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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我只能隨著他的腳步一路小跑。 “方明,我跑不動了,我累了?!钡搅斯珗@我停下腳步,方明也停下來。轉過身對著我。 我蹲下來,喘著粗氣。 方明走過來,說:“高中軍訓罰跑10圈都沒事,那時候把你能的。你再看看現(xiàn)在的你?!?/br> 我使了使勁,勉強站了起來。“我高中軍訓被罰跑,你都知道啊?!?/br> 方明無奈的笑了笑,“陳秋秋,要你把現(xiàn)在轉移話題的勁用在別的方面就好了?!?/br>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什么。 “我沒事?!蔽倚α诵Α?/br> “陳秋秋,你這逞強的樣子,倒是亮出來給徐睿陽看啊?!狈矫饕桓笨春脩虻臉幼?。 “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我想逃。 “現(xiàn)在連他的名字都不敢聽到了嗎?你看看徐睿陽這些年把你弄成什么樣子。”方明輕飄飄地說。 我沒理他,轉身低頭往回走。 “陳秋秋,他不要你了?!狈矫鞒液?。 “方明,我知道,不用你告訴我!”我轉過身,瞪著他,沖他喊。 “陳秋秋,你那股勁呢,干什么事情都很努力的勁哪去了?”他盯著我,恨鐵不成鋼地低吼。 我加快步伐往前走。 “陳秋秋,你對我倒是挺能的,有本事你跟徐睿陽那么橫去啊?”方明一直跟著我,一邊沖我。 “我怎么就對你能了,我不想提他,你干嘛老在我面前提?” “不想提,那你干嘛偷偷給他發(fā)短信,打電話,還哭,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我就不明白了?!狈矫鳉饧薄?/br> “你……” 我像被人發(fā)現(xiàn)了贓物的小偷,只能漲紅個臉站在原地。 “陳秋秋,你什么時候才接受現(xiàn)實?他都離開你了,懂嗎?你還在這里哭哭啼啼?等他回頭?要是以前,你這樣他早就回頭八百回了,現(xiàn)在呢?你看鐘鑫和于姍每天費盡心思哄你開心的樣子,你再看看你在干嘛?!狈矫鳉饧睌?。 “你怎么知道我不努力!十一年了!我喜歡他十一年了。十一年的時間你想讓我怎么用十天的時間就放下?十一年里我的心里就只有他一個,他現(xiàn)在離開我了,你讓我怎么辦,你讓我怎么做到你們所說的灑脫!體面!你說啊!”我情緒失控,對他大吼,像一只氣急敗壞的公雞。 “畢業(yè)了,就你分手了?就你失戀了?可誰跟你一樣?十一年又怎樣,他能,你為什么不能!”方明聲音比我更高,比我更尖銳。 我愣在原地,咬著唇,方明的話仿佛一把刀,狠狠戳破了我對徐睿陽僅存的一點幻想?;孟胨€會回來找我,幻想他只是一時想不開,幻想他是不是因為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才放棄我。當這些幻想全都破滅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用回憶來支撐虛幻的未來。那些刻意忽略的種種,全部涌進我的腦海,半年來徐睿陽的沉默,他的不安,他的沖動,他的糾結,只是被我刻意忽略。 接受現(xiàn)實吧,陳秋秋。 方明看到我的樣子,有些慌亂,他笨拙地抹去我臉上滑落的淚水,緊張地說:“陳秋秋,你別哭,我太兇了。我不該對你吼,我太沖動了?!彼o張地解釋,“我不想看到你哭,你別哭了,我錯了,我把我所有的話都收回,好不好。” “方明,你說的對。我不該騙自己。我沒事,我先回去了,謝謝?!?/br> 方明愣在原地?!瓣惽锴铮蚁M汩_心。失戀很痛苦,但總會過去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說,我?guī)湍??!?/br> 我拖著腳步回到了宿舍。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腦子像漿糊一樣亂七八糟。想這行尸走rou的二十天,這以淚洗面的二十天,這暗無天日的二十天,這不停作踐自己,央求徐睿陽回頭的二十天。 謙遜禮貌的徐睿陽,轉身后連對陌生人的溫和都不留給我,對我的挽回惡語相向,冷漠刻薄。我始終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一個曾經愛我的人對我劍拔弩張,對我起兵亮劍。 也有一畢業(yè)就分手的情侶,分手時他們或體面,或灑脫,或糾纏,但最后都能平靜地跟對方說再見,然后各自投身于社會這個大熔爐,接著再遇見屬于自己的感情,最終相忘于江湖。 而我和徐睿陽,本來說好一起攜手走過,現(xiàn)在卻剩我一個人狼狽不堪的在原地,茫然地望著漫漫前路。方明說的對,十一年又怎樣,那也只是我的十一年;曾經很愛又能怎么樣,結果是徐睿陽不要我了。 那就再見吧,我愛過,耗盡我的熱情;我挽回過,用盡我的自尊;我付出過,傾盡我的所有。我是無憾的。那就別糾纏了。 分手后的第二十天,我終于踏踏實實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中午十二點。我已經睡了整整14個小時。 電話已經沒電關機了,我也懶得開機。一醒來就聽到門敲得砰砰響,我睡眼朦朧,披頭散發(fā),跟個乞丐似的開了門。鐘鑫,姍姍還有方明站在我的宿舍門外,驚愕地看著我。 “陳秋秋,我以為你自殺死了!”姍姍首先反應過來,緊張地抓起我的手,看了看我的手腕。 “怎么回事啊秋秋,你電話關機了,敲了好幾回門都沒聽到。我們都準備喊社管阿姨開門了。”鐘鑫一臉擔憂。 “我剛睡醒,睡得太死了,沒聽到?!?/br> 我輕輕說。 他們三個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我餓了,等我洗刷,我們吃飯去吧。吃完飯,幫我搬寢室啊?!蔽逸p輕笑了笑。 他們吃驚的看著我。姍姍眼里噙著淚,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方明和鐘鑫相視一笑。 “自殺?于姍,醫(yī)學院的學生自殺是不會割腕的?!蔽议_玩笑。 “能吃能睡能嘮嗑,沒毛病。”方明笑著看著我。 “是,多謝方醫(yī)生的處方。好了,你倆大老爺們,下去等吧。” “你給秋秋開鎮(zhèn)定劑了?”鐘鑫問。 “鐘鑫,你……”姍姍瞪他,示意他別再說話。 方明笑了笑,拽著鐘鑫下樓。 愛情沒了,還有朋友。我心里的傷讓我獨自承受吧。不會再讓你們擔心。 ☆、與楊帆 我又回到了風輕云淡的樣子。看著已經搬空的寢室,心里悄悄嘆息。鐘鑫工作了,姍姍還讀研究生。準備離校的最后一晚,我下樓,準備買些東西。居然碰到了楊帆。 五年不見,再見也無感。她站在那里,珠光寶氣,雍容華貴。我不打算上前打招呼,就手插著口袋,徑直往前走。 “喲,老同學見面,都不打招呼啊。”她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挑釁地看著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誅地滅。 徐睿陽的離開,我似乎還是那個我,但又悄悄改變著。 我慢慢走進,走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