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7
“祖父可知他們犯下的本就是流放大罪,現(xiàn)在不過是出錢出人就能解決,這不是皇恩浩蕩是什么? “難不成非要真的公事公辦,依照律例男的為奴女的為娼才算合了他們的心意?” 當(dāng)真是做官做的久,腦子都開始犯傻! 曲清言的話直接就將曲文海罵醒了,他想要保住禮部尚書的位置能幫他的從來不是西北的這些笑芝麻官,就算這陜西都布按三司中的封疆大吏也不行。 這次之后,這幾年中西北的官員不知要被撤換掉多少,他作何要為這些馬上就要失勢的人去再三猶豫。 “清言說的對,是祖父魔怔了,居然忘了我同吳大人是握著圣旨而來的?!?/br> 見著曲文海眼中的迷茫散去,曲清言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吳大人的想法是極好的,祖父理當(dāng)全力協(xié)助才是。” “是,清言說的極是。” 他打下手,那么舉著鐮刀之人就是吳金川,哪怕是有人心生不滿,對象也是吳金川,同他干系不大。 曲文海笑的格外舒心,他就知道曲清言會讓他來西北就定是幫他想好了對策。 “清言啊,這三年任期過去,祖父將你調(diào)回京城如何?” “回京?”曲清言眉頭一挑:“祖父不會是忘了孫兒的真實(shí)身份了吧,三年任期一過孫兒就年滿二十,再沒了理由不去議親。 “有一位禮部尚書的祖父,一位同顧家聯(lián)姻的兄長,我自己又是狀元出身,容貌不俗,再加上之前在武英殿中的表現(xiàn)不知落入多少人的眼。祖父,你覺得這京中會有多少人家的姑娘也要許給我?” 她這話明顯有些大言不慚,可落在曲文海耳中那些優(yōu)點(diǎn)……就是明擺著的…… 曲清言的條件確實(shí)……好的厲害了,這可怎么辦? 這么從聰慧的孫子,嗯,孫女,不能放在身邊實(shí)在是他的損失。 “清言啊,你可有想過有朝一日恢復(fù)女兒身?” “如何恢復(fù)?假死還是換個身份?”曲清言冷笑著反問,她現(xiàn)在的身為沒有一處不好,她為什么要換。 “祖父,我喜歡入朝為官?!?/br> 喜歡這種玩弄人心、處處算計,朝堂上的波譎詭異就算是刀也不如后宅的隱私那般殺人于無形。 那樣的方寸天地如何能困住她已經(jīng)振翅高飛的心? 她的回答似是早就在曲文海的意料之中:“祖父會為你尋一門妥帖的親事,你若是想有侍妾做遮掩,倒也無不可?!?/br>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急。” 沒到回京的日子,曲清言對如何成親也好納妾也罷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放一個要日日防著的人在院中,她除非腦子燒壞了才會如此。 “侍妾之事不急,但你的親事……還是要抓緊了,你二哥三哥的親事都已是訂了下來,來年就會完婚,現(xiàn)在府中就只你一人還未議親。” 曲清言的親事雖說想起來就會讓人頭疼,可曲文海已是不得不提早做準(zhǔn)備。 “隨祖父吧,孫兒沒有任何意見?!?/br> 她總不能一直不成親,余有臺那樣的異數(shù)到底太過罕見。 “你同余有臺院子的那道門是怎么回事?” 明知曲清言做事向來有分寸,可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實(shí)性別,曲文海就不得不去cao心。 那余有臺雖說年紀(jì)已不算小,可那張小白臉細(xì)細(xì)嫩嫩,淡雅清雋,若說他與曲清聞同齡都不會有人懷疑。 這樣的人整日的在曲清言面前晃蕩著,萬一曲清言一個把持不住可如何是好? 她就算是把自己活成了男子,可到底是女兒身女兒心。 一想到他們二人借著那道門行些不軌之事……曲文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曲清言自是不知曲文海身為是禮部尚書腦子里也能狂放的想出那些事,她回答的格外隨意。 “老師覺這般出入較為方便,而且可以不受宵禁限制?!?/br> 宵禁之后居然還要在一起! 曲文海忸怩掙扎了許久,終于還是說著:“清言啊,你同余有臺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祖父何出此言?” 曲清言不解的反問,讓曲文海瞬間漲紅了一張老臉,這是孫女??!不是什么話都能說得肆無忌憚的孫子! “就是……清言你可是忘了自己是女兒家?” 曲清言面上的笑頓時僵住,隨即笑的更深:“祖父在擔(dān)心什么?” “祖父就是怕你會一個把持不住。” 那么一個優(yōu)質(zhì)的小白臉天天在面前晃蕩…… 越是想著曲文海越是覺得風(fēng)險實(shí)在太高,“不如祖父在長安城里給你置辦一個院子?你這里也局促了些?!?/br> 曲清言揉了揉眉心,總覺曲文海想的實(shí)在太多,她若當(dāng)真有心……嗯,這個問題就不假設(shè)了。 “我同老師的院子都是豫王命王府中的管事置辦的,我也好老師也好,都不能再尋了地方搬出去?!?/br> 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那確實(shí)有些沒辦法,只曲文海的擔(dān)憂一旦起來就無論如何都無法壓下去。 尤其在看到余管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曲清言的院子里,然后畢恭畢敬的請他過去到余有臺的院子,他那份擔(dān)憂瞬間又提升一層。 余有臺官職較曲清言高,身份上他同曲伯中是同科,曲清言又喚他一聲老師,他自認(rèn)是長輩這接風(fēng)洗塵一事就理應(yīng)他來張羅。 訂了城中萬豐樓最好的席面,桌子支在院中,余有臺將孔慕賢也請了過來。 之前他同孔慕賢一道去了慶陽府,兩人之間也算帶著一份熟稔。 曲文海糟心的隨著余管家通過小門……心中總惦記著要尋個由頭將這門封上,不然他都沒有辦法安心的回京城。 曲文海、吳金川以及孔慕賢三人都是正二品的官職,尤其曲文海同吳金川同在內(nèi)閣,身份地位相當(dāng),也分不出主次,這落座按說應(yīng)該要推辭一番才是。 可曲文海剛剛聽了曲清言的分析和勸誡,這次在西北就凡事以吳金川為主,他只要做好打下手的事就皆大歡喜。 所以此不過是個位序他也懶得去計較,不等那二人推讓他就先一步坐到了副手的位置。 孔慕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