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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老板,完全不把秘書當(dāng)人看。”他嘀咕著。 “這家店其實還挺好吃的, 我們在這里吃完午飯再回家?”顧宜修問。 許嘉容點點頭,“好啊。” 兩個人換了一個小包廂,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吃完了飯,今天是圣誕節(jié)后的第一個周末, 街上的人還挺多, 本來許嘉容還準(zhǔn)備和周茜逛一逛的, 現(xiàn)在都泡湯了。 顧宜修出去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大街,許嘉容轉(zhuǎn)過頭來和他相視一笑,兩個人都十分心有靈犀地決定開車回家。 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一聲“嘉容”, 喊她的是周茜,完全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喊完自己立刻后悔得閉了嘴。 許嘉容回過頭去, 就看到她老鄉(xiāng)會的那些同學(xué)們正尷尬地站在身后,照理來說這么多人一起吃飯,又是老鄉(xiāng)聚會, 該有很多事要聊, 根本不可能吃得太快, 與許嘉容顧宜修兩個人吃飯相比, 應(yīng)該要慢得多了。 偏偏因為發(fā)生了許嘉容的事, 寧銳的心情也不好,張濤察言觀色之下,發(fā)現(xiàn)大家只是沉默地吃飯,而且一副難以下咽的模樣,就提議飯不吃了,大家一起去KTV玩一下。 “我就不去了。”寧銳說。 何姣姣也緊跟著說,“我也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少了他們兩個,其余人確實能夠自在些。于是,菜都沒上完,他們就出來了,哪知道這么巧,剛好碰上吃飽喝足的許嘉容和顧宜修。 顧宜修容貌出色清俊挺拔,許嘉容也是溫婉明媚秀麗動人,兩個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不說,這會兒連牽著手的時候都是十指相扣,誰都看得出這對小情侶恐怕感情是真的很好。 于是,眾人的表情都微妙起來,雖然不敢直接去看寧銳,卻都偷偷拿眼睛斜著瞄了一眼。 畢竟剛才何姣姣的做法雖然是司馬昭之心,他寧銳也差不多了,明顯是對許嘉容有意思呢。 寧銳卻并沒有讓他們看笑話,這短短的時間里,他就找回了該有的模樣,仿佛之前在桌子上失態(tài)的并不是他,那個言語混亂不知所謂的人與他寧銳絲毫沒有關(guān)系一樣。 站在那里的寧銳,恢復(fù)了一貫的從容鎮(zhèn)定,深沉穩(wěn)重,連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 “真巧?!彼踔梁驮S嘉容打招呼,“剛才很抱歉?!?/br> 口吻很禮貌,也很客氣,道歉顯得很誠懇。 許嘉容有些尷尬,只能點點頭,“算了?!?/br> 顧宜修挑起眉,他看著寧銳,其實這種人他并不陌生。好歹也是曾經(jīng)白手起家的,顧宜修對商場上那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碰上啥事兒都戴著一張面具的商業(yè)精英還挺熟悉的。 再說了,他媽就是那樣的人,能不熟悉嗎? 蘇靖臨是個很強勢的人,卻不是眾人想象中那種女強人一樣凌厲的模樣。她容貌很美,顧宜修長得就很像她,而且氣質(zhì)出眾優(yōu)雅雍容,任何人第一次和她相見,都會覺得蘇總是個脾氣很好說話處事都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人。 然而……可能嗎? 她骨子里的霸道強悍雷厲風(fēng)行,可不會輕易顯露出來。 比如寧銳,這會兒看著歉疚都是那樣誠心誠意,笑容也完美無缺,顧宜修卻能一眼看穿他那雙冰冷的帶著些許侵略性的眼睛。 他的內(nèi)心,和不像表面那樣平靜無波。 顧宜修自己做不來這樣的人,卻不表示不了解,在以前,他身邊多得是這樣的人。即便是戰(zhàn)衍,在必要的時候都能裝出一副和煦溫厚的樣子來,事實上在他們面前的戰(zhàn)衍,絕對和這四個字扯不上關(guān)系。 所以,他微笑著,看向許嘉容,“嘉容,走吧?” “嗯?!痹S嘉容點頭,也笑起來,然后歉然地對周茜說,“逛街只能下次了?!?/br> 周茜趕緊擺手,“沒事兒沒事兒,下次再約?!?/br> 只要有顧宜修在,她的心緒很快就穩(wěn)定下來。 兩人肩并著肩,依舊維持著十指相扣的模樣朝著停車場走去。 一時間顧宜修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許嘉容抬起頭來,笑得眉眼彎彎,那樣純粹的快樂浸染了眼角眉梢,顯得十分幸福甜蜜。 寧銳的外套正擱在右臂上,遮住了他的手掌,他的右手緊握成拳,指甲戳得掌心有些生疼。 面上卻不動聲色,至少他的那些同學(xué)們什么也沒看出來,寧銳還是那副從容淡定嘴角帶笑的模樣。 “我先走了,剛好下午公司還有些事。”寧銳微笑著說,“你們玩的開心?!?/br> 張濤看過來,“我送送你吧?!?/br> 整件事里,張濤要知道的多一些,當(dāng)時連許嘉容的微信都是張濤幫著要的,他和寧銳同一屆,在學(xué)校的時候關(guān)系不錯,但真正出了學(xué)校,就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這幾年寧銳和他也是幾乎沒有什么聯(lián)系的,直到寧銳回來。 準(zhǔn)確地說,是寧銳為了許嘉容回來之后,他們才又重新聯(lián)絡(luò)上了。 寧銳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性格,而且,他這次回來,很有一種志在必得的味道。 只是現(xiàn)在看來…… 張濤頭疼,也不準(zhǔn)備管了。許嘉容這個家世,誰敢真的去招惹她? 許嘉容參加了一場不了了之的同學(xué)會,兩人上了車正準(zhǔn)備回家,顧宜修的電話響了。 “什么事?” 打電話來的是送他到地方又迅速被他拋棄的魏立夏。 魏立夏在電話里急匆匆地說:“老大,不好了,聽說你媽從上海趕過來,直接去了你大伯家!” 顧宜修的眉一下子皺了起來,“知道了?!?/br> “老大,你不過去嗎?” “我過去做什么?” 魏立夏:“……” 許嘉容已經(jīng)系好了安全帶,聽他打電話疑惑地看過來,“怎么,出事了?” “沒有?!鳖櫼诵藁卮鹚?/br> 電話那頭的魏立夏急了,“老大,你真不去?” 就差直說你媽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大伯一家恐怕斗不過啊。 顧宜修在電話里說,“我媽又不吃人,你們這么害怕做什么。她無非就是想問出我在哪兒,就算是大伯說了也無所謂的?!?/br> 魏立夏在那邊兒愣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了也沒事?” “沒事?!?/br> 魏立夏想了想那個蔣盛玫的事,“老大,你該不會要搬家吧?” 因為車?yán)锖馨察o,即便是許嘉容沒有特地去聽,也聽到了顧宜修電話里傳來的聲音。 一聽“搬家”這個字眼,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顧宜修。 顧宜修對她搖搖頭,“我是肯定不會搬家的?!?/br> “那你媽——” “你們真不用那么怕她,她并不能拿我怎么樣?!鳖櫼诵薜穆曇羟謇洹?/br> 蘇靖臨在商場上的敵人其實并不多,害怕她的卻很多。 這朵霸王花吃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