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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想要加上幾分自己的推斷也無妨,王爺需要這份奏疏怕是有特定的含義?!?/br> 午膳未用多少,兩人公事卻是已經(jīng)差不多談完。 鍋子中的湯底已是又不剩多少,曲清言叫來王嬤嬤補了湯,這才又開始涮rou。 “老師,你這般常年如素可是會覺得身子虛乏?學(xué)生看您身子好像又單薄了幾分?!?/br> 曲清言向來是借著酒意什么都敢說,這會酒意上涌看著坐在對面的余有臺就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單薄……虛乏…… 這兩個詞確實是可以用在他一個不到三旬的男子身上? 余有臺心中的羞惱多過不自在:“你那不過是錯覺?!?/br> “是錯覺嗎?可老師一直未曾成親,府中連個侍奉的丫頭都沒有,確定不是有心無力?” 曲清言雖不是真正的男子,但曲清聞又不曉得,在翰林院的那幾月閑來無事時曲清聞就喜歡在下了差之后叫上幾個同僚到酒樓飲酒。 一群男人湊在一起談?wù)撟疃嗟南騺聿皇窃姇浼?/br> 各種葷段子脫口就來,曲清言從最初聽的面紅耳赤到現(xiàn)在面不改色,已是徹底被練了出來。 就因著聽得多了,她再見到余有臺就有幾分好奇,這人之前應(yīng)該也是生龍活虎的年紀(jì),天天如素過得跟個和尚一樣……這是怎么挺過來的? 難不成當(dāng)真像是那些人葷段子中說的那般有心無力吃不動了? 她那視線雖一直落在余有臺的臉上沒有向下落,可余有臺就是感到那火辣辣的視線落到了某處。 就說不能讓她喝酒! 這種問題讓他如何回答! 士子間飲酒閑聊時最喜歡議論的話題他不是不知,只平日里他坐在其中不過是默默去聽的一個,從不像現(xiàn)在這般被人直白的問出來。 偏這個問的人還一副認(rèn)真求教的模樣。 “老師為何不回答?可是被學(xué)生猜對了有些難以啟齒?” ☆、第二百零二章 曲清言抱著酒壺,眼中滿是求知欲,絲毫不覺這般調(diào)戲余有臺又絲毫不對。 余有臺面上的窘迫越來越甚,不知是酒意上涌還是羞于啟齒,白皙的面頰已經(jīng)紅成一片。 曲清言呵呵的笑了一聲,突然身子向前探了一下:“知道老師為難,沒事,學(xué)生懂?!?/br> 她懂什么! 余有臺臉已是漲紅一片,這人為什么一喝多了就會說這些不著邊際、不甚斯文的話語! “你喝醉了?!?/br> 好半晌他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四個字,生硬、干澀,他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 “嗯,嗯,學(xué)生喝醉了,所以剛剛什么都沒問,學(xué)生一定不會跟人提起老師如素多年身子大不如從前,嗯有心無力的。” 曲清言面上全是理解和那種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說的神色,讓余有臺更覺得有些憋悶。 悶悶的用過了午膳,曲清言叫來王嬤嬤給余有臺安排院子。 “老師,壽陽縣不比長安城中,院子和擺設(shè)都有些簡陋,您不要見怪?!?/br> 站在房門前,曲清言一手扶著門框,身子雖是在微微打著晃,但面上淡淡的神色已是看來同尋常無異。 終于能出門,不用再被曲清言用那樣的眼神盯著,這份輕松實在太過珍貴,余有臺側(cè)過身不愿再去看她。 “無礙,我明日一早就啟程回去了?!?/br> “這么早?老師難得過來一次那么急著回去做什么,您同學(xué)生一般在西北親朋少,您難得過來一次也該讓學(xué)生多招待幾日?!?/br> 再呆幾日,再被她問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 除非他瘋了…… 冷風(fēng)出來,帶走身上的酒氣,曲清言疑惑的看著余有臺,不知他面上那分咬牙切齒是何緣故。 “你先回房醒一醒酒,晚一點我過來尋你謝奏疏?!?/br> “哦,對,老師來壽陽縣還有正事要做?!鼻逖砸慌念~頭總覺自己好像又忘了點什么。 王嬤嬤一早就知道曲清言的酒量,每每勸不住就會及時備上醒酒湯。 曲清言一回房,她就忙端了一碗過來。 “少爺,您怎么能把一壺酒都喝了,都跟您說過那果子酒后勁足,不能多喝。” 看著曲清言將一整晚醒酒湯喝下,王嬤嬤又?jǐn)Q了塊帕子遞到曲清言手上。 冷水洗過的帕子冰冰的貼在臉上,這個溫度讓她有那么一絲熟悉,似是剛剛余有臺也擰過一塊帕子丟在了她的臉上。 她居然又喝多了…… “嬤嬤,你剛剛可是一直守在房外?” “是,怕您同余大人有什么吩咐,老奴一直守在外面?!?/br> “那你可有聽到我同余大人都說過什么?” 王嬤嬤不解的搖了搖頭:“您同余大人在房內(nèi)時聲音極輕,您不喚老奴時,老奴站的很遠(yuǎn),聽不到房內(nèi)的動靜。” 曲清言只看王嬤嬤的神色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她懶得多解釋,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出去。 剛剛肯定又丟人了……只看余有臺有些倉惶的腳步就能看出。 借著酒意倒在榻上她還來不及懺悔就直接睡了過去,再醒來已是掌燈時分,門外有王嬤嬤和千山小聲商量晚膳菜式的聲音。 “實在抱歉,學(xué)生中午有些醉了,沒想到醒來天色都晚了。” 她匆匆趕到余有臺的院子,就見著這位老師正握著一卷書冊坐在燈前,通身寫滿閑適,與晌午分開時的窘迫全然不同。 聽到曲清言的聲音余有臺抬眼細(xì)細(xì)的看去,打量了好半晌心下這才松了口氣。 這人怕是又全部忘了……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無礙,不過是一道奏疏,你下午歇息時我已是寫好了。” 他站前身從側(cè)間中將寫好的奏疏取了出來,“經(jīng)過你比我清楚,所以確認(rèn)一下這般寫是否合適?!?/br> 余有臺的奏疏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措辭嚴(yán)謹(jǐn)?shù)Z氣平和,明明是一件算是極為嚴(yán)重之事,在他的描述中就如同春日的枝頭迎春花又要含苞待放一般。 曲清言嘆口氣將奏疏合了起來:“老師,不若學(xué)生草擬一道,老師再加潤色可好?” “也好,這事說來還是你親自寫更為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