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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醫(yī)務(wù)處折騰一番。此時她膝上綁著固定的夾板和石膏,雖然比現(xiàn)實生活中的石膏輕巧許多,但還是有些笨重。 章栗擺了擺手說:“我覺得你弄正之后就好多了。好像沒必要大費周章地綁這么多東西。你看,”她邊說邊動了動腿,“好好的呢。我們還是今天去吧,擇日不如撞日!” 皺了皺眉毛,程至楨有些猶豫。在一旁的二狐看著,忍不住說:“反正來去坐車,在夜店里又不需要跑到舞池中間,動不了腿的。” 思慮片刻,程至楨問:“你想今天去嗎?” 章栗點點頭,“嗯,今天正好有興致?!?/br> 聽到這樣的回答,程至楨也不再多說。拿出表叫了一輛車停在樓下,然后轉(zhuǎn)身,伸出手騰地攔腰抱起了章栗。 章栗驚呼出聲,她的腰和膝蓋被程至楨有力的大手沉穩(wěn)地托著,程至楨小心翼翼地用力,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胸膛貼了貼。覺得臉上發(fā)燙,章栗手足無措,卻聽見程至楨說:“摟住我的脖子?!?/br> 在鼻尖縈繞的就是他身上淡淡的男人香氣,程至楨的胸膛寬闊有力,結(jié)實的肌rou雖然被衣料包裹,仍然觸感清晰。 他的聲音似有魔力一般,引得章栗鬼使神差地伸手,抖抖索索地摟住了他的脖子。這一舉動,又引得二狐一陣噓聲。 “這樣,你就不用自己走路了。”程至楨低頭看她,兩人視線相對。只一瞬章栗就不好意思地埋過頭去,程至楨盯著她白嫩的側(cè)臉,有種想要吻上去的沖動。 這人,章栗羞窘地想著,還真是一確定關(guān)系就突然放開了。 被公主抱著一步一步下樓,自然引來了不少注目,還有人認出了章栗和程至楨——一個新人怪物,一個A級護衛(wèi)官,的確也不難認。膽子大一些的直接就吹起了口哨,這口哨一呼百應(yīng),不少認識他們其中一個的都跟著起哄。 章栗只窘得想要把臉埋進程至楨的胸口里,但程至楨竟然微微向起哄的人群點頭,仿佛還有些滿意。 一路抱著章栗進了車,司機搭著兩人就往外城開。 夜店所在的街道在章栗當(dāng)初進城的另一側(cè)。也許因為這條街可能是整個母親唯一的一條娛樂街,整條街的建筑都有些不同,比樣板棚更加華麗高大,五光十色的招牌讓人應(yīng)接不暇。 那夜店并不難找,整條街最耀眼的建筑就是它了。門口有人像模像樣地候著,進去的人都要接受安檢和VIP券的檢查。 下了車程至楨依然堅持要抱著章栗進去,章栗面紅耳赤地拒絕了。本來就沒幾步,她也不是不能活動。被抱著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程至楨拗不過她,只好扶著她進去。有那么一瞬間,章栗覺得自己不是來蹦迪的,而是來喝養(yǎng)生枸杞酒的…… 進了門,全城最火夜店果然名不虛傳。整個店面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舞池,而舞池的中心則是很高的DJ臺。這個DJ相當(dāng)厲害,光看店內(nèi)火爆的氣氛就能看出他的手段高超了。 大舞池外圍則散布著吧臺和卡座,有男男女女正湊在一起耳鬢廝磨。這里的氛圍很不一樣,沒有末日的蕭瑟壓抑,更像是個熱鬧的夜間版世外桃源。 “我聽說過這個夜店,”程至楨帶著章栗窩進一個卡座,邊走邊說,“很多人在這里徹夜不歸?!?/br> “是嗎?”章栗也跟著他坐下,從路過的服務(wù)生手上取過一杯雞尾酒。她不怎么會喝,只是看著顏色好看。 “這里很不一樣,不是么?”程至楨也學(xué)她拿了一杯,舉在手心里來回微微晃蕩,“像是末日之前的平常生活,所以很多人靠待在這里來麻痹自己?!?/br> 章栗不說話了,她也很清楚。其實末日里,即使在基地中,外城的人生活得也不盡如意。 不必說簡陋的生活環(huán)境,光是每天擔(dān)驚受怕的恐懼就足夠讓人抑郁了。雖然在這種場所得到的快樂只是暫時的,但若能擺脫哪怕一刻的壓抑,章栗想,也是有人會飛蛾撲火的。 這里火爆到要憑券入場,想必那券的價格也不便宜?,F(xiàn)在的市場交換大多不用紙幣只用資源,能進來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生活得比較好的了。 這批人尚且需要夜店來麻痹感官,章栗不敢去想,那些根本進不來的人要靠什么緩解心中的陰郁。 程至楨見她一臉沉思,看她的表情,就把她的心思猜個了七七八八。輕輕拉過她的手,程至楨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別想太多,我們來只是放松的?!?/br> 章栗對上他關(guān)切的眼神,不覺點了點頭。兩人坐著閑談,邊談天邊喝酒。 一陣子后,DJ切換了音樂。大概是蹦迪的部分已過,現(xiàn)在放著的是舒緩放松的音樂,舞池里的人也很上道,從激情蹦跳切換成了相擁慢舞。 見氣氛變得和緩,章栗也來了興趣,提議去舞池里跟著玩會兒。程至楨喝了幾杯,其實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暈,便也跟著章栗走進了舞池。 兩人找了個不那么多人的舞池角落,拉著手面對面站著。章栗看出程至楨不怎么會,只愣愣地拉著她,頗有些無措。 在心里悄悄地笑了一聲,章栗主動摟過他,低聲說:“你也這樣……摟著我。” 程至楨恍然,伸出手搭上她纖細的腰肢。他小心地注意著章栗的腿,只怕觸碰到了她的傷處。 周圍也都是相擁的男女,有緊緊相擁只恨沒黏在一起的,也有各持酒杯眼神迷離互望的。章栗的目光隨著周圍的人游離著,他們之間曖昧的氣氛,惹得章栗仿佛也有些迷醉了。 突然,下巴被一只溫?zé)岬拇笫州p輕托著,然后被板正了臉龐。程至楨輕輕托著章栗的臉,讓她看向自己,然后說道:“你看他們,不看我?” 章栗看著眼前的男人,后腰是他的手臂,有力地托著她,面前是他線條分明的臉。他的視線有些迷蒙,章栗輕輕噗嗤一聲,問他:“你的酒量這樣小么?我怎么覺得你醉了?!?/br> 程至楨沒否認,他的確不怎么能喝酒,平時也不太喝。只是今天的確要醉得快一些。他不理會章栗的調(diào)笑,托著章栗下巴的手輕柔地撫過她耳邊的鬢發(fā),再穿過去,指尖的溫柔幾乎要讓章栗顫栗起來。 他可能是醉了,昏暗迷蒙的燈光里,深邃的雙眼是那樣勾人心魄。 他說:“看著我?!?/br> 章栗哭笑不得地收回目光,應(yīng)了他的要求抬頭望著他。不知不覺間章栗被他擁得越來越近,兩人幾乎要貼在了一起。章栗的手擁著他后背,看著眼前男人專注看她的樣子,臉不自覺地燙的發(fā)燒。 程至楨看著章栗的臉龐隨著周圍的燈光明明暗暗,那一雙戰(zhàn)時堅毅的眼此時充盈著羞怯和溫柔。她的臉真小,皮膚看起來也很細膩,把她摟在懷里,竟然讓人覺得輕若無物。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程至楨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