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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占著大腦,就會把重要的事擠出去了,許墨一向秉持這樣的原則。不過另一個原因則是, 驚訝地睜大眼,又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對于“重要”的定位,許墨才回復(fù)夏白的消息,誠懇地認(rèn)錯。 許墨:抱歉,一時忘了。 夏白:許墨也有做不到的事? 意料之外的,對方的回復(fù)不帶惱怒之意,反而更像一種熟稔的調(diào)侃。許墨揚了揚眉,對這種感覺很是受用。 許墨:我自然也有做不到的事,不過夏白這樣說,似乎對我很熟悉?你是怎么認(rèn)識我的? 這個問題其實他很早就想問了。 雖然會及時清理一些細(xì)節(jié),但是大體上,許墨并不是一個健忘的人,或者說,很少有人對大腦的開發(fā)利用能到達(dá)他這樣的高度。所以他非常確定,在他記憶中沒有夏白這樣一個人,他也不曾在之前見過這個女孩。究竟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夏白打字一向很快,這一次的回復(fù)卻很慢。 夏白:你知道一個叫戀與制作人的游戲嗎? 許墨不知道,他只知道夏白無意中提起過“戀與”這個詞,他知道她和她的很多粉絲都在玩同一個游戲,她的微博也時常提到抽卡之類的話題。 許墨:什么游戲? 夏白的下一條回復(fù)來得更慢了,許墨足足等了五分鐘。 夏白:一個乙女向游戲,你……許墨是其中的一個人物。 這一次,不用她再解釋什么,許墨自己在搜索引擎輸入了乙女向游戲,看到百科給出的解釋后,他面無表情地回到微信聊天窗口,對著那個明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女孩拋出了問題。 許墨: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職業(yè),我的生日,還有我的照片? 許墨:哦,還有李澤言的照片,他也是其中的一個人物? 夏白:……對。 許墨:你還知道什么? 夏白:額,evol的存在,還有bckswan,還有……你是Ares。 許墨瞇了瞇眼,很難說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其實已經(jīng)信了,雖然這個女孩的說法如此荒謬,但是聯(lián)系到她查不到的IP,還有那本不存在的雜志,他們的確不在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會不會和我們觀察、感知到的完全不同呢?許墨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他所想象的不同,也僅僅停留在想象中。 雖然他的世界是灰白的,但是他戴上那副眼鏡,看向的世界仍然是完整的,彩色的。 突然被告知,他看見的世界和色彩一樣是虛假的,只不過是真實世界的一個游戲…… 許墨摘下眼鏡,摔到一邊。甩出的眼鏡在桌上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他疲憊地閉上眼。 Evol原來不是所謂超進化人類的基因,只是程序里一個設(shè)定,一行毫無意義的代碼,他花費幾年時光,苦心孤詣地計劃執(zhí)行的bckswan計劃,也不過是別人眼里的一個笑話。他堅信不疑的原則,想要推動人類進化的努力…… 全是假的! 十八年來從未隨意發(fā)過脾氣的許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毀滅的欲望,既然一切都是假的,就讓他把這一切都?xì)Я税伞7凑?,夏白也不在這一切之中。 手機響了起來。平日這樣的響聲會讓許墨打起精神,然而此刻他卻毫不理會,甚至沒有看上一眼。 許墨的眼神變得凌厲,還未來得及脫下的白色大衣被風(fēng)鼓起,獵獵作響。 喧鬧的人群已經(jīng)散去,校園里一片空曠。研究所一間普普通通的辦公室里,無數(shù)的風(fēng)在瘋狂往外涌動,奇異的光亮將四面白墻映得色彩斑斕…… 手機的響聲連續(xù)不斷,且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許墨終于屈尊看了一眼。竟然是微信語音電話,來自夏白。 許墨不確定他此刻想和女孩說話,但他很想知道,真實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 光和風(fēng)消失了,許墨點下了接聽。 “喂……許墨嗎?我是夏白?!迸⒌穆曇艉芎寐?,爽朗卻柔和,帶著小小的局促,刻意訓(xùn)練過情緒感知能力的許墨立刻就聽了出來。 “喂,我是許墨?!痹S墨出聲。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那個……你還好嗎?” 吞吞吐吐是因為關(guān)心吧,許墨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份好意?!吧眢w健康沒有問題,不過從精神狀態(tài)上講,確實不太好。” “從心理學(xué)角度講,這叫做……額,適應(yīng)障礙,突然來到陌生的領(lǐng)域或者嶄新的環(huán)境,會有短暫的焦慮和不適,出現(xiàn)消極的情緒很正常,這需要通過時間來調(diào)整和適應(yīng)?!迸⒖目陌桶偷卣f著與她聲音十分違和的話語,盡管清楚對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許墨還是勾起了嘴角,“看不出,你還會研究心理學(xué)?!?/br> 心中的不安和不斷翻涌的憤怒奇異地沉淀下去。夏白低聲喃喃:“其實算是照抄你的臺詞了……” 許墨聽得很真切,他心里有些奇異的感覺,把對方口中的許墨和自己結(jié)合起來,似乎不是一件易事?!澳苊懊恋膯栆幌拢愕氖澜绲娜掌趩??” “唔……2018年1月16日。”夏白很利索地報出了一串日期。月份和日期都沒有問題,但是年份……“一年?!?/br> “嗯?” “我們之間,差了一年?!?nbsp;許墨換了一只手握住手機,佇立在落地窗邊,靜靜凝視著碧藍(lán)的天空。“我這里,是2017年呢。” 夏白無意識地發(fā)出一聲驚嘆:“??!這么說,你還沒碰到我?” “你是指?”許墨的手指輕輕落在玻璃上,玻璃窗被保潔阿姨擦拭得極為干凈,不細(xì)看的話,只會以為是碰到了那片天空。 “……悠然,你認(rèn)識她嗎?” 毫不費勁地從記憶中搜索出這個名字,許墨收回手指?!叭绻阒傅氖橇钟迫?,那么我即將認(rèn)識她。” “果然誒。”女孩喃喃了幾句,才說道:“她就是這個游戲的女主,也是我們玩家扮演的角色。” 女主、玩家,這樣的字眼并未在許墨心頭驚起什么波瀾,他只是淡淡地笑著說:“那么,我會好好照顧她的?!?/br> 從收到許墨的自拍之后,夏白就陷入了惶恐之中。 這樣的惶恐,用一句話概括就是:該不該告訴許墨,他是游戲中的任務(wù)? 而老天立刻就實力證明,她果然是個非洲人。因為許墨幾乎是立刻就問出了那個問題:你是怎么認(rèn)識我的? 怎么認(rèn)識的啊。夏白合上眼回憶,大概是一個多月前的某一天,突然聽室友提起一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