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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因為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話不好當方慧面說。 王氏也覺出來了,要領方慧出去:“姐兒,這不是你聽的,你也在這里鬧了大奶奶許久了,該回去了。” 方慧哪里肯,她對這比對首飾的興趣還要大,賴著靠到瑩月身上,躲避著王氏:“嬤嬤,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不能聽的,這些事我又不是不懂,祖父都罵過二堂兄?!?/br> 方寒霄出走以后,她不肯跟洪夫人,實際上是由方老伯爺養(yǎng)大的,方老伯爺武將出身,對這個小孫女寵是極寵,但言辭上就想不到避忌那么多,從前發(fā)現(xiàn)方寒誠在外面搞花頭,把他叫過來就罵了,方慧當時在門外玩,恰巧聽著了。 ——方老伯爺心目中,玩女人就玩女人,孫子大了,對女人好奇,有這個沖動未嘗不可,可扯什么文會扯什么讀書,讀書就讀出來這些個玩意兒,沒得把他老人家神圣的書本都玷污了! 他照著這個思路,劈頭蓋臉把方寒誠訓了個透,方寒誠跟他觀念不一樣,被罵得不服,全怪罪到他偏心上去,從此跟他就淡淡的了。 在對方慧的影響上,她該懂的,不該懂的,都知道了那么點,現(xiàn)下很彪悍地就問石楠:“二堂兄屋里不是有姑娘了嗎?還去外面找呢?” 聽得王氏簡直想掩面! 再一看石楠目瞪口呆的表情,她更臉紅了,方慧日常都是她跟著的,就跟成了這樣——她真也是沒辦法,一個乳母,就是管天管地,也管不著方老伯爺說溜嘴呀。 瑩月也有點驚,干咳了一聲,攬住方慧的小肩膀道:“慧姐兒,你心里知道就知道,不要說出來?!?/br> 方慧倒是聽話點頭,然后沖石楠:“那你說?!?/br> 眼看是耗不過這個小祖宗,石楠只有盡量把言辭放含蓄了:“——武安伯夫人就為這個閑話來的,本是想來提醒提醒二爺,但二夫人不肯認有這事,說必是武安伯夫人聽岔了,又或是別人下話害二爺。武安伯夫人就要讓二爺親自來見,她問一問,二夫人同意了,說二爺本也是要來問安的,等一等就行,誰知左等右等,等不見人來?!?/br> 方慧忙道:“然后呢?” 石楠轉述:“二夫人使人去喚,結果人回話來說,二爺忽然病了?!?/br> 這都是她從武安伯夫人的喝罵里總結出來的,本來順序沒有這么清楚。 方慧笑嘻嘻地道:“這么巧呀?!?/br> 石楠點頭:“就是這個話呢,所以,武安伯夫人根本不信,然后她更加生氣了,直接說,二爺昨晚上還在外面——嗯,那個玩,今兒一早就病,恐怕生病是假,把身子淘空了才是真的!” 這下連王氏都失聲了:“昨晚二爺還沒安分?還讓人家知道了?” 這怪不得武安伯夫人那么生氣,不顧體面地當眾就和洪夫人吵起來了,爺們偷嘴不是不行,偷成這樣,就過分了。 石楠點頭:“武安伯夫人退婚的話都撂出來了,二夫人著急,追到了二門那里,才讓我撞見的?!彼a充了一句,“武安伯夫人說話十分決絕,我看,這門婚事可能真的難成了?!?/br> “不成才好,”方慧十分樂見二房倒霉,這回主動跳下炕來,又拉瑩月,“大嫂,走,我們?nèi)タ纯础!?/br> 瑩月愣道:“看什么?” “看熱鬧呀!”方慧眼神晶亮。 第58章 第58章 瑩月不想去, 也勸著方慧別去,但方慧眼看叫不動她, 眼珠一轉,直接就往外跑了出去, 瑩月怕她亂來, 只好忙跟上去。 石楠跟后面解釋:“大姑娘,其實沒什么好看的了,武安伯夫人已經(jīng)走了, 二夫人攆到二門外面都沒攔住, 所以我才能抽空子跑回來的?!?/br> 方慧興致不減, 顛顛地邊快走邊道:“看看二嬸現(xiàn)在的臉色也好!” 這叫什么話, 誰家的姑娘是這么個風雷性子呦。 王氏聽了, 簡直頭痛,心想幸虧武安伯夫人走了,不然方慧幸災樂禍過了頭, 當著人家面嗆起洪夫人來, 可就鬧笑話了。 卻是天不從她愿, 石楠看見了武安伯夫人堅決要走, 畢竟沒看見她出了伯府大門, 這個時候,武安伯夫人其實還耽擱在府里。 她被洪夫人留了下來。 石楠偷溜走后, 洪夫人不能忍自己兒子被潑臟水, 眼看辯解無用, 武安伯夫人只是堅決要回去退婚, 她也不是多好的性子,對著武安伯夫人的背影就大肆發(fā)怒起來。 她這一怒,于武安伯夫人來說,她做這個退婚的決定本也不是很容易的,見洪夫人這么理直氣壯,她心里反疑惑起來,以為是不是真的有哪里弄錯了。 抱著萬一的希望,她回轉了,提出要求去親眼看一看方寒誠,如果他是真病,那么兩家還可以談一談。 洪夫人當場就答應了。 …… 方寒誠這邊,洪夫人先前久等他不來,命人去喚他的時候,他才從蘭香身上下來沒多久——是的,不是留仙了,洪夫人不叫人來,棲梧院里本身也會有丫頭按著時辰叫他起床的,蘭香作為另一個房里人,自然比別人更容易擔到這個職責,她一進去,方寒誠看她也比平時更勾人,拉著她就再戰(zhàn)了一場。 蘭香相對清醒,不過,她等于是被留仙哄到了這院里來,方寒誠原來并沒看中她,她一來有個危機感,二來也有和留仙較勁的心思——再堅實的姐妹情分,往二女侍一人的局面前一擺,不值一提。 二者疊加,明知方寒誠該早起,她也沒有勸說他,順水推舟就配合了,不然留仙可以,她卻推拒,豈不要掃了方寒誠的興致。 只是這么一來,方寒誠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哪里還經(jīng)得起,完事就覺兩腿發(fā)軟,腦袋昏疼,他自覺不好這么去見武安伯夫人,對洪夫人來傳喚的人就直接托了病。 他一下消耗過度,又還殘著點昨日的宿醉,腦子十分不夠用,沒意識到武安伯夫人來者不善,打發(fā)完正院來人倒頭就又睡了。 在洪夫人那里,并不知道兒子一早就這么勇猛,她是真以為兒子病了,所以跟武安伯夫人吵的時候,她也真底氣十足,并且毫不猶豫把武安伯夫人帶來了。 畢竟這么門當戶對的親家也不是容易找的,洪夫人也不想真散了這門親。 ……這么一來,她就親手把方寒誠坑死了。 武安伯夫人將四十的人了,什么沒經(jīng)過見過,方寒誠被丫頭用力推醒,慌張收拾了一下出來,他此時的面相看著是不康健,泛著虛弱,但他這個虛跟病,隔著一目了然的距離。 武安伯夫人打量他第一眼,就覺眼前一黑,身子都顫抖起來——這個浪蕩子!浪蕩子! 她的女兒就要配這么個不到二十歲已經(jīng)這么耽于女色的男人,這往后還有大半輩子,要淘多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