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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起來傷眼睛,若不是她沒有用,不得已要用這種法子,她娘和嬸娘哪至于受著罪。 說到底,還是她太勢弱的緣故。 柳五進來后,對著賀蘭葉夸獎了句:“兩位太太都是聰明人?!?/br> 賀蘭葉嘴角牽了牽。 她的心情rou眼可見的低落,沉默了會兒,道:“今日辛苦柳姑娘費心了,接下來在下能應(yīng)付,柳姑娘不妨先回去就好生休息,別的日后再說?!?/br> “這可不行?!绷遄笥掖蛄苛讼沦R蘭葉的房間,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一排長短不一的刀劍上,欣賞了片刻,找了個繡凳用袖子拂了拂,施施然坐下,掀起帷帽露出她精致的五官。 柳五秋葉眉一挑,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滿都是揶揄,她換成了嬌滴滴的聲音,對賀蘭葉充滿玩味地眨了眨右眼:“情郎命懸一線,我怎么能離開呢?”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葉: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第7章 第 7 章 賀蘭葉假裝受傷,為了把戲演全套,還弄個大夫沒事了進出跑兩趟,連人都見不著就在外院里搖頭晃腦裝模作樣一番,直讓趴在圍墻上頭看熱鬧的鄰居們給看了去。 她打點好了一切事物,鉆進屏風(fēng)后頭去造假傷口,抹藥纏繃帶都避著柳五,而柳五就在外頭抱著平氏燉的大補湯一勺勺喝著。 柳五與躲在屏風(fēng)后頭還忙活著外頭的賀蘭葉不同,她就吃吃喝喝,沒事兒在房間里繞一圈欣賞欣賞,又把賀蘭葉住的院子四處打量著,好似來游玩休閑的,絲毫沒有她所說留下來照顧情郎的舉動。 也幸虧如此,賀蘭葉才免去了太早暴露秘密的問題。 入夜了睡覺時,她自覺把床榻讓了出來,自己裹了圈小被子躺在地墊上,熄燈后第三回確認(rèn)道:“柳姑娘你留在這兒過夜,當(dāng)真無礙?” 再怎么情郎,哪有直接就住進她家來的說法?只是柳五太理直氣壯,她拒絕不得,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般光景。 “無妨?!绷宕蛑罚曇舯戎酝@得稍微粗了些,“凡事有我擔(dān)著,賀蘭局主沒必要擔(dān)心。” 既然柳五都這么說了,賀蘭葉也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她本就疲憊了一天,一扭頭閉上眼,不多時就睡了去。 感覺還未睡著多久,賀蘭葉迷迷糊糊中就聽見了外頭拔尖兒了聲的哭鬧,聽聲音不是平氏周氏,挺陌生的。 自己家院子里頭出現(xiàn)了陌生人的哭聲,賀蘭葉再困也睡不下去了,她撐著沉甸甸的眼皮從地墊上爬起來先看了看,床榻上已經(jīng)空了,柳五不在房間中。 自己睡得很死么,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賀蘭葉反思自己是不是松懈了,一個刀口上討生活的人連身邊這么近的動靜都聽不到,她差點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重傷了。 外頭的哭鬧還在繼續(xù),而且夾雜進去了平氏的哭和周氏的叫罵,越來越鬧騰,鬧騰的賀蘭葉抹了一把臉,無奈地挪到窗臺邊,臉貼著窗棱瞇著眼往外瞧。 隔著一層綃紗,賀蘭葉模糊地看見了外頭站著三波人。 一波是牢牢護在她房間外頭只留給她一個背影的平氏周氏,柔弱的母親在哭,性情爽利的嬸娘正插著腰對對面的叫罵,被罵的那波人面對著賀蘭葉方向,為首的樸素婦人氣得淚珠兒打轉(zhuǎn),絞著帕子直哆嗦,她身后的侍女婆子們一個聲音賽一個的亮,與平氏周氏對罵著。 兩撥人罵著什么互相都聽不懂似的,完全不著邊際,卻格外的和諧,都能接的上。 賀蘭葉看得嘆為觀止,欣賞了片刻,才扭頭去看剩下的那人。 兩撥人中間站著身形高挑的柳五,她抱臂冷眼看著,時不時抬頭望外頭院子看一眼,眼瞧著時間差不多,扒在圍墻上看熱鬧的鄰里鄰居都被鏢師們轟走了,她這才淡定對著那婦人道:“娘,別鬧了?!?/br> 那貌美婦人委屈巴巴瞧了柳五一眼,甕聲甕氣道:“為娘這不是鬧?!?/br> 她雖這般說著,還是叫身后的侍女仆婦們停了與平氏周氏的對罵,絞著帕子忐忑著說:“我兒,你到底……怎么好在別人家里頭過夜,傳出去沒得惹人笑話!” “笑話就笑話,反正沒人敢在您面前瞎說,”柳五在她娘面前還算乖順,“而且我回頭就要嫁進來,早些晚些不影響什么?!?/br> 柳夫人差點又氣哭了。 那頭的平氏周氏一上來就被橫沖直撞的柳家人嚇到了,什么事兒都沒鬧明白,先熱火朝天吵了一大架,眼前才曉得這婦人是柳五的娘,那可說不準(zhǔn)就是自己親家了! 平氏沒敢哭了,悄悄擦了眼淚,有些尷尬地搓著衣角,怪不好意思的。 周氏換了個笑臉,熱熱切切著去拉柳夫人的手:“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是被嚇著了,三郎是我們家主心骨,他這一受傷倒下啊,我們娘幾個就沒神了,得罪了您,可千萬莫怪!” 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周氏笑得燦爛,和剛剛破口大罵的婦人判若兩人,柳夫人自己底氣也不足,小心瞄了柳五一眼,同樣端著笑:“也是我們魯莽了,為人父母擔(dān)心孩子,做的不周到,沖撞了?!?/br> 周氏眼睛一亮,立即接話道:“柳姑娘是您家閨女啊,哎喲我說呢,瞧著jiejie您生的這么好,女兒也玲瓏剔透的,不光長得好人心善,還能干,我和我嫂子沒用,三郎受傷只知道哭,家里家外多虧了柳姑娘cao持,jiejie您可真會養(yǎng)閨女!” 這話說得讓柳夫人臉上火辣辣的,她反駁的話都到了嘴邊了,遲疑了下,干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賀蘭局主可還好,傷得重不重?” 平氏周氏對視了一眼,齊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柳五。 柳五回頭透過窗縫看著賀蘭葉精神抖擻,扭頭對她娘認(rèn)真道:“傷得很重,活得下來活不下來還是未知。” 柳夫人明顯嚇了一跳,扶著胸口吸氣:“怎么這么兇險!” 躲在窗后的賀蘭葉沒想到柳五騙起人來還是一副認(rèn)真的姿態(tài),更別說她騙的人還是她娘親了,不由感慨。 柳五才沒有騙人的心虛,她還一本正經(jīng)對她娘說:“所以我要留在這里照看著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 她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未盡之言還是聽在了柳夫人耳中。 柳夫人皺著眉絞著帕子,忐忑看著柳五,左右看看哭得眼紅鼻子紅的平氏,陪著笑的周氏,還有拐角處趴著瞧的兩個稚齡小丫頭,尋思來尋思去,重重嘆了一口氣,猶豫著對柳五說道:“那……你且留著,家里頭我去給你說。只一點……” 柳夫人含含糊糊著給柳五遞了個眼神:“注意你的身份!” 柳五含笑摟了摟柳夫人的肩膀,親昵道:“孩兒知道?!?/br> 事已至此,柳夫人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柳五主動送了她們一行出門再回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