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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廚房那個粥是你自己做的嗎?做得也太爛了吧,我直接給倒了——” “你說什么?”他抓住了魏立夏的手。 魏立夏愣住,“呃,就餐桌上那碗黑乎乎的粥啊,一股焦味根本不能吃吧……” 戰(zhàn)衍下一秒就沖進了廚房,然后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被倒進垃圾桶的粥。 “魏、立、夏!” 魏立夏:“……” 怎么了嘛,他又做錯了什么? 等戰(zhàn)衍回來之后,卻不像是之前那樣頹廢了,整個人精氣神好似又回來了,他冷冷看著魏立夏,“你趕緊回公司去吧?!?/br> “那、那戰(zhàn)哥你什么時候來上班?” “不知道。” 魏立夏:“……”等下,他回答了什么,不知道? 戰(zhàn)衍露出一絲微笑,卻讓魏立夏看出了幾絲殘忍,“等到我心情好的時候,自然會去上班?!?/br> 魏立夏:“……………………” 不得了不得了,他要去告狀,戰(zhàn)哥這個CEO不負責(zé)任啦,居然看心情翹班??! 等魏立夏被趕走之后,戰(zhàn)衍回到廚房,看著垃圾桶里的粥,忍不住嘆了口氣。 原來,她也不是那么不在乎他是吧? 現(xiàn)在戰(zhàn)衍可以確定,許嘉言確實知道他就是網(wǎng)上那個人,不是猜測,而是確定。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來找我……”他喃喃說著。 他回國之后,也不是沒有找過她的,然而國內(nèi)那么大,真正斷了聯(lián)系之后想要找一個人哪有這么容易。 于是一年兩年三年,他漸漸只剩下工作可以依靠。 戰(zhàn)衍垂眸,盯著被倒掉的粥看了一會兒,“廚藝真差。”和她meimei真是極與極了,原來完美無瑕的許嘉言,也是有這樣的弱點的嗎? 其實,在過去那么幾年之后,他已經(jīng)幾乎忘了她了,也似乎準備好了迎接新的生活。 哪知道那么巧,又一次看到她的名字。 那一瞬間他才知道,原來他從沒有忘記過。 昨夜她與他一起在陽臺喝酒,她在許嘉容家的陽臺,而他在顧宜修家的,喝著喝著就聊起來,慢慢的她喝多了。 他不能任由她睡在陽臺,這可是冬天,她要是真躺在陽臺的躺椅上,是要凍出問題的。 不過,戰(zhàn)衍不知道許嘉容家的密碼,顧宜修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于是,是他別有用心,哄著許嘉言到了他這邊。 是他的錯,不該在那種情況下占她的便宜。 畢竟她醉了,他沒有。 可是,在面對一個喜歡了那么多年暗戀了那么久的人,連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那樣可愛又嫵媚,他真的早已經(jīng)將所謂的冷靜和理智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是不道德的,在她的手纏上他的脖頸,她帶著酒香的呼吸拂在他的唇邊,她笑著親吻他的下巴時,所有的顧慮都被他遺忘了。 正如魏立夏說的那樣,他在床上幾乎坐了一天。 醒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許嘉言不見蹤影。 他因為太過滿足,睡得竟是多年沒有的香甜。 而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 然后,戰(zhàn)衍才開始后怕,她會怪他恨他嗎?本來就有些厭惡他了吧。 盡管說著她喜歡一個網(wǎng)友,但是昨天的聊天過后,戰(zhàn)衍可以確定她的那種喜歡早就單薄如紙,并且因為他單方面切斷聯(lián)系,她提起來的時候,口吻都帶著些許嘲諷。 現(xiàn)在發(fā)生這樣的事,她會更加討厭他吧? 也許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他的心情那樣灰暗,所以才一直坐在床上抽煙,也沒有接顧宜修的電話。 然而,在發(fā)現(xiàn)那碗做得極其糟糕的粥時,一切又峰回路轉(zhuǎn)。 他迅速打了個電話給顧宜修,“幫我問一下許嘉容,她jiejie在哪里上班?!彼恢涝谑裁囱芯克?,具體卻不知道。 顧宜修的聲音懶洋洋的,“我為什么要幫你問?!币闫业碾娫?。 “不問就算了,反正不追到她我不回公司,就讓立夏繼續(xù)頂著吧?!?/br> 顧宜修:“……算你狠?!?/br> 畢竟,公司還是他的啊。 問到了具體的地址,戰(zhàn)衍一邊將客房床上的床單被套全部團起來裝進袋子準備扔掉,一邊拿了車鑰匙行李都沒收拾就準備回上海。 他家也在上海,只是研究所在郊區(qū),距離他住的地方還是很遠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到底還是在一家城市呢。 在戰(zhàn)衍回上海的路上,顧宜修和許嘉容已經(jīng)登上了小帆船。 這說是船,其實是真小,小小的狹長船艙兩邊卻張開了兩邊像翅膀一樣的桅桿,好似網(wǎng)狀吊床一樣,許嘉容安安心心地躺下來,頭枕在顧宜修的腿上,帆船安靜地破開海面,速度正好帶來的是宜人的海風(fēng),吹在臉上極其舒適。 這會兒正是黃昏。 所謂的落日風(fēng)帆,就是在接近落日的時候,這樣飄在海面上,看著那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和海面,美得幾乎像是色彩濃烈的油畫。 帆船是借助風(fēng)力向前的,所以不像是一般的小船那樣有發(fā)動機的聲響,反而寧靜平和,白帆揚起,在無邊無際的海上悠然前行。 “真好啊……”許嘉容坐起來,雙腿垂落,坐在桅桿上,整個人在這樣的美景和舒適平緩的航行中,幾乎要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顧宜修坐在她身旁,將她被海風(fēng)吹亂的發(fā)別在耳后,他很想吻她。 但是船上還有兩個cao縱著帆船的青年,他覺得許嘉容一定會不好意思。 于是,他牽住她的手,手指插.入她的指間,與她十指相扣,才輕輕說,“喜歡嗎?” “喜歡?!?/br> 太美,太寧和,也太舒服了。 在海上飄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太陽漸漸落山了,他們才往沙灘方向返航。 帆船差不多靠了岸,顧宜修先跳下去,水深差不多到他的腰部,他伸出手,許嘉容跳進了他的懷里。 海水是很溫暖的,一點都不涼。 兩人沒有急著回去,只牽著手在沙灘上散步。 這個時間,沙灘上到處都是人,海灘邊一個個酒吧都亮起燈來,各色獨有風(fēng)情的酒吧占據(jù)了這條長長的白沙灘,游人們在沙灘邊玩耍,想要熱鬧的,自然可以去酒吧里喝一杯。 “回去吧?”顧宜修說。 許嘉容正聽著漸漸熱鬧起來的酒吧音樂,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等會兒吧?不如再去DMALL逛一逛,吃好了晚餐再回去?!?/br> 那里是長灘島上的商業(yè)中心,各色餐廳特別多。 事實上他們吃好午飯的時候都快三點了,這會兒才不到七點,確實也不大餓。 “回去吧?!鳖櫼诵迗猿?,“買點麥當(dāng)勞帶回去?!?/br> 許嘉容向他看去。 還沒完全暗下來的天色里,顧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