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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水果吃的時候不小心割到了手指,那尖銳的一下,讓我疼得受不了。可等疼痛過去后,我才感覺到身體里所有的焦躁不安都好像被疼痛帶走了,人也漸漸地冷靜下來。 所以在精神的痛苦跟rou|體的疼痛之間,我選擇了后者。 尤其是這幾天,我煩惱的時刻占大多數(shù),我忍不住,就想傷害自己,用疼痛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陳彥清大概也猜出來了,畢竟傷口很整齊,長度也都差不多,密集在了一般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不敢置信地問我:“……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我好像做壞事被抓包了的小孩,低著頭沉默不語。 “為什么要這樣?” 我抽回自己的手,拉下袖子遮好,不去看他:“沒為什么,我只是不開心?!?/br> 我想離開這里,但他拉住了我,再開口說話,他語氣里全然是無可奈何的心疼跟退讓:“你知道嗎,我就是對你沒有辦法。每次都以為這次總歸能讓你聽我的了,可到最后,你一直都有辦法讓我退步?!?/br> “……”何必把我說成非常難搞的樣子。 “……你想回去跟你mama一起住是嗎?”我沒想到的是陳彥清竟然肯在這件事情上松口了,“既然你那么想回去,就回去吧……” 我不敢相信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明明剛才還說著不會讓我離開他的人,現(xiàn)在竟然松口了? 陳彥清看出我雙眼里的驚訝:“如果不答應你的結(jié)果就是讓你這樣傷害自己,那我還是答應你吧,我想讓你好好的?!?/br> 我該說什么,我該說謝謝嗎? 因為太驚喜了。 陳彥清竟然答應讓我回家了。 我知道自己接下來對著他說的話大概是有些無情,可我太高興了:“……我、我現(xiàn)在就去給我媽打電話……” 可我沒有料到的是,我媽竟成了最后拒絕我的那個人。 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想回家住,我要回家住。 但我沒有聽到我媽的語氣中有任何喜悅,她只是淡淡地說:“你跟陳彥清住一起不就挺好的嗎。你當時離開,我一生氣,把你房間都改了,你現(xiàn)在要回來,也沒地方給你睡了。” “……那我先睡沙發(fā)……” 我媽無奈,反過來勸我:“你就跟他一起住吧,來來去去也折騰。你現(xiàn)在只是忘了才想回家,等你想起來,還是要跟他一起的,別折騰了?!?/br> 掛下電話。 我的心情又宛如一片死海。 所謂大起大落,就是這樣吧。 ☆、第 22 章 陳彥清知道我被我媽拒絕后大概是高興的,但是看我大受打擊,又不能當著我的面表現(xiàn)出他的欣喜。最后他還是再退了一步,說可以搬家。 我是想離開這個地方,可陳彥清說搬家,我又覺得僅僅只是為了我,太大動干戈了。 但他決定的事情,大概都是很少反悔的。 我坐在樓梯上只顧著自己傷春悲秋時,陳彥清坐到了我的旁邊,說道:“其實我之前也考慮過這個打算,因為以前你跟我說過,將來還是更希望能住在離爸媽近些的地方。這兩天我也看了一下你家附近的房子,的確有個新小區(qū)還行,戶型我也看了,就是比這里的要小很多,如果你要是也覺得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br> 我看了看陳彥清,說:“還是算了吧……”跟他一起去看房子嗎?那不是真正情侶才會做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怎么都不像是到了那步,至少我自己是不這么認為的。而且現(xiàn)在的我更加畏懼他,光是他這樣坐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不自然。 “你不是覺得住在這里太不方便了嗎?” “……但是,我也覺得為了我換新房子沒必要……”心里想,你這么做,只會讓我的壓力更大。不過不敢用嘴說出來罷了。 “為了你,什么都是必要的?!标悘┣逭Z氣又很溫柔,“住得離你家近一些,你想去看你爸媽也更方便,而且哪天你要是想聯(lián)系以前的朋友了,也更容易走動?!?/br> 以前的朋友嗎? 失憶到現(xiàn)在,的確一個都沒有聯(lián)系過。 于是我問陳彥清:“……那我,之前,最好的朋友是誰???三年來,我有沒有新交什么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啊?” 陳彥清想了想:“其實你以前跟宋燦的關(guān)系還挺好……不過要說最好的,應該是江渝吧,你跟江渝從認識之后就一直關(guān)系很好,現(xiàn)在不也是嗎?” 我愣了,可江渝并沒有說過之前我們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br> 她甚至都不說我們是朋友? 我還覺得她可能是討厭我的? 怎么到了陳彥清嘴里,我跟江渝就是關(guān)系最好的朋友了呢? “……我跟江渝,是怎么認識的?” 說到這里,陳彥清似乎就不太樂意了:“……是徐商介紹你們認識的……” “徐商?” “她是徐商家領養(yǎng)的女兒,全名是徐江渝。” “…………” 我完全呆住了。 這樣的關(guān)系,江渝竟然一個字都沒跟我提及過。 陳彥清看著我困惑的表情問:“怎么,江渝她沒跟你說嗎?” 我搖搖頭:“她什么都沒跟我說,我還問過她是不是討厭我來著?她還說過我是一個很麻煩的人……” 我也頭一次看到陳彥清臉上露出這般迷惑不解的表情,然后他扶著額頭:“……好吧,其實你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我從以前開始就摸不著頭腦。” 我突然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指著問陳彥清:“……那這個頭發(fā)呢?當時她帶我去染成這樣的顏色,是不是有什么含義?” 陳彥清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br> “我們之間?” 我感覺他是說的挺不好意思的,但還是坦誠地告訴我了:“有次我去外面喝酒,回來……嗯,回來……你看到了些不太好的東西,就跟我生氣了。雖然我確定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說你都生氣,第二天就染了墨綠的頭發(fā)回來,要我難堪……” “…………”我聽著,笑了出來,不想笑都難,“……我做這樣的事情?” 看到我笑,陳彥清似乎也放松不少:“多的去了……”他好像還想到了其他有趣的事情,“時間啊,真得很快……” 很奇怪,上次陳彥清這么說的時候,我感覺好像腦海里有關(guān)記憶的一角被扯住了。這次他說這句話,還是如此,好像有什么跟時間相關(guān)的事情,本該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雖然我的思緒被這一句話剎那帶走,可實際上我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陳彥清看到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有些呆滯,問我:“怎么了?” “……應該沒什么吧……”我低頭,“就是上次你也這么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