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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外面的景物,連呼吸都變得舒服起來。 我本來是打算再走遠一些,可偏偏天色突然說變就變,下起了小雨。 我出門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哪里會想著帶傘。怕這雨會下大,我就只好先回去了。 而我抱著鬧鬧快步走回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到了我的旁邊。 我還納悶這里還會有誰居住,就看到原來是陳彥清的車子。 ——原來他知道我在這里?他是什么時候跟過來的?他不是出門了嗎? 陳彥清降下車窗,卻沒有停下車子,我還好奇地看著他,就聽到他對我說:“這位小姐,你是準備回家嗎?” “……”我懵了一會兒,不知道他這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但也配合著他道,“……是???” “其實我很想邀請你上我的車,但我又怕你覺得我是壞人。”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不懂他是準備做什么。 “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么可愛的貓被雨淋濕,不然的話,你把貓放到我車子上,我就這么慢慢地開著車直到你回家好嗎?” 我很配合:“好?!?/br> 就把鬧鬧遞給了他。 鬧鬧對陳彥清已經很熟悉了,陳彥清抱過去后,它就安靜地趴在陳彥清腿上,一動不動。 小雨變得密集冰涼起來了,我的長發(fā)很快就濕了一層。 也不知道陳彥清是不是真打算這么讓我走回去,我主動問他:“能讓我也上你的車嗎,雨變大了。” 他停車,露出了很深情的笑容,對說我:“好。” 然后下車為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我坐進去。 我拿他車里的紙巾擦擦頭發(fā)擦擦臉,無法忍住不問他:“你剛才是準備做什么嗎?” 他笑:“你想不起來這是哪里的場景嗎?” “……嗯?” “這是你很喜歡的一部電影里面的橋段,你說過如果我們的相遇也是這樣就好了?!?/br> 我回憶著我喜歡的電影,好像是有這么一部英劇,里面的男女主角相遇的橋段是如此。但這是一部教育占比重更大的片子,結局并不完美,全劇最讓我心動向往的,就是這個相遇的場景。只不過電影里的女主角拿著的是大提琴,那天的雨把她渾身都澆透了。 我好像有點知道了陳彥清是什么意思。 “……你?” “雖然現在才做有些晚,但你就把這當成是我們相遇的場景好不好?” 我跟陳彥清真實的初次相遇多普通,就是徐商約我出去,他也在場,僅此而已。 可是,此時聽到陳彥清這么說,我竟然莫名有些被感動的淚目。 如果我們一開始相遇的場景是現在這樣,如果我醒來在醫(yī)院里看到的他是現在這樣,也許我對他的看法會完全與現在不同。 可偏偏,一切還是無法回頭。 有些事情,一步錯,步步錯。 我已經知道了陳彥清是個危險的人,感受過了他喜怒無常的脾氣,知道了他冷漠傲慢時的模樣,甚至還在自己的電腦里看到了自己給自己留下的不能相信他的留言——我還怎么能相信他?怎么能因為他說了一件我根本就毫無印象的事情就感動到相信他? 可沒用的眼淚又落了出來。 這是不受我自身意志cao控的事情。 盡管清醒層面的大腦是我的,意志是我的——但身體不是我的,潛意識也不是我的。 我不想承認,卻不能不承認,在聽到陳彥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與潛意識所帶來的感情是喜悅。 就好像,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一樣。 難道之前的我,是真的喜歡陳彥清嗎? 喜歡他已經達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見我落淚,陳彥清又慌張:“我說錯了嗎?你不喜歡嗎?” 我搖頭,胡亂擦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眼淚它、它自己就流出來了……可能……可能我應該要想起些什么吧……但是我、我什么都想不起來,對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這是第一次,陳彥清沒有忍住,把我抱了過去。 但因為車座位關系,并不能抱得很近。 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我感受得到他的下巴貼在我的額頭。 “其實是我不好。”他道,“如果當時我能選擇留下來陪你,如果當時沒有因為那些可笑的理由跟你賭氣,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了。我總是讓你難過,總是讓你難過了也無法說,都是我的錯……” 我應該是要推開陳彥清的,可我卻忘了。 那個時刻,身體竟有些感概終于觸碰到了陳彥清。 其實我一直都在刻意無視著這點。 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思想控制著自己在陳彥清靠近的時候努力與他保持距離最好不要直接接觸。因為我不想知道,不想去確認,其實我的身體是很習慣了與他相靠在一起的。 就像現在這樣輕輕靠在一起,我的大腦就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所有的算計都變得透明遁形。 只覺得,好安心。 令人墮落的安心。 會毀掉我的安心。 鬧鬧似乎不喜歡我們這樣靠在一起,它在陳彥清的腿上,突然撒了尿,一股難聞的味道就彌漫開來了。 這股味道刺激到我的理智回了神,我推開陳彥清:“天吶……鬧鬧它……” 陳彥清大概也恨鬧鬧毀掉了此時的氣氛跟機會,但是又很無奈,他總不能跟一只貓去計較什么:“……我……行吧,我們先趕緊回去吧……” 鬧鬧做完壞事,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跳到了我的腿上。 它抬頭看著我,又低頭,晃晃尾巴,幽幽喵了一聲。 ☆、第 11 章 幾日之后的早晨,我在樓下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孔。 一個男人,看上去沉穩(wěn)儒雅,見了我,主動打招呼:“依笛,還記得我嗎?” 陳彥清也在場,看來是陳彥清帶來的人。 他會是什么身份?陳彥清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 我在他們面前站了一會兒:“……抱歉,我不認識你……” 直覺這種東西來的又快又不講道理,它告訴我,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不可信。 陳彥清走到我旁邊:“先坐下吧?!?/br> 我懵懵地坐下了——陳彥清這是想讓我跟人家聊聊的意思嗎?難道這人真是我以前認識的?但就陳彥清這樣的反應可以看出,這人是他朋友的可能性更大。 大腦在此時以前所未有的高速運轉著,努力列舉著這個男人所有身份的可能性。 我猶猶豫豫地開口:“……我們是……朋友嗎?” “對,我們是朋友。”他看著我,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其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