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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去假扮她。 夜里漆黑,他們做的又是見不得人之事,定是不會刻意去看到底劫走的是何人。 千山跟在她身邊多時,同她身量又格外接近假扮她一時半會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只要天明時分曲文海派來的人手可以到驛站,她就能派出人手去追蹤千山留下的極好,運氣好了沒準連幕后之人都能摸到。 這個主意自前一天在京城外遇到聶太霖時她就已是在盤算。 只她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漏了余有臺會有的反應。 那樣的一個人最不喜勾心斗角,現(xiàn)在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在幫她等著聶太霖一行人會有的舉動。 她應該怎么辦? 放棄追蹤幕后之人真的很不甘,可讓余有臺去同聶家發(fā)生沖突絕對不是她的本意。 答案已經(jīng)很容易選擇,她一步步挪到們門口,就聽著樓梯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只那聲音很輕,睡沉的人全然不會聽到。 “這小子怎么辦?” “頭兒沒交代咱們就不管了。” “嗯,迷香你帶了嗎?馬車已經(jīng)等在后院,你下手麻利點?!?/br> 透過門板傳來一道異香,曲清言捂著口鼻就已是聽到隔壁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余有臺是睡下了,還是只是上了床在替她等著聶太霖動手? 曲清言心中無數(shù)念頭涌起,最終全部換做手中推門的力道。 隔壁客房的門就那樣洞開著,如同能吃人的大口。 千山原本是靠坐在一旁瞇著眼打盹,現(xiàn)在倒在地上雙眼緊閉,似是昏死了過去。 曲清言站在走廊中,雙腿沉重的一步都無法邁出。 整個護衛(wèi)隊里都是聶太霖的人,她如果就這樣沖進她原本的客房,會不會換來對方的不管不顧,會不會浪費余有臺原本的一番好意? 她心中有掙扎著,有如有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打架,誰都無法降服誰。 “曲大人?” 不遠處有房門拉開,曲清言一回頭就見著孔思聰披著外袍站在門口,只眼神清亮一看就知他這不是聽到動靜剛剛醒來。 曲清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就去猜想這人此刻會出現(xiàn)的原因。 果然都是一群老狐貍。 有了孔思聰?shù)臄嚲?,曲清言心中已是沒了慌亂,這夜里的動靜只要有旁人聽到,聶太霖就會有所收斂。 從余有臺進了她的客房,曲清言就已是放棄了去追蹤幕后之人。 那人若當真想要她的小命或是想讓她不痛快,就一定會在尋機會動手,她只要小心一些總能尋到機會。 她腦中各種念頭涌起,可眼前也不過是一瞬,孔思聰從房中出來還未走到曲清言身邊,走廊中幾道房門依次打開。 張乾遠和孔慕賢派出來的是各種身旁的下人,而顧恩陽卻是直接出了房門。 有那么一瞬,曲清言就覺得顧恩陽看他的眼神中帶著狠厲,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所有想要看熱鬧的人全部站在走廊中,有人端了燭臺過來,過道中燈火通明。 曲清言上前去看千山,就見著他脖頸旁紅腫一片,她試圖推了推卻不見他有絲毫反應。 這群人下手倒是不清! 她站在房門前,房中燭火已是被余有臺吹滅,借著月光只能看到幾許隱隱綽綽的暗影。 “出來吧?!?/br> 她聲音無比淡然,房中人攥著刀猶豫著到底該如何是好。 他們都是京營的士兵,能進京營誰的家中都稍稍有一點背景,能將他們送進去也是盼著萬一可以走一點狗屎運,撈到點軍功。 結(jié)果現(xiàn)在軍功撈不到,一身夜行衣就像是江湖強盜,今日若是能不被捉到還好,還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 那幾人面上的布巾已是被汗水打濕。 他們躲在房中無比猶豫,但此時躺在床上原本該沉沉睡去的余有臺卻是格外清醒。 他知道曲清言這三個字是對他說的。 也知道房中這幾人她已經(jīng)不想處置。 以曲清言的傲氣這般被一群人這樣看熱鬧想必心里已經(jīng)有些惱火,而他,也許也打亂了她的計劃。 余有臺站起身借著月光將脫去的外袍又認真仔細的穿好,確認沒有任何不整之處這才淡然的舉步出門。 他的動作很慢,站在門前的曲清言似是也又足夠的耐心等著他慢慢出來。 “老師?!?/br> 余有臺的視線從曲清言身上掃過就落在顧恩陽身上。 顧恩陽沉著臉一聲冷哼:“胡鬧!” 余有臺只躬著身,未在出一言一詞。 孔思聰視線在曲清言同余有臺面上掃過,突然就呵呵一笑:“早就聽說余大人同曲大人交好,現(xiàn)在算是看到了?!?/br> 沒有了熱鬧可看,他悠悠然丟下這一句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張乾遠和孔慕賢身旁的下人各自回去復命,顧恩陽冷冷的打量著他們二人:“你,隨我過來。” 余有臺上前一步將曲清言擋在身后:“老師,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br> 顧恩陽的面色又沉下幾分,曲清言被余有臺擋在身后都能感受他通身散發(fā)出來的冷厲。 她這一刻想了無數(shù)可以討好顧恩陽緩和他們?nèi)酥g關系的話語,可最終還是垂著頭沒有吭聲。 余有臺就那樣躬著身站在她身前,帶著幾分堅決和執(zhí)拗。 燭火晃動間,顧恩陽終是一甩袖袍,回了自己的客房。 熱鬧的走廊轉(zhuǎn)眼又只剩他們二人還有倒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的千山。 曲清言沉默著,轉(zhuǎn)身下樓找來驛差將千山抬到一件客房中,她再回來時余有臺已是站在他客房的門前,對她招手。 “進來。” 那幾人還在曲清言的客房中,她既然已是不想追明此事,又不想被那群老狐貍看了笑話自然要給那些人可以逃走的時間。 “我知道我剛剛的舉動破壞了你的計劃。” 依舊是之前對弈時兩人對坐的羅漢床,只矮桌上的棋盤已經(jīng)收走,此時桌上空空曲清言視線挪下去竟是沒有可以捕捉的位置。 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