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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平氏點了點頭:“小婿知道。”轉(zhuǎn)而皮笑rou不笑對鄭狄月道:“鄭督捕巧,怎么就在這碰上了?” 鄭狄月在柳傾和剛進來時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賀蘭葉看見他的眼神,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專注, 又見他與平氏周氏稱呼親密, 自稱為‘小婿’, 頓時心就沉到了谷底。 眼前此人相貌出眾,哪怕是鄭狄月對他多有不滿,也無法不承認這一點,而正是這一點, 讓他也頗為疑惑, 臨陽城中從未有這號人, 賀蘭家也沒有他的蹤跡,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又怎么成了賀蘭家的女婿? 柳傾和的真面目除了柳家也就官家與賀蘭家知曉,縱使鄭狄月絞盡腦汁想破頭, 也猜不到當(dāng)初那個風(fēng)使者,就是眼前的這個勛貴青年。 鄭狄月能發(fā)現(xiàn)柳傾和對他的那點敵意,也同樣,他對柳傾和沒有任何好感,即使知道他認識自己有些微妙,也還是連話都不想跟他說,只問著平氏:“玥meimei不是尚未成親么?” 玥meimei?賀蘭葉牙酸的同時,發(fā)現(xiàn)與她貼著坐的柳傾和表情不甚美好,眸中翻滾著幽暗,藏在廣袖下的手仗著無人看見已經(jīng)大大方方搭在她的大腿上。 賀蘭葉無辜啊,她可不知道鄭狄月腦子哪根筋不對了,兩個人之前還敵對雙方,現(xiàn)在他改口改的這么快,完全不在她的料想之中。 但是她是看得出自家小媳婦是憋屈的,為了自己好,她悄悄挪了挪袖子蓋住了柳傾和的手,同時自己的手隔著袖子抓了他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搖了搖。 這種類似于求饒的信息很好的傳達給了柳傾和,他收斂了剛剛差點露出來的敵意,垂著眸笑吟吟看著鄭狄月,倒是有了兩份自家人看客人的自如。 平氏被鄭狄月這么一追問,尷尬之余,也要維護一下柳傾和。不管別的怎么樣,這是和自己女兒過日子的,小兩口都這樣了,她也不能翻臉不認人,只是在她看來當(dāng)初的那場婚事多少荒唐了,索性干笑道:“這是我們玥娘在茲州定下的未婚夫婿?!?/br> 不能說是女婿,也不能說沒關(guān)系,最好的應(yīng)對法子,就是給柳傾和按一個未婚夫的身份。 柳傾和聞言趕緊補充道:“快成親了?!?/br> “還未成親,這位公子就改了口,是不是有些太沒有規(guī)矩了?”鄭狄月一聽就覺著是騙人的,賀蘭葉從未去過茲州,從哪兒來的茲州未婚夫?只是不論真假,單單剛剛賀蘭葉看他的眼神,都讓他怎么看柳傾和怎么不太順眼,故意挑事。 柳傾和比起他淡定得多:“都說了快成親了,提前改口適應(yīng)有何不可。” 鄭狄月知道,這是人家賀蘭家的事,他一個外人不能插嘴過多,只得轉(zhuǎn)而把目光投向賀蘭葉,意味深長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時有了個未婚夫?!?/br> 這話說的有些含糊,落在不知道他們有些交集的人眼中,倒成了他們本來有些什么感覺。平氏就心頭一跳,趕緊看著自己女兒,心想莫不是自己壞事了? 賀蘭葉只當(dāng)是鄭狄月多疑的本性作祟,隨口說道:“有未婚夫還需要大張旗鼓昭告天下么?!?/br> 這話落在鄭狄月耳中,卻是當(dāng)成了賀蘭葉身邊一直有這個人,只是出于她身份的保護,才把人藏起來的。 這么一想,這個人能正大光明出來和賀蘭葉并肩而行,倒是他一手促成的? 鄭狄月心中有些慪,表面上還什么也說不得,只瞧著更陰沉了些。 他不吭聲,柳傾和可要開腔,倒也不說別的,只溫聲細語問著賀蘭葉:“外頭風(fēng)吹的厲害,你可冷,要不要靠著我?” 若是在自己屋里,賀蘭葉定然是順著就靠過去了,只是眼下一圈的人都虎視眈眈盯著她,特別是被柳傾和搶了位置的兩個meimei,雖然不知道嫂子怎么變成了姐夫,但是對柳傾和的冷淡是從長輩那里學(xué)來的,在平氏周氏都軟化了態(tài)度之后,她們倆還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這會兒聽見柳傾和的話,紛紛出言。 “你又不是炭盆!” “你又不是背墊!” 桃兒杏兒的擠兌在柳傾和看來無傷大雅,甚至故意借著她們的話,對賀蘭葉挑挑眉:“只要玥兒需要,我就是給她取暖的炭盆,讓她依靠的背墊?!?/br> 桃兒杏兒沒有見過這種招數(shù),啞了音,面面相覷,發(fā)現(xiàn)姐夫還是那個嫂子,依舊打不過的。 賀蘭葉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了,忍不住手下擰了擰他,低聲道:“你正常點?!?/br> 柳傾和一臉無辜。 一涼亭坐著的人中,唯一的外人鄭狄月看著賀蘭家人來來回回的談笑,抿著唇,臉色愈發(fā)的冰冷,只是不知道出于一種什么心態(tài),哪怕已經(jīng)搖搖欲墜,還是咬著牙堅持坐在那兒,時不時和平氏周氏搭搭話。 只是自從柳傾和來了,他就再也找不到一個和賀蘭葉說話的機會,無論他拋過去什么話題,都輪不到賀蘭葉接話,統(tǒng)統(tǒng)都被柳傾和半路插了過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鄭狄月也覺著沒有意思。人家是賀蘭家正經(jīng)承認了的未來女婿,他與柳傾和爭斗,根本立不住腳。又何必呢。 賀蘭葉也冤,好好的出來接哥哥,莫名其妙招來了個鄭狄月,他還坐著不走了,把她家小心眼的媳婦兒給惹著了,現(xiàn)下她一個字都不敢跟人家搭話也就罷了,私底下還得以賠罪為名把自己的手遞給柳傾和藏在袖中把玩。 不過她倒也看得開,鄭狄月也不來招惹她,也不繼續(xù)挑釁柳傾和了,她就當(dāng)他是普通舊識,由著他生疏的與長輩們談笑,自己則搶了meimei們的花繩,拉著柳傾和與他翻繩玩。 賀蘭葉帶著玉鐲的皓白手腕上套了一圈紅線,她細長的十指來回翻繞,涂了香脂后顯得要潤滑白皙的手與之前不怎么收拾打理的粗糙手完全不一樣,修剪的圓潤的指甲粉粉的,遠遠看著,就像是有一層光澤似的。 她含著一抹淺笑,朝柳傾和搖了搖手腕,隨即,柳傾和將比她手掌大出一圈的手掌與她交疊,在被她輕飄飄拍了一巴掌后,才老老實實翻著紅繩。 少女和青年的手指在紅繩纏繞下交織在一起,大小手交疊和諧,在紅色線繩捆縛下有種無法言喻的美感。 鄭狄月定定看著那兩個人,收回了眼神。 天氣寒冷,賀蘭葉也只玩了會兒就嫌凍手,任憑柳傾和再勸也不肯把手從手筒里取出來,懶洋洋的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柳傾和肩側(cè),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哈欠。 旁邊桃兒杏兒年紀小等不住,站起來四處張望,嘴里頭不住問著:“大哥哥呢,怎么還沒有回來?” 眼見著冬陽已經(jīng)斜斜升空,道路上行人也越來越多,南來北往的,就是沒有賀蘭寒一行,賀蘭葉也覺著奇怪,按理說兄長的隊伍該是在今日一早就到的,所以她們一大家子才會早早兒出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