就放在她的腦海里,她不清楚它爆炸的時間,不清楚什么是引子,為此提心吊膽,從沒安生過。 床頭的鬧鐘微弱的擺針聲不斷持續(xù)著,已經(jīng)兩點過半了,言之往后捋了一下頭發(fā),深深吸了一口氣,滴了幾滴精油到香薰燈的小碟里,然后按下了開關(guān)。 空氣里逐漸彌漫了香薰燈的清香味道,絲絲縷縷,淡雅的雛菊味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卻有點想哭。 她的心臟口藏著秘密,像一個倒置的沙漏,所有的心事便都往一處聚攏,本想讓它們在時間的閣樓上腐爛,可日久彌生,漸漸化作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剜著她的心,生疼生疼。 *** 日子過的不咸不淡,言之依舊徘徊于學(xué)校和家的兩點一線。 只是比起往年,這個夏天多了些不一樣的色彩。 比如每天早上都會在校園里準(zhǔn)確停駐在她身邊的藍(lán)色自行車。 比如在走廊里輕拍一下她的頭然后瀟灑錯過留下的白色背影。 還比如樹下夾著籃球?qū)λΦ暮每吹纳倌昙绨蛏系姆凵ò辍?/br> 可能,老天垂憐,在她灰暗的生命里,注入了一道強有力的光芒。 盛夏里的城陽市像個巨大而guntang的鐵籠,當(dāng)空驕陽像張火傘,傘下的樹影都縮成了一團,蒙著一層灰塵。 這樣持續(xù)高溫的天氣里,肖瑜每天都把褲腿往上挽半截,長長了的短發(fā)勉強被她扎起一個揪在腦后,摸上去刺刺的。 她靠在窗臺邊,狠狠吸了一口水果撈,“啊—”她張大嘴巴:“爽!” 言之也喝了一口冰沙,說:“我怎么覺得今年夏天比去年熱了不少” “嗯,你明年也會這么覺得的”肖瑜嘆:“我就是來了北方之后才變得這么黑的人家以前可白嫩了” “這話在我面前就不必說了吧...”言之無奈,從小一起長大的,誰不清楚誰啊。 肖瑜一本正經(jīng)道:“真的,我就是因為軍訓(xùn)曬的,才變得這么黑” “......兩年也沒白回來?” “......嗯!” 軍訓(xùn)說:這鍋我不背。 老鄭從二班前門處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出來,方框眼鏡嚴(yán)謹(jǐn)?shù)募苤坎恍币暤膹膬扇伺赃吢愤^。 肖瑜又吸了一口沙冰,發(fā)出呼嚕一聲,她頭微微歪著,越過言之看向前面:“你說,老鄭這褲子是不是一年四季都沒換過” 言之:“別這么說,一次還是有的” “哎,他老婆也不管管,就這么就給放出來了,那頭發(fā)全是頭皮屑,為人師表注重一下形象好伐” “他老婆都沒管他,你管這么多干嘛” “嘖,我這是師生情啊,簡言之,我們身為社會主義接班人,要胸懷大愛” 言之點點頭,表示贊同:“你還是先發(fā)展出來胸吧,大愛是之后的事” “......”肖瑜咬著吸管,飲恨:“我這是胸肌,不行嗎” “什么胸?。俊币坏棱嵉穆曇魪男よど砗箜懫饋?,她被嚇得一嗆。 伸拳毫不留情的狠狠打了一下魏白:“你是不是嫉妒老子美貌要存心嚇?biāo)牢野 ?/br> “臥槽!”魏白齜牙咧嘴的捂上胸口,這小妮子手勁兒怎么這么大,“那你是不是嫉妒老子胸比你大要存心砸平啊” “行了你別跟我說話,我媽不讓我和傻子玩,你離我遠(yuǎn)點”肖瑜把手心面對他豎起。 外面是蟬鳴聲不絕于耳,里面有午休時間歡聲笑語的同學(xué)們,言之覺得這些加一塊都沒有眼前這兩個人能鬧騰。 她眼神錯開,看向一旁。 廖哲西嘴角噙笑,踱步過來,壓低的嗓音里還帶了些惡意的驚訝:“沒想到你還對胸肌感興趣?” 言之:“......” 魏白抻著脖子對她說:“簡女神,廖哥身材好啊,八塊腹肌,我見過” 說完還丟過來一個\'你懂的\'眼神。 言之:??? 肖瑜視線來回掃射魏白和廖哲西,空氣一時間有些安靜,她重新拿起冰沙,慢騰騰的咬住吸管,小聲對言之說:“你遇到情敵了???” 她嘆:“真是會心一擊啊” 魏白被肖瑜的眼神看的發(fā)毛,受不了的誒了一聲:“你那是什么眼神兒,我是說游泳的時候” 廖哲西伸出手指彈了下言之的額頭,一手叉腰:“他我不確定,不過我沒問題,你放心” 魏白:??? 我你為什么不確定??? 肖瑜趴在言之的肩頭笑出了豬叫聲,“666,我就說你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呢” 魏白奶白的小臉直接黑了個徹底。 廖哲西沒去管他們,他低聲問言之:“這個周末準(zhǔn)備做什么” 言之:“打算去一趟市圖書館,想換本綜合性的練習(xí)冊,留著假期的時候做” 廖哲西不置可否,自然的說:“好,我陪你。 肖瑜又竄過來,摟著言之的胳膊,也不嫌熱,“誒?不帶截胡的啊,說好了她和我一起的” 魏白滿不在乎的扒拉兩下他額前的幾縷毛,說:“多大點事兒,就一起去唄,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呢” 肖瑜白眼:“您要點臉嘿,誰說帶你了” “都是親友團,你怎么就不能對我有有好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可不是就讓你給吃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好話說不了幾句就開始懟。 言之晃了晃喝空了的塑料杯,剛想抬頭和廖哲西說先回班級了,就看到迎面走回來的老鄭。 他手里抱著一摞卷子,腳步鏗鏘,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