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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閑一些的時候,還要幫著陳書潔她們將信息錄入電腦形成電子資料。 一天到晚,春橋社區(qū)的大廳里,都密密麻麻擠滿了人,嘈雜的聲音中,大多是這些面容黝黑粗糙的老人們高興的臉。 “聽說了嗎,種地年份也能折合工齡啊,以后我們也是退休人員啦。” “是啊,像我一個月能拿一千多快呢!” “這卡可不能像尊老金似的被我兒子拿走了?!?/br> “以后啊,我們老年人不需要兒女養(yǎng)了,這錢啊,夠吃喝了!” “……” 許嘉容的耳朵里不時能聽到這樣的話,在社區(qū)工作,聽的看的都是這樣俗氣又尋常的事情,不過吃穿住行到底是生存的基礎。拆遷安置小區(qū)中,這些早已經失去了土地的農民沒有地種了,又不像是年輕人可以再找一份工作融入社會。 他們大多是茫然的,又太容易陷入貧困。 那些80周歲以上的老人,一個月一百塊的尊老金,都經常被子女搜刮走。 養(yǎng)兒防老還是他們最基本的想法,然而這個年代,并不是個個兒女都孝順到愿意贍養(yǎng)老人的。 現代社會物欲橫流,生活好了,道德的譴責卻反而沒有那么大的約束力了。 當然,多的是人對這個社會有那樣這樣的抱怨,年輕人尤其多,工作、生活、政策、制度,這世上哪有完美的生活環(huán)境呢?就是寧銳這樣看似什么都有的,照樣有痛苦的一面呢。 可對于已經年老的人來說,他們年輕的時候,經歷的是最困苦的那段歲月。 食不果腹、貧窮困苦。 所以,現在的日子啊,已經如同蜜一樣的甜。 有吃有穿有酒有rou,還有豐富多彩的電視,沒事兒到街上溜溜彎,實在寂寞還能養(yǎng)條小狗陪伴。 老太太們可以每晚去跳跳廣場舞,老爺子們摸把小牌下個象棋。 比起冷漠清幽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商品房小區(qū),這樣的拆遷安置小區(qū)明顯有更濃厚的生活氣息。 一種世俗的、平凡的熱鬧,當然也有爭吵有陰暗有家長里短。 那些遙遠的饑餓與寒冷的記憶,到底遠去了。 像是許嘉容經常陪著崔奶奶冬天曬太陽,夏季樓側陰涼處坐坐,她其實算不上幸福,子女不在身邊,孤身一人、形單影只,不過是個寂寞的空巢老人,然而,她仍然覺得日子過得比年輕的時候好太多太多了。 正是現世安穩(wěn),平安喜樂的年代呢。 許嘉容忙得……幾乎忘了告訴過自家男朋友關于求婚的事。早晚加班,再加上工作時總要站著蹲下,累得腰酸背疼。 嗯,實在沒時間想起呀! 第47章 CH.47 真的忙起來, 是顧不上談戀愛的。 甚至這兩天連晚飯早飯都是戰(zhàn)衍做的……沒錯, 戰(zhàn)衍會做菜,手藝還不錯。畢竟是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自己生活, 以前戰(zhàn)薇在的時候,還要照顧meimei,當然不可能不會做菜。反倒是顧宜修在美國治病的時候,一直是請保姆做菜收拾的。 許嘉言懷著孕,許嘉容工作忙碌,戰(zhàn)衍順理成章地拒絕了魏立夏讓他趕緊回上海的要求, 決定留在這里到許嘉言假期結束帶著她一起回上海。 魏立夏:大哥, 你可以解雇戰(zhàn)哥了?。。?! 顧宜修:? 魏立夏:這么沒有責任感事業(yè)心的CEO,要來做什么? 他十分痛心疾首地說。 顧宜修:那不行,他現在可是我姐夫了, 怎么能隨便解雇他。 魏立夏:不帶這樣搞裙帶關系的! 顧宜修:呵呵 魏立夏:可是再這樣下去我要累得英年早逝了,最近在搞新企劃啊你們怎么能這樣啊啊啊啊 顧宜修:放心, 他過兩天就回去了 趕緊讓戰(zhàn)衍回去也是好事,不然他連和許嘉容培養(yǎng)感情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兩天許嘉容工作太累, 回來洗完澡吃完飯基本就爬到床上去了,如果沒有許嘉言他們在,他還可以顯示一下自己的體貼, 現在……怎么都不方便啊。 而且嘉容都答應他夏天可以求婚了, 如果現在不表現好點, 她反悔了怎么辦? 顧宜修感到很糟心。 幸好三天后戰(zhàn)衍和許嘉言一起回上海了, 他每天在許嘉容回來之前,就叫好了外賣,本來他家附近有幾家外賣都是早早魏立夏幫他考察過看好了的,口味不錯東西也干凈,雖然在顧宜修心中做得不如許嘉容做的好吃,但還算不錯了。 這樣許嘉容一下班回來就有熱騰騰的飯菜,還有顧宜修在電梯那邊接她。 “吃完飯去洗澡吧。”他親親她的額頭。 許嘉容發(fā)現顧宜修已經給她放好了洗澡水,頓時覺得最近顧宜修體貼得過分了。 等她泡完澡出來,發(fā)現顧宜修坐在客廳看電視,或許怕吵到她,聲音開得很低。 在他身旁坐下,“在看什么?” “隨便看看。” 顧宜修平時待在家里的時間多,除了固定的健身和工作時間,他還是經常開電視的,不像是很多人只靠著電腦和手機就能過日子了。 不過,他看電視卻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偏好,不管是電視劇還是綜藝節(jié)目,都是開到就隨便看看,連電視劇都沒有一個追求連貫看下去的心,基本上隨便看兩集都可以。唯一一直會看的,反而是新聞和財經頻道一些在許嘉容聽來云里霧里枯燥無聊的節(jié)目。 許嘉容覺得,他看電視更多的是排解寂寞,而不是想要獲取什么娛樂。 沒過多久,她就躺了下來,枕在了他的膝蓋上,聽著電視機里傳來的低低的聲音,抓著他溫暖的手,慢慢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間,感到顧宜修將她抱了起來,然后輕輕放在了床上。 “顧宜修?”她迷迷糊糊地叫他。 他吻住她的唇,慢慢加深這個吻,許久才放開她,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睡吧。” 許嘉容累得很,很快進入了沉眠。 顧宜修摟著她睡下,這幾天來被忽視的不爽頓時消去不少,她的體溫和頭發(fā)上淡淡的洗發(fā)水香氣,都是他貪戀的東西。 眨眼許嘉容那邊忙得差不多了,可以喘口氣,周末又恰好是和顧颯約定的時間,不好讓蘇靖臨和顧颯特地來跑一趟,許嘉容答應了去上海吃這頓飯的,剛好幫沈梅帶點東西去給許嘉言。 畢竟懷孕了,又不在一個城市,沈梅記掛在心卻很難照顧到。 這剛好許嘉容要去一趟,她這邊兒準備的一些吃的穿的用的,就讓一塊兒帶了去。 顧宜修對于這次吃飯并不是很上心。 顧颯的吸引力,他是很清楚的,他爸都這把年紀了,就是在國外流浪的時候,那些女孩子不知道他是身價不菲的知名畫家,只以為是個落魄的流浪畫手,都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