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顧宜修說話的時候,魏立夏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地掏出了工作用的ipad,將顧宜修說的幾點都記了下來,作為秘書,他必須要了解顧宜修的工作進(jìn)度和接下來的工作計劃,包括和公司那邊的部門對接。 三人就工作又聊了一會兒,詳細(xì)談了談接下來幾個月重點需要做的事。 戰(zhàn)衍的茶涼了,魏立夏又給他添了一杯。 “實話說吧,你到底是為什么這么著急過來,我可不信是為了什么蘇蔣兩家聯(lián)姻或者是新策劃的事?!鳖櫼诵拊诠ぷ鞯氖抡劦酶嬉欢温渲蟛耪f。 戰(zhàn)衍略皺了皺濃黑的眉,“你什么時候也好奇心這么重了?” “這和好奇心有關(guān)系嗎?你來找的人是我,我當(dāng)然想知道為什么?!?/br> “別自作多情了,和你無關(guān)?!睉?zhàn)衍說。 顧宜修挑起了眉,“戰(zhàn)衍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女朋友有但凡一點點不軌之心,我一定會不擇手段弄死你。” 戰(zhàn)衍:“………………” 魏立夏:“………………” “你想太多了。”戰(zhàn)衍沒好氣,“我對你的小女朋友一點興趣都沒有?!?/br> “所以,你既不是因為我,又不是因為我女朋友,那你這么急匆匆坐飛機(jī)趕過來的原因是什么?”顧宜修可不好說服,“魏立夏,你到底和他說過什么話?” “???就是老大你談戀愛了閃瞎我狗眼啊,哦對了,還說你在電梯里超自然地叫‘jiejie’這件事哈哈哈哈哈?!蔽毫⑾姆朔⑿诺牧奶煊涗浾f。 “你和他說過我女朋友的名字?”顧宜修心中一動。 “我看看……呃,提過一次。”是戰(zhàn)衍問起,他就把許嘉容的全名告訴了他。 顧宜修拖長了調(diào)子,“哦——” 以他聰明的頭腦,已經(jīng)明白了。 魏立夏抓抓頭,“老大,能不能說明白點?”他不敢問戰(zhàn)衍,只能問顧宜修。 顧宜修卻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問你家戰(zhàn)哥去,你不是和他好得很,事事匯報嗎?” 魏立夏:“……” 嘖嘖,許嘉言來的時候是六點多一些,大概也就是那時候,魏立夏和戰(zhàn)衍說起了這件事。 就是那時,他已經(jīng)上了車往這里趕了吧?論車程,還真是一點都沒耽擱才在這個點到了。 原來,他是因為許嘉言。 之前許嘉言告訴許嘉容她見過顧宜修一次,顧宜修大概沒注意她,其實并不是。顧宜修,還真知道她是誰,留學(xué)生的圈子不大,許嘉言在其中,算得上是個名人。 再加上戰(zhàn)衍的緣故,想不知道都難。 畢竟這世上能在那種情況下美人救英雄打跑兩個高大劫匪的,大概只有許嘉言了。 他那一聲“姐”叫得十分心甘情愿,絲毫沒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 但是顧宜修從未想過自己和許嘉容會有這樣的緣分。 那么巧的。 “真可惜,你來了,她卻走了?!鳖櫼诵拚酒饋淼臅r候,似笑非笑地說。 戰(zhàn)衍緩緩開口,“我見到她了,不過好像她沒認(rèn)出我來。” 顧宜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痛了,“很正常啊,當(dāng)時黑燈瞎火,你還被打得縮成一團(tuán),她能認(rèn)出你來才怪!” 在國外的某些地區(qū),天黑后不能獨自出門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那天戰(zhàn)衍也就是到樓下買個東西,他住的地方治安不大好,被三個戴兜帽的高大青年圍住試圖搶劫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許嘉言和朋友剛好路過,她那群朋友中有兩個男性一個都不敢過來,還是她看到被搶劫的也是個華人,沖上來干脆利落地打跑了兩個,救戰(zhàn)衍脫了困。 “要我說,你是真慫?!鳖櫼诵抟槐菊?jīng)地說。都輾轉(zhuǎn)打聽到了人家姓誰名誰了,居然都沒勇氣去追。 戰(zhàn)衍冷冷看著他,哼了一聲,“二十九歲之前從來沒談過戀愛的母胎solo有什么資格說我?!?/br> “可是現(xiàn)在我有女朋友,你沒有。”顧宜修得意洋洋。 魏立夏捂臉,不想看兩位大哥幼稚地吵架了。 顧宜修指了指旁邊,“那邊有客房,你倆可以一個睡客廳一個睡房間,隨便挑,我要睡了,明天兩個都給我麻溜地滾,明白嗎?” 魏立夏:“……” 為啥他什么都沒有說,也會被炮火波及? 第二天,戰(zhàn)衍來了又走了,魏立夏也乖乖回了公司,顧宜修的世界又清靜下來。 許嘉容給他留了早餐,說好的豆?jié){,還有熱好的包子煎好的荷包蛋,以及一張小紙條,“今早加班,先走啦。嘉容?!?/br> 她送來早餐的時候顧宜修還沒起床,開門的是迷迷糊糊睡在客廳的魏立夏,她很貼心送的早餐是三人份,等到顧宜修起床的時候,看到那兩個混蛋只給他留了半杯豆?jié){半個掰開的包子,只有荷包蛋是完整的一個。 “哼,滾了就好?!?/br> 沒吃飽的話,他還可以拿嘉容做的餅干來填肚子。 許嘉容今天確實需要加班,七點半就到了單位,一天之計在于晨,創(chuàng)建這種活兒,早上干總比晚上干好。只是冬天的早上太冷,大家在辦公室躲了一會兒風(fēng),等到太陽上去了點,才出去巡查社區(qū)。 老小區(qū)一向是很有人情味兒的,太陽初升,已經(jīng)十分熱鬧了。 走出來準(zhǔn)備去晨練的阿姨大爺,急匆匆準(zhǔn)備上班的年輕人,或者是朝氣蓬勃正要上學(xué)的孩子們。 早餐店的門口排起了長龍,熱騰騰的霧氣里,人們一邊和熟識的老板聊著天,一邊接過自己的早飯,小籠包、油條和豆腐腦為主打,加上飯團(tuán)、蒸餃、炸糕和麻團(tuán),香氣飄過來,許嘉容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一路上總是不去缺人和她打招呼的,她一邊將一個垃圾桶的蓋子翻上去,一邊笑盈盈地回應(yīng)那些熱情的聲音。 這凜冽寒冬的早晨,硬是透出熱乎乎的暖意來。 “許嘉容?!焙鋈挥腥私兴?。 她回過頭去,“啊,你是小趙,陳警官沒來么,你來這兒做什么?” “買早餐?!彼p輕說。 許嘉容“哦”了一聲,“我那邊兒還有事,下回見?!?/br> “下回見?!?/br> 她腳步輕快地離開了,留下趙睿英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年,其實要論過分,許家人做得可比他還要過分。 他為什么休學(xué)兩年,這對于圈子里的人來說是個公開的秘密。趙睿英以前是個多囂張恣意的人,現(xiàn)在卻硬生生成了這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當(dāng)年連骨頭都被許嘉言一棍子打斷的時候,如同徹底打碎了他的驕傲,連入伍都是靠著關(guān)系才進(jìn)去,到最后只能無奈地退出,到底,還是給了他一些一生都無法治愈的隱痛了。 然而,她卻好似什么都不記得了一樣,活得那樣幸福快樂,這讓他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