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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 少女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少有的無奈, 抬眸看過去發(fā)現(xiàn)男人在看到她停下腳步等他的時候唇角翹起,笑的溫柔。 又來了。 魏暮總是會在一個莫名其妙的點的時候笑的這樣撩人,明明自己就是被喚著煩了所以停下來等一下他而已啊。 “這一次我只喚了一下你便停下來了,按照以前來算少說也要兩聲。” 男人笑著手中的手爐一直捂著,此時已經(jīng)入冬了, 對于他這樣畏寒的體質(zhì)更加的受不住了。 ———————————————————————————————————————————————— 已經(jīng)接近黃昏時刻了天空飄著小雪,這是在青川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極為少見的。 陸白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昏暗的天色夾雜著點點細碎的飄雪, 周圍還是青翠蔥蘢的樹木, 如果不是這點兒小雪的話可能不會有人覺得冬日到了。 不知道漠北是不是也下雪了…… 這么想著的陸白覺得自己有些蠢了, 在那樣惡劣的地域里這個時候肯定已經(jīng)鵝毛大雪了吧。 “你在想燕卿?” 魏暮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湊到了陸白的身旁, 低著頭輕聲在她耳畔說道,墨玉的眸子卻像是搖曳在黑夜的火焰,很亮。 他垂眸看著少女清麗的臉,然后輕輕的抬起手將她頭發(fā)上的細碎落雪給拂開。 被男人戳中心事的陸白愣了一下,眼神晦澀不明。 “……走了。” 她最后這樣悶悶的說道,時隔許久腦海里面閃現(xiàn)出了曾經(jīng)做的那場充滿殷紅畫面的夢境,陸白生生的頓住了腳步臉色并不算好看。 魏暮眼色微沉,將手中的手爐遞給了少女讓她捂著。 “如果你想去見他的話,本王可以帶你去?!?/br> 男人這么說著,手爐離手之后原本只是稍微有些暖的手,現(xiàn)在又瞬間回復(fù)到了他本來微涼的狀態(tài)。 陸白感受著手中的溫熱,從指尖傳來的暖意一點一點將她整個身體給捂熱。 “你很久沒有對我自稱‘本王’了……” 少女捂了一會兒將男人的手拉過來,上面的涼意讓她清醒了許多,也將內(nèi)心原本的不安給慢慢褪去了些許。 “那還不是因為你……” 魏暮沒有將話說完,抿著薄唇垂眸看著自己被少女緊緊握住的手覺得心頭一暖,之前她因為想著其他男人的事情也稍微沒有男人生氣了。 已經(jīng)和為魏暮很熟悉的少女自是知道他沒生氣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但是這樣的他才讓人覺得熟悉。 “我的確有點兒想去看看燕子……” 陸白邊走邊說,視線落在腳下, 眼眸盯著一小片一小片的雪花落在地上,然后慢慢的化去。 魏暮剛剛才褪去的不爽在這個時候又被少女的這么一句給激起來了,他抬起手狠狠的揉了揉陸白的頭,里面帶著滿滿的懲罰意味。 “喂……” 陸白感受到頭上那只大手的□□抬起頭瞪了男人一眼,過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眼神也開始嚴肅起來。 “你相信預(yù)知嗎?” 少女前言不搭后語的這樣說道讓魏暮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陸白沒等到男人的回復(fù),黑曜石般的眸子閃了閃,微微張開唇淡淡的白霧從里面透出些,但是始終沒有再繼續(xù)說下一句了。 魏暮俊美的臉上緩緩的帶上笑意,他微微彎腰伸手落在了陸白的臉頰扯了扯她。 “別愁眉苦臉的了,笑一笑,你這樣可沒人喜歡?!?/br> 他彎著眉眼,一臉寵溺。 “那你相信嗎?預(yù)知。” 男人話鋒一轉(zhuǎn),彎著的眼眸睜開露出了完整的模樣,深邃如同海域,一望進去就無法再逃脫出來。 陸白囁嚅了一下唇,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顫顫巍巍的像是春日的花葉一般,白皙如同落雪的面頰被男人給這樣只是輕輕的扯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紅了起來。 魏暮愣了一下連忙松開了手,又想了一下輕輕的揉了揉少女的臉頰。 “這么嬌氣,果然是……” 他抿著唇?jīng)]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陸白并沒有注意到魏暮沒有說完的那半句話,她還在想怎么回答男人的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相信,但是又不想相信。” 陸白最后還是決定將自己的夢境里的畫面告訴男人,畢竟一個人憋著實在是太難受了。 不時想起來都覺得脊背發(fā)涼。 “……我在第一次燕子離開青川皇城的前一晚就做了一個夢。夢里面是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那么面容和燕子……一模一樣。” 聽到這里魏暮眼神寥深,臉色也,沉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他可能會知曉為什么少女這樣抵觸去皇宮見那個男人的原因了。 但是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是少女第一次對自己傾訴,不是他主動去問的,而是她自己想要言說的。 想到這里男人的眉眼柔和,原本昏暗的天色似乎也亮了起來。 而陷入思索之中的陸白卻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她緩了一會兒又繼續(xù)說道。 “因為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直至現(xiàn)在……我也能清晰的想起夢里面燕子看向我的時候的眼神,還有那把利箭狠狠的刺入他血rou的畫面……” “所以隔天我便去了皇宮,和魏凜大吵了一架,現(xiàn)在想想我覺得自己有點幼稚……竟然會想著去改變一個帝王的想法?!?/br> 他不會因為自己的毫無根據(jù)的不安而將燕子給留下來,留在皇城,盡管還有比少年更合適的人存在。 “時間久了我也以為我放下了那個真實的讓人脊背發(fā)涼的夢,但是……在燕子第二次離開去漠北的時候,我又做了那個夢……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兒的不同?!?/br> 陸白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衣袖,內(nèi)心的悸動還是清晰不已。 “……所以,你擔心你的夢是真的?” 魏暮垂眸注視著身旁的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色有些昏暗了還是這片寂寥的場景的原因,他覺得陸白孱弱的風一吹就會倒下。 他伸手將少女給輕輕的摟在了懷里,將下頜緩緩的放在了陸白柔軟的發(fā)頂之上蹭了蹭。 “那,要不要去看看?看看他是否安好?” 男人這樣低聲說道,聲音低沉喑啞,溫柔極了。 “我陪你去,你害怕的我陪你一起面對?!?/br> 魏暮的話讓陸白怔住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樣子嚴肅認真極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 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樣,他的眼神深邃,看著自己的時候里面的戰(zhàn)友郁悶沒有絲毫的掩飾。 他喉結(jié)微動,緩緩低頭想要含住少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