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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貼著巖壁,試圖給柳傾和多留出一點位置來。 柳傾和側(cè)著身子躺進去后,也瞬間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的頭頂著巖壁,腳也頂著巖壁,幾乎沒有一絲寬松的余地,完完全全把他卡在那里了。 他不動,面向他的賀蘭葉卻笑了。 眼前的人被卡的不得動彈的樣子,實在是出乎她意料的可愛,賀蘭葉忍著笑,抬手摸到柳傾和的頭上。 “你等等,我給你拆發(fā)髻。” 她三兩下把柳傾和的發(fā)髻拆開了,烏黑長發(fā)散開,而柳傾和的頭終于有了一絲寬松的余地,稍微能活動開了。 柳傾和剛想感謝賀蘭葉,只見他一抬眸,就和與他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賀蘭葉四目相對上了。 賀蘭葉的眸中還殘留著笑意,面對著洞xue外的她眸中閃著火光的流波,像是一汪泉。 賀蘭葉忽地不笑了。 她發(fā)現(xiàn),近在咫尺的柳傾和,已經(jīng)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目光聚焦在她的鼻梁,有種說不出的……赧然? 他在……害羞? 賀蘭葉心中一動,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番柳傾和。 眼前的柳傾和故作淡定,臉色還算正常,可他再次充血的耳朵出賣了他,以及他僵硬的貼在腿側(cè)緊緊攥著拳的手,都讓賀蘭葉看到了一些端倪。 她眨了眨眼。 半響,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 賀蘭葉忍不住別開了頭。 淺淺的洞xue中明明面對面?zhèn)人膬蓚€人,在狹窄的范圍內(nèi)硬生生隔出了一道距離不說,兩個人還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避開了與對方的對視。 好像有些不太對。 賀蘭葉的手撫上胸口,她數(shù)著心跳的節(jié)拍,卻找不到一個準(zhǔn)數(shù)。 兩個人之前說著話時,這種感覺還不明顯,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卻有一股異樣的氛圍籠罩著他們,莫名有種令人尷尬的感覺浮上心頭。 賀蘭葉強行令自己淡定了下來,重新把目光移到柳傾和身上。 眼前的他卻抿著唇,眉頭微微擰著,側(cè)著眸穿過她的肩臂落在巖壁上,聚精會神的,好似認(rèn)真的很。 可是賀蘭葉知道,她背后什么也沒有。 靜靜盯了柳傾和片刻后,柳傾和好像承受不住了,目光轉(zhuǎn)過來輕輕掃過賀蘭葉,瞬間又落到了巖壁上,用硬邦邦的聲音道:“不是說睡么,怎么還不閉上眼睛!” 賀蘭葉深深看了他一眼,明顯看到了他在黑暗中都遮蓋不住的一絲緋色,好似明白了點什么。 她從善如流地閉上了眼,嘴角卻悄悄勾了勾。 閉上眼的她感覺到柳傾和仿佛松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被他控制著的呼吸終于恢復(fù)了正常,帶著一絲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面頰,有些癢癢的。 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柳傾和的一個大秘密。 一個讓她心癢癢,忍不住想要欺負(fù)人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我的夫君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賀蘭葉:“發(fā)現(xiàn)了一個開心的秘密,有了一種新的動力?!?/br> 柳傾和[打了個寒顫]:“喵喵喵?” 紅包包繼續(xù)么么噠~ 第48章 第 48 章 洞xue太淺,再加上柳傾和也有些躲避賀蘭葉的意思,半個人都露在外頭吹著冷風(fēng)。 不過也好,柳傾和一邊裝睡一邊安慰自己,吹點涼風(fēng)冷靜。 賀蘭葉可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彎彎道道的,起初也裝睡,裝了會兒裝不下去了,睜開眼就著昏暗的月光去看柳傾和。 柳傾和自打眼睛一閉上,就怎么也不睜開了。賀蘭葉來來回回了幾次沒有抓住現(xiàn)行,也累了,到底還是處于一個逃跑的狀態(tài),養(yǎng)精蓄銳才是她應(yīng)該做的。 故此賀蘭葉也就放了柳傾和一馬,不守著逗他了,認(rèn)真睡。 只是到底在外頭,地上硌得慌,洞xue濕冷,外頭的陣陣涼風(fēng)順著柳傾和的肩膀刮進來,賀蘭葉凍得厲害。 荒郊野嶺的,也沒有一個能夠御寒的物件。 賀蘭葉實在受不了了,伸手拍了拍柳傾和:“柳五。” 柳傾和呼吸還保持著一種均勻,半點都沒有亂了節(jié)奏,自然,也沒有回應(yīng)賀蘭葉的話。 賀蘭葉又叫了一聲,見柳傾和還是沒有反應(yīng),樂了。 這人在躲她呢。 也不知道在他心里她是不是洪水猛獸,為了躲避她裝睡,裝的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堂堂風(fēng)刃的暗探首領(lǐng),近在咫尺被人拍著叫了幾聲,還睡得深沉,那他直接可以宣布請辭了。 賀蘭葉見柳傾和睫毛都不顫一下,知道眼前的人怕是要裝睡到底,也懶得繼續(xù)拍他,索性自己動手。 她伸手把柳傾和的肩膀扣住,朝自己的方向掰了掰。 柳傾和整個人僵硬的好比一個大石頭,任由賀蘭葉擺動。 賀蘭葉調(diào)整了下,等柳傾和側(cè)身貼著她了之后,她想了想,解開了自己外頭的一層布衫,勉強搭了一半在柳傾和的身上。 他到底傷還沒有好全,照顧照顧他好了。 只是她動作自然,柳傾和就不自然了,特別是在感覺到中間那道縫隙沒有了,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肌膚與肌膚之間傳達的著溫?zé)岬臅r候,柳傾和差點沒有繃住,還好他做了多年的暗探,身體的控制還算到位,沒有出丑。 賀蘭葉想的也簡單,幽鹿苑的夜太冷了,完全不像是盛夏的夜,特別是這涼風(fēng)有種滲骨的刮人,她可不能和柳傾和就這樣吹一夜,凍著了就不好辦了。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利用彼此的體溫,互相依靠一下。 賀蘭葉還算有度,沒有徹底靠在一起,就是拉近了距離,能夠感覺的到彼此,兩人一靠近,那風(fēng)就吹不到中間來,吹不走體溫,也就暖和了一些。 賀蘭葉這才墊著自己的手腕找好位置睡了。 她這一夜睡得不太踏實。 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記不得到底什么內(nèi)容,半夜好像還不時驚醒,卻又徹底醒不過來,一眨眼又睡了去,一覺醒來只覺著困乏無比,并沒有休息好。 賀蘭葉睜開眼靜靜盯著頭頂?shù)膸r壁片刻,忽地感覺到,她的衣裳蓋在她身上,而她身側(cè)的位置空了出來,已經(jīng)冰涼。 柳傾和不在。 賀蘭葉穿好了衣裳,梳好發(fā)髻出來,外頭一圈驅(qū)蟲粉的火已經(jīng)燃盡,地上只留下了一圈黑色的焚燒痕跡,以及飄過來的一股子氣味。 柳傾和不在。 清晨的林子鳥雀嘰嘰喳喳,地上雜草從中似乎也有不少窸窣聲音,賀蘭葉在洞xue口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掃過不遠(yuǎn)處拴在樹干上的兩匹馬,心中在猜測柳傾和去干嘛了。 賀蘭葉也有些疑惑,自己到底也是刀尖上討生活的人,旁邊的人睡著起了身,她怎么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