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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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行越剛一睜開眼睛就將手機的音量調(diào)到最大,他時刻準(zhǔn)備著接受傅明笙的邀請,可直至晚餐時間來臨,行越也沒有接到傅明笙的來電,反而是喻昕雷在晚自習(xí)時給打了個電話。 “行越,你看到袁奕恒跳樓那個視頻了嗎?”喻昕雷跟行越分享著在學(xué)校里流傳了一天的八卦,沒想到行越卻一點都不驚訝,緩緩道,“我不用看視頻,我就在現(xiàn)場?!?/br> 喻昕雷一愣:“什么?你也在?我怎么沒看到你。” 行越不明所以:“你當(dāng)時在學(xué)校,怎么會看到我?!?/br> “可是昨天的視頻都在網(wǎng)上傳開了?!庇麝坷渍f,“我應(yīng)該沒有看錯,傅老師好像也在吧?” “他是在…”行越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謹(jǐn)慎道,“等等,什么視頻,你發(fā)給我看看。” 喻昕雷掛斷電話后就把視頻鏈接發(fā)給了行越,行越惴惴不安的點開兩分零五秒的視頻,好在視頻內(nèi)容只拍攝到傅明笙上樓之前。 傅明笙站在大樓頂部俯視地面的畫面,還是只有行越一個人看到了。 行越現(xiàn)在回想起昨天傅明笙站在樓頂?shù)臉幼?,還是會不寒而栗。他當(dāng)時一個人站在樓下,慌張無措,唯一能做的只是給站在頂樓的人打一通電話。 可傅明笙下來之后卻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但邀請行越一起吃飯,還帶行越去買了一棟房子。 那棟遠(yuǎn)遠(yuǎn)超出傅明笙工資的房子,行越想想就覺得很有必要盡快去把自己的房間貼上標(biāo)簽。 然而行越不知道的是,這則在學(xué)校內(nèi)大范圍傳播的視頻,在網(wǎng)絡(luò)上也被討論的熱火朝天。 但大家討論的主角卻并不是袁奕恒,一個因為壓力過大而妄圖跳樓的好學(xué)生,人們很快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他們更愿意討論的是視頻中那個從一開始就尖叫的女人,居然是巨盛集團(tuán)幾年前開始銷聲匿跡的小兒子,杜遠(yuǎn)箏。 行越看著討論聲最高的幾條娛樂新聞,眉頭不自覺的皺到一起。 有人將杜遠(yuǎn)箏的男裝和女裝做成對比圖,面向網(wǎng)友發(fā)起喜好投票。 也有人猜測杜遠(yuǎn)箏已經(jīng)做了變性手術(shù),消失的幾年就是在恢復(fù)身體。 更有甚者將杜遠(yuǎn)箏的臉p到特殊服務(wù)的傳單上,并在“一夜999”之后加了句“性別全都有”。 行越忽然覺得惡心至極,扔開手機跑到衛(wèi)生間開始干嘔,正好錯過了傅明笙今天的第一個電話。 傅明笙的響鈴時間只有七秒鐘,沒有第二通追加電話,也沒有任何信息,像極了撥錯號碼。 但行越看到的時候,還是沒有猶豫的回?fù)芰诉^去。 傅明笙過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比他等待行越的時間多出兩倍不止,他的聲音依然從容有度,緩緩道:“沒什么事,剛才路過你家,想問你有沒有吃晚飯?!?/br> “沒有吃?!毙性礁蓢I之后嗓子有些沙啞,但他仍然迫不及待的解釋道,“我剛才有事,沒看見你的電話,你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嗎?” 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兩條街,遠(yuǎn)自然是遠(yuǎn)了,但也不是不可回。 傅明笙抬手,示意司機暫時停車,然后對著電話另一邊的人說:“十分鐘,我去接你。” 行越立刻換了衣服,又重新洗了臉,他洗臉的時候紗布沾到水,連帶著袖口陰濕一小片痕跡。 行越?jīng)]用上十分鐘就跑到了小區(qū)門口,傅明笙正好從車上下來,行越本想直接跑過馬路,沒想到傅明笙卻率先向他走了過來。 行越盡量收起自己顯而易見的喜悅,沉著冷靜的跟傅明笙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傅明笙一笑,也說:“晚上好。” 行越輕咳一聲,拘謹(jǐn)?shù)溃骸澳亲甙?,今天我請你吃飯?!?/br> 傅明笙沒太在意這句話,他的目光在行越濕漉漉的紗停留片刻,然后問:“手怎么了?” “哦,沒有事,洗手的時候弄濕了?!毙性揭徽Z帶過,又問,“你今天想吃什么?還去那家餐廳嗎?” “你家里有什么?”傅明笙問完,果然看到了行越僵住的面部肌rou,他淺笑著,不給行越太多思考機會,用帶有莫名吸引力的嗓音問,“請我上去坐坐嗎?” 行越僵硬著身體,像個木偶,咯吱一聲重重點了頭。 行越平時不鋪張,但也絕不節(jié)省,他一切生活都以自己的喜好為主,能擁有的,都不會苛帶自己。 傅明笙剛進(jìn)玄關(guān)就看見了客廳內(nèi)的水晶吊燈,再往里走,就看見了客廳的全貌。 寬敞明亮,能看出原房主對這間房子的愛惜,傅明笙在客廳中央站定,問:“幾間臥室?” “三間,還有一間書房,不過只有喻昕雷來的時候才會用?!毙性綋Q好拖鞋,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道,“你要不要參觀一下?” 傅明笙在參觀的時候也沒有走進(jìn)臥室內(nèi)部,行越給他開了門,他就只站在屋外,隨口道:“早知道還不如買你這棟?!?/br> 行越趕緊追問:“你已經(jīng)去交定金了嗎?” “嗯?!备得黧虾唵螀⒂^后便退回到客廳,說,“房主急著賣,已經(jīng)簽好合同了。” “急著賣?”行越皺了皺眉,問,“那你有沒有調(diào)查一下?會不會是里面發(fā)生過什么不好的事?我果然應(yīng)該跟你一起去的,你沒有看房的經(jīng)驗,可千萬不要被人騙了。” 傅明笙聽后一笑,說:“本來是要叫你一起去的。” 行越裝著不在乎,問:“那怎么沒叫?” “孫教授突然找我,聊工作室的事。”傅明笙不厭其煩的回答行越接二連三的問題,然后反問道,“不無聊嗎?” “哦,那是有些無聊,還好你沒有叫我?!毙性阶灶欁缘攸c點頭,之后又問,“那孫教授說什么時候出國了嗎?” “下周?!备得黧险f,“下周我就要接手他的病人了,所以提前來跟你確認(rèn)時間,你想一周接受幾次治療??!?/br> “我…”行越一陣磕巴,反應(yīng)過來后才說,“這不應(yīng)該是醫(yī)生決定的嗎?” 傅明笙嗯了一聲,說:“那就兩周一次?!?/br> “那還是一周兩次!”行越趕緊改口,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快一點治療?!?/br> 傅明笙看著行越,果然又露出笑容,說:“好,再訂時間吧,先換藥?!?/br> 行越抬頭,問:“什么藥?” “手?!备得黧险f完,直接攥著行越的手腕抬到自己眼前,快速的拆掉潮濕的紗布后,傅明笙簡單的看一眼行越的傷口,縫合的部分已經(jīng)基本長好,過幾天就可以拆線。 傅明笙把拆掉的紗布放進(jìn)行越的另一只手心,然后用命令的語氣說:“扔了,拿藥箱過來?!?/br> 傅明笙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行越頂著一張不情愿的臉把藥箱拎過來,聽他抱怨:“受傷的是我,不應(yīng)該你去拿藥箱嗎?” “我不知道在哪。”傅明笙給出叫行越無法反駁的解釋,并看了眼自己對面的單人沙發(fā),說,“坐下?!?/br> 行越無話可說,只能哼的一聲坐進(jìn)沙發(fā)里。 傅明笙平和著一張臉,沒想到下手卻沒有分寸,處理傷口的時候幾次弄疼行越,直到行越實在忍不住,咬著牙請求:“你能不能輕一點?” 傅明笙手指收了力氣,這才溫柔起來。 換好藥,果然還是傷員自己整理桌面,并把藥箱放好。 行越走回傅明笙身邊,問:“我們還去不去吃飯了?” 傅明笙微微依靠在沙發(fā)上,說:“太晚了吧,我有點累,你家沒什么吃的嗎?” “有倒是有,但你應(yīng)該不喜歡吃?!毙性较肓讼?,又說,“不然還是叫外賣吧?!?/br> “不用,你本來準(zhǔn)備吃什么,我吃一樣的。”傅明笙拿出手機,對行越客氣的彎了下眼角,說,“做好叫我,謝謝?!?/br> 行越又在一種詭異卻無法拒絕的氣氛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煮了兩碗泡面。 他端面給傅明笙的時候,傅明笙用筷子直接挑到碗底,問:“我的怎么沒有雞蛋?” 行越一驚,趕緊把自己那碗藏在面下的雞蛋往下壓了壓,說:“我也沒有?!?/br> 傅明笙看了眼廚房的案板,不依不饒:“我看見蛋殼了?!?/br> “!”行越是真的被氣到了,他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戳了兩下,最后還是不忍心交出雞蛋,只能小聲說,“你非常喜歡吃雞蛋嗎?我可以給你一根火腿腸?!?/br> “嗯,非常喜歡。”傅明笙用筷子卷起一根面條,無辜的看著行越,說,“這樣我吃不下去?!?/br> “好吧!”行越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把自己的碗和傅明笙的碗進(jìn)行交換,然后愁眉苦臉的吃起了那碗沒有雞蛋的泡面。 而傅明笙則在行越不甘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吃下了整個雞蛋。 行越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問傅明笙:“你有沒有看到袁奕恒跳樓那個視頻?那天借給我們相機的其實是個男人。” 傅明笙嗯了一聲,說:“看到了?!?/br> “我剛才就是因為這個才沒接到你的電話,那你看到評論了嗎?”行越認(rèn)真的生起氣來,“他們發(fā)了一些照片?!?/br> 傅明笙處之泰然,情緒跟行越大為相反,他輕輕放下筷子,然后抬眼看向行越,問:“接受不了?” “我當(dāng)然接受不了!”行越義正言辭道,“人家不管穿男裝還是女裝,關(guān)那些人什么事,我剛才正想罵一罵他們,就看到了你的電話?!?/br> 行越又低頭挑起一口面,含糊不清道:“我先給你回電話的?!?/br> 傅明笙一怔,語氣有點意外,問:“你認(rèn)識杜遠(yuǎn)箏?” “不認(rèn)識?!毙性秸f,“不過以前好像看過他的新聞。” 行越說完,動作忽然一頓,他小心翼翼的放下筷子,然后用面巾紙擦了擦嘴角,最后才試探著問傅明笙:“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病情有點嚴(yán)重?” 傅明笙緩過神,問:“什么?” “我知道,我對一些事的同理心比普通人多,我不應(yīng)該…” “不是你的問題。”傅明笙打斷行越的話,對上他略顯慌張的眼睛,溫和道,“是我誤會你了。” 行越不明所以,問:“誤會我什么?” 傅明笙低頭,笑了一聲,說:“我以為你是故意不給我雞蛋,原來只剩一個。” 行越一下梗起脖子,為自己證明道:“當(dāng)然,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你看,就算只有一個,你想要,我還是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