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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差地伸出了手。 本來也只是試探,卻沒想,門根本沒鎖,輕輕一碰就開了。章栗便往里邁了一步,想著大概也就是個普通房間。這樣的房間,她見得多了…… 事實證明章栗的確是個擅長立fg的人,這樣想著,走進去果然就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不簡單。整個房間很大,但是空蕩蕩的,只有正對著房門的墻上孤零零地靠著一個畫框,被厚重的布遮蓋了畫面。 章栗感覺心里好像有個聲音在瘋狂地教唆,這畫一定要看,一定要看……搞得她腦子亂糟糟的。 但是,那布所掩蓋的畫面真的像是有毒一般,強烈地吸引著章栗。于是,幾乎有些不受控制,她走上前去,用力拽開了畫布。 作者有話要說: 趕在最后十分鐘 雙更達成! =o= ☆、第39章 血族城堡(七) 一層灰塵隨著罩布被扯下的動作在空氣中飛揚開來,章栗沒防備,被嗆得連連咳嗽。 費了點力氣,章栗把厚重的罩布扔到一邊,將目光投向了畫上。 瞳孔不自覺地緊縮,章栗看著畫面,難以移開眼睛。 這是一副寫實畫——若不是看到上面厚厚的顏料筆觸,章栗一晃眼,幾乎要以為是照片了。整幅畫完成度很高,明艷的陽光,青翠的草地,看起來是一幅寫生。 畫面的主體位置,有一位身著淡黃色裙子的女孩坐在樹下。她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上面有著透過葉縫灑下的斑駁的光影。 那女孩章栗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她自己。 畫面上的她微微低垂著頭,專注而溫柔地著手中的書籍,看上去光彩照人。章栗覺得真實的她并沒有這樣好看,畫布上的效果如此吸引人,大概也跟畫者的主觀意識有關(guān)。 “不過,這衣服跟我身上的風(fēng)格很不一樣呢。”章栗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繁復(fù)款式,又對比了下畫中的那件,摸著下巴喃喃道:“我還是比較喜歡畫里這樣稍微現(xiàn)代點的風(fēng)格。有點像……20世紀(jì)的巴黎?!?/br> 她的碎碎念被一聲清脆的“?!甭暣驍?。不知何時,U化為的小蝙蝠已經(jīng)悄然出現(xiàn)在章栗身側(cè)。 “關(guān)鍵詞:‘畫’,解鎖,可觀看回憶片段。要現(xiàn)在觀看嗎?”U機械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聽著U撲棱翅膀的聲音,章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淡藍色的全息屏幕在眼前出現(xiàn),地板上反射出一點微弱的熒光。畫面一切,場景來到了畫中的地方。 這是一片湖的岸邊,草地是個坡度很小的斜坡,裊裊婷婷地長著些樹,在草坪上投下不規(guī)則的成團樹蔭。 因為天氣好,來岸邊游玩的人也不少。獨自一人或是三五成群,歡聲笑語,襯得這片湖畔格外熱鬧。 一切都很好,只是人有些多,草地看上去就有些擁擠。好在大家都是出來踏青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坐得近的幾撮人聊得久了,便干脆聚作一團,又是結(jié)交新朋友的好機會。 只是這樣熱烈的氛圍并不屬于坐在樹下的章栗、和離她稍微有些遠的畫板后的人。他們倆都靜靜地,以兩人為中心各畫了一個圈。 圈外是人們此起彼伏的交談聲,圈內(nèi)則是他們兩個自己的小世界。 畫板后安靜坐著的男人往畫布上添著色彩,眼光專注地盯著畫面。雖然他是在寫生,但他很少往畫面以外的地方看,大概是看了一眼就記下了當(dāng)下的場景,再加入一些自己的發(fā)揮。 忽地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拍了他的肩膀,男人回頭,黝黑的瞳孔沉靜如水。 “畫得真好。”白皙的皮膚,同樣深黑的瞳孔,少女的面容近在眼前:“你是在畫我么?” 兩人并不認(rèn)識,男人這樣的行為,大概能算得上是“偷畫”。不過他神色坦然,被“模特”發(fā)現(xiàn)了也并不慌張,只是從容地點了點頭:“因為覺得很好看,就畫了。你怎么過來了?” 熟稔的語氣,仿佛相識的老熟人在此碰面一般。章栗對著他淡然的面孔一笑:“我看書的時候,有人突然跟我說,這邊有人在畫我。我有點好奇,轉(zhuǎn)過臉就看見了你的畫板。” “那么我應(yīng)該小小地埋怨一下那個人么?是他讓我的模特動了?!蹦腥艘猜冻鲆唤z淺笑。這笑容淺得幾乎可以忽略,只是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柔和了些:“還差一點就完成了。我是指……這幅畫。” “不必啦?!币苍S是覺得有趣,章栗輕笑兩聲,看著他說,“我過來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你并不太依賴于看模特,也就別責(zé)怪人家了。你是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男人重復(fù),站起身對她行禮,“初次見面,我是林特?!?/br> 沒有報上姓氏。不過畫面中的章栗并不在意這些問題,她微微屈身,也對他回禮道:“我是章栗?!?/br> 常人聽來,會是個不大西方的名字。但男人不動聲色,自然地點了點頭,問她:“要坐嗎?” 說著指了指他攤在草地上的餐布,“還有位置?!?/br> 沒推辭,章栗應(yīng)聲坐了下來,整理好了裙擺。她看了看畫面,思考片刻問:“我坐到這里來,會影響你完成這幅畫嗎?我是說——你原本畫的地方,已經(jīng)少了一個人?!?/br> “沒關(guān)系。過目不忘,我說過?!蹦腥说幕卮鸷茏孕?。他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到畫布上面,邊畫邊隨意地問,“你看的是什么書?” 章栗用手夾住看到的那一頁,翻回書皮,念出上面的字:“……神經(jīng)化學(xué)。聽說過么?” 男人看了她一眼,“化學(xué)?時興的東西。你看這個……倒是挺讓人驚訝的,我沒想到呢。” “是醫(yī)學(xué)。你覺得女孩兒就應(yīng)該讀詩看么?”章栗笑了笑,“大部分人是那樣吧。不過,我看不進去那些?!?/br> “那倒不是,看什么是個人的自由?!蹦腥苏f,“只是覺得這個什么……神經(jīng)化學(xué),太新潮,很困難。讀起來應(yīng)該很費力氣吧?” 章栗把手覆在封面上,懶懶地托住下巴:“隨便拿了一本,打發(fā)時間罷了。你不喜歡新潮的東西?” “我這個人,比較守舊?!蹦腥藫狭藫夏X袋,算是默認(rèn),“你瞧,現(xiàn)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