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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知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 “不要把我的容忍視作理所當然,不然……” 同樣是話未說盡,只曲清言冷著臉的話讓曲昭云身子微微發(fā)顫,往日的氣焰像是被風雨打滅,滿身只剩一點虛張聲勢。 “我的事你少管,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一定會讓母親教訓(xùn)你?!?/br> 她說完就帶著丫鬟婆子飛快的跑走,曲清言一彈衣袍叫了千山上前。 到了晚膳后,柳氏身旁的嬤嬤帶著一只漆木盒子來到菊園,曲清言當著王嬤嬤和容嬤嬤的面點清了他們兩家人的身契。 “謝過徐嬤嬤還特意跑上一趟,只我看府里的開支似是越來越大,清減些沒用的人手應(yīng)是也能為大伯娘分憂,我看這王大壯一家在府上里就沒什么實差,不如清出去的好。” 她話音未落,一旁的王嬤嬤已是惶恐的跪在地上。 ☆、第六十九章 秋闈下場不在冊(求訂閱) 曲清言的話徐嬤嬤完全不敢接,只虛應(yīng)了幾句就忙尋了個由頭回了內(nèi)院。 曲清言掂著手中的身契盒子,淡笑著看向王嬤嬤。 “嬤嬤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我對下人向來寬厚,你這般跪著倒像是我責罰你了。” 都要將他們一家子趕出府,這不是責罰是什么?王嬤嬤心里如同吃了黃連一般,苦的只想哭。 當初曲清言想法子讓柳氏將他們一家人從開封接來京城,用的就是給曲昭云做陪嫁的旗號。 他們將開封那里所有的房產(chǎn)土地全都變賣了,興匆匆的進京就沒想過要再回去,現(xiàn)在要將他們趕出府……這京城花用大,又寸土寸金,他們這一大家子要如何是好。 “少爺,老奴錯了,老奴真的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原諒老奴這次吧?!?/br> 王嬤嬤痛哭流涕的哆嗦著不住的叩頭求饒,容嬤嬤在一旁再一次嚇的傻掉了。 啪! 曲清言將身契盒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走的格外緩慢,“你既是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更加好辦,做錯了難道不該受到責罰?不然,怎么長教訓(xùn)!” 不止是她們需要長教訓(xùn),她也一樣。 從今以后,誰都不要跟她提情,這個時空她拒絕一切情感。 曲清言沒再理會王嬤嬤的哭喊,提著盒子回到內(nèi)室,第二日王嬤嬤的兩個兒子就被趕出府到外面的鋪子上做伙計,每日貪黑起早不得閑,銀錢卻只有之前的一半。 兩個兒子叫苦不迭,王嬤嬤卻是再不敢在曲清言身邊有絲毫的抱怨,還能做伙計還能住在府里,曲清言還沒有做絕。 若真做絕……她再是什么都不敢多想侍奉的越發(fā)小心,只就算如此,曲清言對著她們二人再沒了一個笑臉。 容嬤嬤在初一那日就將曲清言當月所有的月例銀子取了回來,曲昭云想出來鬧,可柳氏有交代守門的婆子死活不肯讓她出后宅院,她只得去尋秦氏,叫秦氏傳曲清言到后宅。 “少爺,夫人想讓您去一趟后院。”容嬤嬤的聲音格外小,生怕一不留神她的兒子也被曲清言發(fā)落出府。 容嬤嬤和王嬤嬤的變化全部落在曲清言的眼里,她之前真是蠢透了,居然會想著這兩人也不容易! 就應(yīng)該是這樣將人的命攥在手上,由著心情發(fā)落才最容易讓人產(chǎn)生敬畏之心,旁的,全都是假大空的廢話。 曲清言手中的筆不停,只淡淡的說著:“祖父命我無事不要出入后宅,大考在即需專心溫書。容嬤嬤去幫我同母親講一下,待我金榜高中再去后院看她?!?/br> 金榜高中,那至少要到明年三月了。 容嬤嬤微微有些猶豫,正想稍稍勸上幾句,曲清言一個眼刀甩來,她一個激靈腦子又靈光起來,再是絲毫不敢廢話,一溜煙的不見。 國子監(jiān)休假那日他們幾人在梅園中玩的那出題破題的游戲,不知何時在京城中悄然傳開,各茶樓也悄然興起,變做學(xué)子們最熱衷的一項游戲。 只曲清言一連三次、每次都在一刻鐘內(nèi)直點題目出處,又快速破題的機敏卻是沒有一人能夠打破。 這股風越刮越大,就是曲文海在刑部當差中都會被同僚拱手道喜。 這孩子怎么就偏偏喜歡這種鋒芒外露的做法! 他面上樂開花,搖著頭說著過譽過譽,心中卻是忍不住開始擔憂。 上次曲清言失蹤后,聶齊琛、張乾遠還有插手的太子、豫王,這幾人一連串的反應(yīng)都讓他有些應(yīng)接不暇,不知當如何應(yīng)對。 尤其,當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流不知怎的突然散去不知又隱在何處后,他的心就總是忍不住提起。 他這個入京半年的刑部侍郎在朝中還是一個最為鮮明的靶子,幾方博弈都想從他這里下手。 “曲大人,再過幾日今年秋闈下場的士子名冊就要下來,您要不要先去尋楊大人看一看?” 曲文海剛出了刑部大牢,就有手下陪著笑送來清水和布巾,他笑著接過:“楊大人做事向來公允,不過幾天而已,何必去勞煩?!?/br> 曲清言和曲清鴻都是國子監(jiān)中的監(jiān)生,可以直接下場,就是曲清希那里麻煩了些,不過他已是尋了門路準備為他捐一個監(jiān)生出來,三年后也可下場。 想到家中四個小輩沒準都能當舉人中進士,他面上的笑意就遮都遮不去。 “曲大人家中小輩都是有才學(xué)的機敏之輩,當真是讓人欽佩羨慕不已?!笔窒陆舆^布巾,語氣倒是難得帶了幾分真摯。 曲文海也覺自己極有福氣,難得對著手下笑的謙和,將其塞來的扣了幾日的文件全部簽字蓋章發(fā)了下去。 五月中旬,順天府公布八月下場生員名冊,曲家三人皆未在榜上。 府內(nèi)有小廝專門去查找名單,只找了多遍都未能在名單上尋到曲清言幾人的名字。 千山收到消息就一路狂奔回菊園:“少爺,不好了,這次順天府秋闈下場的名冊上沒有您的名字!” 曲清言心一驚,面上雖未變但攥著書卷的手已是微微發(fā)涼:“怎么回事?說清楚?!?/br> “就是,就是門房那里送來消息說不光是您,連同府里的二少爺、三少爺全都沒在可以下場的名冊上。小的也不知是不是門房看錯了,聽到消息就趕緊回來了?!?/br> 這種事門房哪里敢看錯,送回這種消息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