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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我們都撞死在這里的話,你最好別亂來?!?/br> “………” 出現(xiàn)了,那個似乎是想要看著我死的沈瑞行。 “……你瘋了……”我看著沈瑞行,將這幾個字吐出口。 他只是冷冷一哼:“誰不是瘋的,我們早就都瘋了?!?/br>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帶你離開這個地方……”沈瑞行說著,竟然還笑了出來,“其實我早就該這么做了,我只是舍不得。我以為你喜歡彥哥,我就應(yīng)該讓你們兩個好好在一起,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沈瑞行突然就像瘋了似的,就連那些我只是懷疑還未開口問的話,他都先說了出來:“你自殺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讓你這么死了算了,讓你在血都流盡后我再叫救護(hù)車就好了,我沒有心軟就好了……當(dāng)時你要是死了,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些事情了……依依,我真后悔自己救下了你……” 聽著沈瑞行說出這些話,我感覺手腳的溫度都褪盡:“……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嗎?你一定想要我死嗎?” “你死了我就不用時時刻刻再記掛著你了!”他聲音大了起來,“從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就在想了,要是你能醒過來,這次我不會再把你讓給彥哥了!他有什么好,就這么值得你為他死心塌地的!我會比他更好!” “……你在說什么東西?你為什么要跟陳彥清比?”雖然我也差不多懂了沈瑞行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可在短時間內(nèi)聽到了太多爆炸性消息,我只感覺自己的大腦根本跟不上這個速度,現(xiàn)在腦內(nèi)一塌糊涂。 沈瑞行繼續(xù)呵呵冷笑著,那笑聲讓我聽了心里都發(fā)毛:“算了我也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趕緊找個地方讓我下車!” “我們現(xiàn)在是在高速上,你以為你想下就能下嗎?” 我連名帶姓地叫他:“沈瑞行!你別太過分了!” “那你能怎么樣?打電話給彥哥嗎?叫他來救你嗎?他來得及嗎?” “……你現(xiàn)在掉頭回去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別搞得事情不可收拾了!” “我?guī)愠鰜淼哪且豢叹妥龊迷僖膊换仡^的準(zhǔn)備了!”沈瑞行的臉上沒有一絲猶豫,我看到的全然是狂喜,“我早就想這么做了,我終于做到了!哈哈哈,我終于做到了!” 在我看來,沈瑞行是真的瘋了:“依依,我要謝謝你,你讓我做到了后悔好幾年的事情……我現(xiàn)在終于能填上這個遺憾了……就算是失去一切,我也死而無憾了……” 思考還在繼續(xù),我拼命想著自救的方法,也快速地解讀著沈瑞行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看來他跟他meimei的事情都是真的,他只是將我當(dāng)成了他meimei的替身,把那些無法再表達(dá)出去的情感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該怎么做?我該怎么做才對呢? 沈瑞行還在繼續(xù)說著,同時他的車速也越飚越快:“依依,你說我瘋了,其實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為你有少做傷害彥哥的事情嗎?不管是感情方面的,還是身體方面的,你以為你沒有傷害過他嗎……你們也是瘋子,你們也早就瘋了……” 想要離開這里只有一個辦法,我想到了——可是我,做得到嗎? “你總不會忘記你接近彥哥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吧?你對徐商還不是一樣動過心,又對著彥哥裝什么情深義重呢?你還利用江渝……你連江渝都能利用,你連江渝都舍得利用……” 我利用江渝? 要不是時機(jī)不對,我還真想好好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眼下—— 我深呼吸一口氣,兩三下后推開了車門。 “你現(xiàn)在就把車停下,不然我只好跳下去了!” 沈瑞行吃準(zhǔn)了我不敢跳一般:“依依,先不說你這么跳下去你會摔成什么樣,這是在高速,后面的車子都會把你碾死……” 我緊張害怕到手腳冰冷,心跳加快,可嘴上還是一點都不肯認(rèn)輸。我當(dāng)然知道我從這車上跳下去的最壞下場會是什么樣,但我也不想這樣任由沈瑞行排布,我告訴他:“反正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你以為我會怕再來一次嗎?” “……”沈瑞行聽出來我是認(rèn)真的,他還是放慢了車速,“你別想威脅我……” “我拿自己的命來威脅你嗎?我何必呢?” 但車速慢了下來,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自己割脈時是怎么樣的心情,可眼下,跳車便是我最恐懼的事情。 沈瑞行伸過一只手想要來拉我,被我一下避開——便是這下避開給了我巨大的勇氣跳出去——心理準(zhǔn)備還沒完全,身體已經(jīng)自己動起來。 “再見——” 我還跟他打最后的招呼。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應(yīng)該就是完結(jié)章了! ☆、第 48 章 我在鈍痛的黑暗中失去意識,又在刺骨疼痛的黑暗中恢復(fù)意識。 我先在腦內(nèi)醒來,感受到身體在劇烈痛著。 從右邊頭部開始,疼痛的范圍不斷擴(kuò)大,一直到雙腳,疼的都像是已經(jīng)失去了它們一樣。 不知是因為這樣劇烈的撞擊,還是太大的疼痛刺激,自殺那天的事情,包括很多之前的記憶,一點一滴浮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內(nèi)——也許還不完整,也許哪里與現(xiàn)實有出入,可黑暗與痛楚讓我思考的速度變快,過去的記憶與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相加,我知道清楚了不少事情。 陳彥清并沒有騙我,我自殺的□□,就是一件小事,就是他爽了我跟他的約。 只是他不知道,那次我約他,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要跟他好好談一談的。 當(dāng)我知道他一聲不吭直接消失,去了哪里沒告訴我,什么時候回來也不跟我說后——這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跟陳彥清在一起,那些過分熱烈的感情也總是伴隨著避無可避的傷害。 他囚禁我,不知那樣會給我?guī)矶啻蟮年幱啊?/br> 雖然之后我也用刀刺傷了他,可這種行為并非我本意,我也是在經(jīng)歷了無法控制的失智跟不甘后,才會做出這樣極端的行為。 陳彥清是否進(jìn)了醫(yī)院,又在里面躺了幾天,我沒想起來。但我卻想起來,因為他要分手,因為他說了不要我,我受到周圍不少人的冷嘲熱諷跟落井下石。 中間似乎又有其他極端的事件發(fā)生,只是被回憶用一層厚厚的膜封閉了起來,我尚且看不到。 只是我清楚,一段感情,是禁不起太多大吵大鬧的。當(dāng)我們用言語或者行為傷害對方時,就是在一點一點淡化對彼此的情意。不管我們多愛彼此,又肯為對方付出多少。一旦當(dāng)我們用堪稱羞辱的言詞攻擊過對方,這些回憶,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 就像失去對方后,會想念對方的好一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