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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在前朝曾出過多個狀元出身不過十年就位列宰執(zhí)的權(quán)臣。 四大書院更是出過許多風(fēng)流人物。 只本朝因太祖出身草根,對書院多有成見,建國之初就在南京興建了國子監(jiān),又幾度擴充,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書院徹底銷聲匿跡,各地只余這種啟蒙書院,供童生就學(xué)。 盛名之中的各大書院皆占地極廣,院內(nèi)亭臺樓閣、花鳥水榭一應(yīng)俱全,只有些已是毀于戰(zhàn)火,雖然幾經(jīng)重建卻也失了最初的味道。 曲清言原本是有些好奇的,跟著那中年人進門繞過影壁后,她就不由得有些失望。 這間書院并不是北方那般標準的院落結(jié)構(gòu),結(jié)構(gòu)并不規(guī)整,帶著幾分南方才有的疏闊。 只院中結(jié)構(gòu)極是簡單,院落之間只一點樹蔭用作遮擋,一眼望去正院授課之處堂屋破舊,屋頂?shù)募公F都已被風(fēng)侵蝕的不成樣子。 這當(dāng)真是最近幾年才在鎮(zhèn)上立足,招收了不少生員的書院? 曲清言還來不及多想,那中年人已是帶著他們二人進到了一處院中,院內(nèi)正房門窗緊閉,只東側(cè)廂房有一間開著房門,有幾人進進出出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你們是準備今日就交錢報名是嗎?” 中年人將他們二人引進去,在一個老者耳邊交代了幾句就先一步出了房門。 那老者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兩人的面容和穿著,視線落在曲清言身上倒是難得同剛剛那中年人露出相同的神色。 曲清言倒不覺自己穿的如何好,這本就是一個家無擔(dān)石,非色絲盛服不出的朝代,哪怕家中已是五米下鍋,一旦到了換裝的季節(jié)也要扯上幾尺簇新的紗絹,做上幾身新衣。 他們這般穿戴落在這二人眼中才應(yīng)是適宜才對。 果然,那老者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就直接問起他們來此的目的。 曲清言適時的側(cè)頭看向余有臺,面上帶出幾分困惑:“我們剛搬到鎮(zhèn)上沒多久,對這里還不是很清楚,聽人說起書院……” “你們剛搬來?之前在什么地方?” “安和縣,我哥讀書很厲害的,上一次差點就過了府試了?!?/br> “差一點是最沒用的,還不就是照樣沒過,安和縣那個地方,呵呵,你們來壽陽縣倒也算是你們運氣,你們只要交了入院的費用,在我們書院呆上幾個月,到了府試的時候想要考過,呵呵呵,我們書院也是能幫上一把的?!?/br> 那老者捋著胡子,笑的格外神秘,曲清言縮在袖中的手猛的一攥,他們書院能幫一把! 要如何幫! “入院費是多少?” 余有臺抬手在曲清言的肩上拍了拍,面無表情的看向老者,那老者笑瞇瞇伸出一個巴掌:“五十兩?!?/br> “五十兩!” 怎么不去搶! 曲清言很是適時的又做出一副過于震驚想要理論的神色,被余有臺拉著手臂就將她拖至身后。 “那府試時呢?書院如何能幫一把?” “這個就要到時候看情況了,看你們這一次有多少人想要拿功名,這秀才的名頭雖然聽來沒什么用,但打仗的時候可以不被征兵,只要不被韃子一路打到長安城,這西北再怎么亂都亂不到你們頭上,不是嗎?” 是……很有道理…… 曲清言站在余有臺的身后,怔怔的盯著他不算寬闊的背脊,這還不是亂世這西北的民眾就一直活在動蕩中,若是真的到了亂世…… 做一個讀書人又有何用? 讀書耗費的那些銀兩還不如換上幾把菜刀,磨的鋒利一些放在身旁還能傍身。 她突然有些明白這西北為何讀書人較旁的幾省少出太多……在這里,才真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余有臺向老者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拉著曲清言出了書院的大門。 去往壽陽縣的馬車上,兩人對坐著,各自低垂著眼簾心中想著對策。 馬車在傍晚時分進了壽陽縣的縣城,曲清言一掃之前的沉悶,撩開車簾探頭向外張望著。 壽陽縣與長安城坐馬車不過三四個時辰的路程,離省府近許多人都將家業(yè)安置在這里,路上店鋪行人皆是不少,日落后就要宵禁,路上行人大多腳步匆匆。 在鎮(zhèn)上耽擱了太多時間,馬車一入城車夫就向路人打聽了縣中幾處酒樓客棧的位置。 他們二人此行很隨意,誰都沒有帶小廝,住店這事就只能靠他們自己張羅。 曲清言看著余有臺那張旁人都欠他銀票的臉,很是自覺的先一步跳下馬車去尋店中的掌柜。 “掌柜,兩間上房?!?/br> 店內(nèi)快步跑出一位伙計,面上陪著笑:“這位客官,店里只剩一間上房,再有就是通鋪上還有個床位?!?/br>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間上房…… 曲清言為難的轉(zhuǎn)身看向余有臺,這位余大人連用膳都吃的那般清淡,就是一朵高潔的雪蓮花,她還是不要玷污的好! “掌柜的,除了那通鋪的床位,店里當(dāng)真再沒空余的房間了嗎?” 掌柜的為難的搖了搖頭:“這不是秋收節(jié)要到了,這幾天縣上的人格外多,這一間上房還是有個客人臨時退了才騰出來的?!?/br> 秋收節(jié),她在來西北的路上倒是在游記上看過一眼,這也算是西北各縣一個很盛大的日子。 能趕上看看熱鬧倒是好,只眼下的情況怎么辦才好? 讓她跟余有臺擠上一間,然后再掉一次馬甲? 她還要給這位余大人再做至少三年的副官,依著這人端方都是性子,她那小馬甲若是真的掉了,怕不是這人想辦法把她送回京城,就是他想辦法去其他的地方。 曲清言可是一絲僥幸都不敢去想。 “掌柜的,這縣里的幾間客棧都住滿了嗎?” “同福樓應(yīng)該還有房,只那里一晚就要二兩銀子,兩位客官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過去看一看……” 什么客棧一晚就要二兩銀子? 京城中只要不是望仙樓這種官員權(quán)貴出入之所,稍稍尋常一些的客棧酒樓都要不出這等價錢。 曲清言就覺這一趟當(dāng)真是開眼了,先是五十兩的入院費,現(xiàn)在又有了二兩銀子一晚的客棧。 “掌柜的,你這莫不是在開我們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