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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二人湊過來這才又說道:“這里要寫的更清晰明確,所謂的代號是要讓自己還有旁人都能讀懂的?!?/br> 千山大安忙點頭記下,院中的開銷并不大,每日不過三餐還有一些修葺。 歷任知縣都喜歡住在縣衙的后院。官員外放,吃住都需要自行解決,住在縣衙后面的院子中就能省去租賃院子的費用,相比于知縣的俸祿,這可算是省去了一項極大的開支。 院子已是有些年頭,就是正房屋頂都已是有瓦片開始脫落,曲清言其實很是想不通,前面幾任知縣在這壽陽縣可算是撈得盆滿缽滿,怎么連屋頂?shù)耐咂疾辉柑硪幌拢?/br> 這些時日她修葺院子都用去了二三十兩銀錢。 想不通便也懶得去想,這分開銷她總能尋到辦法找人解決。 “知縣大人!” 院中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馮典簿焦急又有些驚恐的奔到她的書房前。 曲清言抬眼掃了下千山,千山忙小跑著過去看門。 “大人,王爺……王爺在縣衙里,他命小的來喚您過去?!?/br> 能兩次勞動豫王到這壽陽縣,這位知縣大人背后到底有什么是她不說,他們也不知道的? 馮典簿越是想,越是心慌。因著曲清言前段時間所表現(xiàn)出的拙劣,他們縣衙中這些老人都沒將她放在眼中,這一年的印子錢,私下里撈到口袋中的銀錢,誰都沒想著說分曲清言一份。 能勞動王爺兩次駕臨啊,這要是秋后算賬……馮典簿只要稍稍這么一想,都覺脖子后涼風陣陣。 朱瑾睿居然又跑到這壽陽縣來了? 曲清言稍稍有些詫異,她雖然估算了朱瑾睿會有的各種反應,但這樣急吼吼的跑到壽陽縣興師問罪卻是沒有想到。 “王爺在何處?” “在縣衙中您的房里?!?/br> “帶路吧。” 曲清言抖了抖知縣的官袍,擺起知縣的譜,馮典簿這個時候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小心思,忙不迭的弓著背在前方引路。 她這段時日格外謹慎,縣衙中很少會放引出誤會的賬冊書卷。 “大人,王爺開咱們縣衙是何事???” 馮典簿顫顫巍巍的湊在曲清言身邊,笑的格外討好。 曲清言斜睨了他一眼只說著:“王爺突然而至,本官如何能知?” 連本官都用上了……馮典簿心肝又顫了顫,想要再問些什么,只曲清言冷著臉那股無聲的氣勢又迸射出來,他縮了縮脖子便也不敢再問半句。 朱瑾睿在曲清言縣衙中辦公的房中已是四處都掃過一眼,她摞在桌案上的賬冊隨手翻了翻,就只見縣衙中的前一年的幾本公賬,私賬卻是一本都沒有看到。 他陰沉著臉,就聽著門外傳來腳步聲,一轉身就見曲清言清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 馮典簿厚著臉皮湊著跟進房門,一只腳剛邁進來就聽著一聲冷斥。 “出去?!?/br> 曲清言站立不動,馮典簿嘿嘿笑著退步出門還不忘將房門關緊。 臨近年關,長安城中已是落了幾次雪,曲清言一路疾行,但是不覺得冷,只是對著朱瑾睿的冷臉她行過禮就徑自去撥弄火盆中的火炭。 “解釋。” 朱瑾睿端坐在桌案后,神色陰沉不定。 曲清言很是淡然的凈手后這才又分外恭謹?shù)牧⒃谧腊盖啊?/br> “微臣不知王爺需要微臣解釋什么。” 朱瑾睿將書信往桌上一扔,曲清言上前一步撿起仔細看過,這才不滿的看過去。 “王爺此舉是何意?難不成微臣連一封家書都不能送回去嗎?” “我以為你是明白人!” 明白人就不應該揣著明白裝糊涂。 曲清言神色不動,只又說著:“王爺,微臣不知這封家書有何問題,需要解釋什么?!?/br> 她半句跟壽陽縣有關的事宜通通不提,全然一派半點不知情的模樣。 朱瑾睿盯了她半晌突然說道:“你可是以為孤凡事都會縱容你?” 這話從何說起! 曲清言直起身子看過去,面上不帶絲毫懼色:“王爺?shù)南敕ㄎ⒊疾桓彝源y?!?/br> “好!很好!”朱瑾睿冷硬的臉上突然泛起冷笑:“你想成親?” “翻過年微臣便要十八歲,準備成親也在情理之中?!?/br> “你的條件!” 攝人的氣勢隨著這四字消失在房中,曲清言垂在身側雙手頓時放松開來。 她雖然不介意朱瑾睿以她的身份來要挾,但他這般放過這個話題就意味著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這位豫王殿下心性高傲,這種要挾的小人行徑并不屑于去做。 “微臣想要離開西北?!?/br> 不論是朱瑾睿眼中的侵略,還是他莫測的心機,都讓她不想再留在西北,她出京為的就是過幾天安生日子,卻不想這西北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為什么?” “王爺又何必如此明知故問?!?/br> 余有臺不出意外會一直留在西北撐門面,那她主動要求離開也是在表明她同余有臺之間的界限。 朱瑾睿的面色越發(fā)的陰沉不定,許久,留在曲清言以為他會拒絕時,她聽到了一個字。 “好。” 條件談好旁的事自然好說,曲清言上前兩步自一本賬冊中摸出一封書信。 “王爺以為微臣這封家書如何?” 這兩封家書是一同所寫,不同于朱瑾睿的理解,她送出第一封并不是在挑釁,而是在試探。 已經(jīng)臨近年關,在她的推測中朱瑾睿一定不會留著這些事去過年,趕在封筆前將此事捅出去景帝那里定是會震怒。 所以與其等著朱瑾睿突然出招再來算計她,她還不如自己動上一動,看看他的反應。 她的這封書信中已是將壽陽縣中所有的狀況一五一十的羅列出來,同福樓一事也寫的格外清楚。 她的性子其實帶著一點無法無天,不然不會在這樣的世道里敢以男子的身份行走至今。 同福樓一事在她看來要么就將錢疏本或是旁人直接拽下來,要么就當從不知此事。 不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種蠢事只有傻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