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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起是很般配的,即便是互相一見鐘情也沒什么不合理,偏偏又住在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許嘉言沒有像許澤安和沈梅一樣去打聽顧宜修的工作家世為人性格,在許嘉言的愛情觀里,這些都是次要的。 然后她看了一眼許嘉容準備做的菜,“這是做糖醋排骨嗎?” “是呀?!?/br> “這是要做番茄炒蛋吧,放糖的那種?嘉容你什么時候口味偏甜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在打蛋的許嘉容手上一頓,臉蛋紅紅的,她忽然想起,她家jiejie,不愛吃甜。 ……平白就生出一股愧疚來,心虛地想著她準備的幾道菜。 糖醋排骨、魚香rou絲、番茄炒蛋、蒜蓉娃娃菜,只有菌菇湯大概是正常的沒有被做成甜口菜。 四個人吃不了太多,她原本準備就兩葷兩素一個湯的,被提醒了趕緊良心發(fā)現(xiàn)把計劃做的魚香rou絲換成了許嘉言愛吃的芹菜炒rou,幸好家里還有一些之前買的芹菜沒有吃。 隔壁的香氣飄過來的時候,魏立夏吸吸鼻子,“老大,你這房子隔音不錯,但隔味兒太差了吧,這哪兒飄過來的,陽臺?” 顧宜修正看著財報,懶得理他。 魏立夏走到陽臺上,果然,就是隔壁傳來的味道。 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立刻感到肚子餓得咕咕叫。畢竟他趕過來,下午陪著顧宜修逛了三四個小時的超市,這體力耗費絕對不小。 “這啥時候吃飯啊……”他抱怨著。 顧宜修頭也不抬,扔了一包餅干給他,“餓了就先墊墊吧?!?/br> 魏立夏一邊打開一邊狐疑地說,“這么好心?” “不然呢?” 聞著香氣,魏立夏真覺得好餓,不一會兒一包餅干就吃完了,顧宜修又給了他一包薯片。 開了罐可樂,他沒用多久一包薯片也吃得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許嘉容來敲門,“吃飯啦!” 魏立夏摸摸肚子,瞪著顧宜修:“……” 他不傻,這會兒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他都快吃飽了! 這他媽要不要這么過分啊,吃你女朋友做的飯菜怎么了? 小氣得有點兒過分了吧。 一邊瞪著顧宜修,一邊跟著他走進了許嘉容家。 比起顧宜修那邊簡潔明快的裝修風(fēng)格,許嘉容這里明顯要溫暖柔和多了。 魏立夏不敢多看,怕他家老大會殺人滅口。 許嘉言幫著盛好了飯,這才坐下來吃晚飯。 比起只有顧宜修和許嘉容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這會兒四個人就明顯有點尷尬了。 那邊兒有顧宜修的下屬,許嘉容吃起飯來不是很自在,那邊有許嘉容的jiejie,顧宜修怎么也要收著點兒,不敢太過分風(fēng)卷殘云一樣把菜都吃掉。 反倒是許嘉言看著十分從容,魏立夏因為已經(jīng)……七分飽所以也能很矜持。 只吃了一筷子,魏立夏就后悔了。 他終于知道他家老大為啥這么壞做出那么狡猾的事了! 酸甜度恰好到處的糖醋排骨入味極了,話梅果然增加了風(fēng)味,酸中帶甜,入口酥香。番茄炒蛋是很簡單的,她做的時候加了些糖,結(jié)合番茄的酸味,又是另一種刺激味蕾的酸甜味道,再加上金黃色香噴噴的蛋粒兒,既沒有結(jié)成大大的一塊塊,也沒有散成不好夾起的碎屑,這道普通的家常菜說難不難,說簡單也絕沒有那么簡單,很多人都做不好,面前這一道,絕對是魏立夏吃過最好吃的番茄炒蛋。 越是簡單的菜,確實能看出廚師的功底,魏立夏只吃了這兩道就很想淚流滿面了,他家老大真他媽焉兒壞! 芹菜到底是怎樣炒才能炒得這樣清爽可口?菌菇湯怎么做,才能做得一點兒土腥味都沒有,反而入口鮮香? 魏立夏一邊驚嘆著,一邊忍不住偷眼看顧宜修。 老大這是賺到了啊,想不到這位鄰居小姐不僅長得漂亮,這手藝真是絕了。 “吃完飯我就先走了,”許嘉言說,“我還要趕回上海去?!?/br> 許嘉容看過來,“住一晚再走吧,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br> 許嘉言搖搖頭,“最近忙得很,實在沒時間?!?/br> 所以,jiejie到底是來干什么的?許嘉容滿臉茫然。 吃完飯許嘉容送許嘉言下樓,走到樓下的時候,許嘉言忽然說,“其實我見過你那位男朋友?!?/br> 許嘉容嚇了一跳,因為從頭到尾,許嘉言都沒表現(xiàn)出見過他的樣子。 “他可能當(dāng)時沒有注意到我。”許嘉言笑了笑,“我倒是記得他的,要知道,國外留學(xué)生的圈子并沒有那么大?!?/br> 許嘉言在國外從碩士讀到博士,算起來和顧宜修只相差一歲,不經(jīng)意間見過倒也正常。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許嘉言似乎有些猶豫,這對于性格果敢的她而言已經(jīng)是比較少見的了。 “他似乎——以前生過什么病?!?/br> 許嘉容驚訝,隨即笑起來,溫柔地說,“jiejie,我知道?!?/br> “你知道?” “嗯,雖然我認識他才這么短的時間,”她輕輕說,“但是我覺得,我已經(jīng)很了解這個人了?!?/br> 那個雪夜顧宜修的模樣,已經(jīng)很明確地告訴她,他的過往可不是那么光明美好。 不過沒關(guān)系,她覺得那樣的顧宜修,反而有種別樣的魅力。 他很認真地在過現(xiàn)在的生活,不為過去所困所擾,哪怕仍然不喜歡出門,卻能看得出他積極的態(tài)度。 顧宜修,其實也是個很堅強的人呢。 “你知道就好。”許嘉言不再說什么了,她笑著拍了拍許嘉容的肩膀,拎著車鑰匙準備走。 許嘉容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都快九點了,jiejie到上海都得什么時候了,她特地回來一趟,到底是想要和她說什么? 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一起吃了一頓飯,她就急匆匆地離開。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穿著深灰色毛呢風(fēng)衣的男人,許嘉容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認識就移開了視線,卻發(fā)現(xiàn)那人似乎和jiejie擦肩而過,然后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頭往jiejie那里看去。 許嘉言并沒有停步,她大步往前走,仿佛半點都沒注意到這個陌生人。 等她回身進了電梯,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似乎和她的方向一致,同樣走進了這個樓梯間。 他的個頭太高,面相也有點兇,許嘉容幾乎是忍不住稍微往后縮了縮,見他在電梯中都紳士地離她好幾步的距離,才稍稍松了口氣。 “幾樓?”她禮貌地問。 “16。” 許嘉容詫異了,十六層?她不認識,難道是來找顧宜修的,這都幾點了,這會兒來找顧宜修? 盡管如此,她仍然默默地只按下了一個16。 這個高大的男人似乎也有些驚訝。 電梯一到,魏立夏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