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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松了口氣。 還好,一夜反反復(fù)復(fù)了幾次,到現(xiàn)在不算是燒了。 賀蘭葉掀開被子,被子下的柳五流金裙已經(jīng)皺褶一團(tuán),上襦散開,露出胸膛。 她目不斜視小心把柳五抱在懷中,手伸到背面迅速的在傷口重新抹了一道藥,柳五因為疼痛渾身一抽搐,然后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眼中充滿了茫然,漸漸聚焦在賀蘭葉臉上后,他仿佛有些遲疑:“……賀蘭?” 柳五的聲音沙啞的厲害,賀蘭葉抹了藥,平平把他放好,隨口應(yīng)了聲,就去給他倒水。 重傷以及高燒之下,讓柳五無法顧忌太多,只能被賀蘭葉一手照料著,這讓他眸中一直復(fù)雜萬分。 賀蘭葉倒是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眼見著他醒了,就出去廚房給他弄了一碗糊糊的粥回來,攪了一些白色的藥粉進(jìn)去,喂了柳五吃了。 “現(xiàn)在我不能給你吃藥,家中只要熬藥,就會被盯上?!辟R蘭葉淡淡解釋了句。 柳五配合著吃完了粘稠苦口的粥,疲憊地閉上了眼:“我知道?!?/br> 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外頭也有了別人活動的聲音,賀蘭葉只讓柳五繼續(xù)躺下睡了,她自出去,吩咐了家中幾個鏢師出去打探消息。 如今的柳五氣息奄奄,只要她照顧不周,只怕就有送命的危險,賀蘭葉必須記掛著他,外頭的事情隨便一做,很快就回了新房。 新房點了一夜的香薰,整個房間的味道都很濃郁。昨夜好在賀蘭葉反應(yīng)快,扔進(jìn)去的香片是藥片,也算是側(cè)面能起一點小作用。 只不過這個時候,空氣里頭的味道還是散了的好。 她把房間中的窗戶全部打開透風(fēng),又燒了一盆水來,用著溫水繼續(xù)給柳五擦身。 清醒時候的柳五露出了兩份別扭,在賀蘭葉的手伸過來時,忍不住扭了扭。 賀蘭葉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腹肌上,發(fā)出響亮的一聲:“別瞎動!” 柳五頓時老實了。 賀蘭葉打完之后,若有所思盯著自己的手掌,目光落到柳五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感覺手感還不錯。 她這次用溫水又給柳五擦了一次身,柳五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境況,側(cè)過頭閉著眼,一臉忍耐。 賀蘭葉也算是細(xì)心,挽著袖子不斷用水給他擦了,又取了一瓶酒來,抓著他手腕脖頸用掌心搓,搓上片刻發(fā)熱了發(fā)紅了,比昨夜能多起些效果才住的手。 賀蘭葉忙忙忙碌碌了大半天,終于弄完了,她給柳五合上衣襟時,不經(jīng)意一抬頭,嚇了一跳:“柳五,你又燒起來了?” 只見經(jīng)過一夜降了溫的柳五此刻面色酡紅,從脖子到耳朵都是輕薄的紅色,幾乎能透光。 柳五閉著的眸睫毛微顫:“……沒有?!?/br> 賀蘭葉有些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只覺手上溫度高的幾乎和昨夜一樣了,不由又提起了心。 她差點忍不住要去找自家養(yǎng)的大夫來看看柳五怎么回事時,柳五臉上的紅暈漸漸退散,他干咳了幾聲,有氣無力道:“我就是有些不舒服,沒有燒。” 賀蘭葉半信半疑。 這一整天,賀蘭葉幾乎都是守著柳五,吃飯都不敢出去,隨便扯了個謊自己去廚房做,連續(xù)三頓都是熬得爛爛的粥,給柳五的那一份里,都扮上了藥粉。 夜里,賀蘭葉剛點上了蠟燭,照亮房間的一瞬間,她靈敏的耳朵聽見了房頂上傳來了動靜。 她手一頓,側(cè)眸看去,柳五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沒有半點會暴露的地方。 第二次同床共枕,柳五依舊不適應(yīng),在賀蘭葉躺下來的時候,他差點往旁邊要挪動。 還好賀蘭葉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他。 賀蘭葉簡直不知道說柳五什么是好,她低下頭,在柳五耳邊輕聲道:“再不習(xí)慣也忍忍?!?/br> 和異性同床共枕,這種事情的確有些心理負(fù)擔(dān),她都不算是完全能夠接受,一貫比她還要別扭的柳五,又怎么能接受。 不過賀蘭葉勸了,柳五也就不動了。他靜靜躺了一會兒,被子下的手抓住了賀蘭葉的。 賀蘭葉一愣。 只是忽地,她感覺出了一絲不對,靜下心來細(xì)細(xì)感覺著手上的觸感。 她的掌心有些濕熱,柳五的指尖在她掌心一筆一筆落下,劃出了幾個字,最后重重在她掌心一按。 賀蘭葉慢慢攥起了拳頭,面色有些復(fù)雜。 柳五有氣無力地偏過頭來,勉強靠在賀蘭葉的肩頭,嘴唇微微動了動:“賀蘭,信我。” 賀蘭葉沉默了會兒,低聲道:“嗯?!?/br> 或許她,真的要賭一把了。 這一夜,退了燒的柳五沒有折騰賀蘭葉,終于讓她一覺睡醒。 只是賀蘭葉睜開眼的時候,忽地覺著有些不對,她坐起身,目光落在她身側(cè)另一半的床位上,目光一凝,瞳孔一縮。 床上是空的,柳五……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葉[冷笑]:“高燒反復(fù)總不好,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 柳傾和[舔嘴唇]:“打……打哪里?” 賀蘭葉:(╯‵□′)╯︵┻━┻ 不好意思哈今天有些事耽誤了,更新遲了qaq 紅包包繼續(xù),今天補償一個隨機大包包~么么噠 明天可能要換一個封面,原來的名字,比現(xiàn)在這個好看些,小可愛們請要找到我~ 第34章 第 34 章 賀蘭葉整個房間里里外外找了, 沒有找到尚在重傷初期的柳五, 她不由急了, 不會是他被抓了吧? 就算她睡得再死,也不可能存在有人能從她床上抓走人的情況,更何況柳五也不是毫無招架之力,總不可能無聲無息就被人弄走。 如果不是被人抓走,那是他自己跑了? 他倒是在跑什么? 賀蘭葉冰霜著臉,從院內(nèi)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不由磨了磨牙。 自打柳五進(jìn)了她家大門,她就沒有一天能夠放下心來的,經(jīng)常為了他cao碎了心不說,生氣的頻率也往往高過以前,柳傾和這家伙, 簡直就是生來克她的利器! 賀蘭葉里里外外找了幾遍, 臉色越來越黑, 桃兒杏兒都不敢往她面前湊,感覺下一刻都要嚇哭出來的樣子。 外頭院子里洗衣服的侍女看著她來來回回在幾個院轉(zhuǎn),起初還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后來還是一個侍女忽地想起了, 站起來對賀蘭葉磕磕絆絆道:“姑爺若是在找我們姑娘, 早上天未亮的時候, 姑娘就驅(qū)了車回娘家了。” 賀蘭葉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滿臉不可思議:“回娘家?” 他差點死掉的模樣,回哪門子的娘家? 那侍女臉上表情更勉強了, 磕絆了下:“……好像是因為……和姑爺……吵架了。” “和我吵架?”賀蘭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