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得最快?” 柳傾和聞言淡笑:“正是因為他是國公,手中有些權(quán)利過大,心也是野的,做的事情又太過敏感,位高權(quán)重,那么多雙眼睛盯著,總能抓著他錯處。一處牽兩處,三年才讓他完蛋,已經(jīng)算是慢的了?!?/br> 賀蘭葉若有所思:“那宋鐵航與楚陽候?” “宋鐵航就是為了保命,”柳傾和冷笑,“他做過的事情,自以為露了痕跡,生怕被陛下處死,想方設(shè)法要弄軍權(quán)保護自己,所以在邊境奮力挑起戰(zhàn)事,就是為了順利肩挑戰(zhàn)功,為以自保。事情敗露,索性投敵了?!?/br> 至于宋鐵航做了什么,柳傾和沒有說,直接轉(zhuǎn)到楚陽候身上。 “楚陽候是個老jian巨猾的,這么多年一點尾巴都沒有露出來,我本想從他家世子身上著手,卻不料齊洵是個真憨的,侯府什么事都不知曉。真正楚陽候的繼任者,是齊沼。” 賀蘭葉這才了然,為何當初柳傾和女裝,誰也沒有招來,偏偏讓齊洵給纏上了。 這樣一來,她更是清楚了齊洵果然不是裝傻充愣,而是真的傻。 “齊沼繼承了他父親的穩(wěn),在幽鹿苑四年,幾乎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也蒙住了我們的眼睛。直到上次……他被囚禁一事,才露出了端倪?!?/br> 柳傾和淺笑:“他太穩(wěn)了,事情把握的太過穩(wěn)當,反而有問題。當初他進京,陛下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借著賜一千士兵,沖讓他回幽鹿苑來看看,他究竟是個什么心?!?/br> 賀蘭葉了然:“所以你也才會來幽鹿苑?” “對,”柳傾和頷首,“果不其然,他裝不下去了,居然想出了縱火燒千人的陰毒法子來,栽贓西姜?!?/br> 賀蘭葉聽到這,抬眸朝遠處的火光看去,她提著心:“那些士兵……” 柳傾和面色輕松:“別擔心,我來的早,也早就通過氣讓他們時刻警惕。今夜這一場火,剛?cè)计饋?,我就得了消息,他們基本無事,只留了一些作掩護?!?/br> 賀蘭葉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得知千人被陰謀葬身火海時的冰冷終于褪去。 這個時候,柳傾和才碰了碰她的腮,眸中滿是無奈:“賀蘭,這些事我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冷靜些?!?/br> 這么長時間了,賀蘭葉已經(jīng)冷靜下來,她雖然還是擔心哥哥,到底知道,憑借她一個人連這些信息都無法獲取,更不用說,柳傾和帶著人已經(jīng)cao縱了齊沼的盲處,只等收網(wǎng)。 心有不甘,卻又有些驕傲。 她撞上運娶回來的媳婦,比她還要優(yōu)秀。 “嗯,我錯了?!辟R蘭葉為自己剛剛的莽撞道歉。 柳傾和哪里是要她道歉,賀蘭葉一道歉,他反而有些心虛,只得哄著她:“沒事,乖啊,我們再忍忍,就能去找舅兄了。” 賀蘭葉一抬眸,認真糾正:“是大伯?!?/br> 柳傾和吸了口氣,忍不住抬手揉著賀蘭葉的臉,口中念念碎:“賀蘭,我們什么時候能做正經(jīng)的夫妻?” 賀蘭葉略一遲疑,把揪著自己腮的手拽下來,疑惑而坦然道:“我們不是已經(jīng)是了么?” 柳傾和一愣,而后一呆,黑夜中,他的臉唰的紅了,紅欲滴血的俊美臉龐比起身后逐漸被控制的滿天通紅火光絲毫不差,還要多出幾分無法直視的嬌羞。 他唇動了動:“賀蘭,我想……” 賀蘭葉微微一笑,無盡溫柔:“想都別想。” 作者有話要說: 柳傾和:為什么想都不給想? 賀蘭葉:好叫你知道,少女心是個什么復(fù)雜的東西。 柳傾和:……喵喵喵? 我們大哥是好人啊是好人! 紅包包繼續(xù)~ 第101章 第 101 章 賀蘭葉晚上與柳傾和靠在一塊兒瞇了一覺, 反反復(fù)復(fù)聽見耳畔有聲音吵嚷。沒有兩個時辰, 柳傾和似乎有事, 悄悄先走了。 等柳傾和一走,本困倦的賀蘭葉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目送他夜色中逐漸遠去的背影,定定站了會兒,而后頭也不回出城去了。 大火在經(jīng)過了一夜的有度控制之后,于天色拂曉之際將將被撲滅。熊熊烈火一路從士兵排房燒到城墻,燒到城外,差點波及周圍山脈。 倉皇而逃的當?shù)鼐用裨诘诙礻戧懤m(xù)續(xù)回城,前去檢查自己家的損失,爭取救上一二財物。 賀蘭葉與手下鏢師乘夜匯合, 等到天明, 她重新點了十來人, 騎著馬進了城。 經(jīng)過火燒之后的幽鹿城留下滿地瘡痍,漆黑的城墻經(jīng)歷了烈火的灼燒,顯得滄桑了一截。賀蘭葉騎馬路過時發(fā)現(xiàn)沿著城墻一圈的排房被燒的連屋脊骨架都不剩,一地黑焦炭。 這里還有一些人挽著袖子正在抬焦炭, 嘴里頭還在吆喝著, 試圖從廢墟之中找到一二活人。 賀蘭葉騎馬駐足, 扭頭定定看著那眾人滿地搜尋的廢墟,只見著似乎有焦黑的痕跡被人挖出,更多的, 卻是被擋了個嚴實,看不清了。 她一路走來完全沒有遮擋,還未進到內(nèi)城,守令府的奴仆就弓腰在前頭大街帶著笑臉前來相迎。 “守令得知賀蘭局主前來,十分高興,只是因為城中昨夜意外失火,守令為城民安全急得焦頭爛額,徹夜沒睡?,F(xiàn)在也還在忙著處理此事,無法親自前來?!?/br> 那被派來的老仆依稀是個本地人,說著雅言,但是卻不太標準,咬字聽著讓賀蘭葉格外不舒服。 賀蘭葉垂著眸,聞言嘲諷在眸中一閃而過,面上卻不顯,只淡淡道:“齊守令心系城民,乃是地守官的表率?!?/br> 這個心系城民的地守官手上究竟沾了多少血,她都不敢想象。如今提起齊沼來,就有一股子惡心直沖心頭。 那老仆并不熟知賀蘭葉,倒也看不出個什么,一路態(tài)度和氣,把人引進守令府來。 賀蘭葉進出幽鹿苑守令府三次,這還是第一次從門走進去,有那么兩份稀奇。 她在前,身后十余鏢師緊緊跟著,小多霸著她身邊的位置,一路走,一路低聲:“當家的,這里好像才翻新過?!?/br> 賀蘭葉也發(fā)現(xiàn)了。昨夜里天色暗又有目標,她沒有細看,今日步行進來,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來時,齊沼還是一個被囚禁的地守官,她當時看這個院子,與如今多有不同。 賀蘭葉一邊走,目光放在周圍鏟了花草翻新土壤,不知新種了什么植物的庭院。再往里走,是彌漫著漆味的新建排房。 她漫不經(jīng)心打量了一番,猜不著齊沼是要做什么,口上懶懶道:“經(jīng)久失修,翻新自然正常?!?/br> 守令府中人來來往往,大多是穿著守城兵服的年輕人,穿著異族服飾的,大多是中年人,滿臉焦躁被堵在門口打轉(zhuǎn)轉(zhuǎn)。 正堂外這么多人候著,唯獨賀蘭葉一來,立即被請了進去。她進去時,分明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