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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我知道傷口會裂開,你不必如此提醒我?!彼麗灺暤?,“往后……不要稱我為主人了,我不是浮君,我不配?!?/br> “……浮公子,有件事雨麥不知可以詢問嗎?”猜到他仍在自責,雨麥便問。 “……問吧。” “浮公子急著學習治療之術(shù),可是因為令妹受了傷?” 一問就戳到了痛處,七浮埋頭于膝間,疑惑道:“你今天才跟了我走,怎么知道我meimei受傷的事?” “是風見月告訴我的?!庇犒湹?,“本來今日我與她想去阻止七橫,可被攔下了,風明赤不許風見月管閑事。再者,我與她一同去也攔不住七橫。陌生人也好,親近的人也罷,那位長公子一視同仁,絕不手軟。” “所以你們知道長昕與七宗榆打賭之事?” “略有耳聞?!庇犒溈戳怂谎?,“與主……與浮公子有關(guān)系?!?/br> “這我曉得?!逼吒〔⑽蠢^續(xù)追問,“我只是好奇,為何風見月姑娘會知道此事。在計劃達成前,七宗榆素來行事低調(diào)。我問過長昕,她與七宗榆乃是私下里交談,且二人的賭約與家族無關(guān)。難不成風姑娘的情報乃是偷聽而來?” 卻不曾聽到雨麥的回答,七浮奇道:“怎的?莫非真相難以啟齒?” 雨麥搖頭:“人類之事,雨麥不懂,也無法評價。” 雨麥含糊其辭,七浮一時也無法從她口中套出話來,只得作罷,心中別提有多郁悶。小貓咪心里還認他為主么?若認,為何又對他有所隱瞞? 轉(zhuǎn)念一想,畢竟他也不是浮君,雨麥與他不熟,有所隱瞞也可原諒。 第13章 013 貓妖助手 及日落,於虛職務堂的人已開始挨個大殿清點人數(shù)。 連湘捧著名冊,一路走來神色淡然。唯獨走到此處——大門緊閉的少寞堂,她敲門無果,撞門亦撞不開,不單大門,連聞九空的房門敲了半天也無果。 嘖,新人就是不守規(guī)矩,左右都不守規(guī)矩! 連堂主火氣一上來,翻開名冊到末頁,提筆對著七浮的名字,手顫了很久,最終還是只在他的名字旁點了點。 “哼,不圈你了,下不為例?!?/br> 少寞堂是她巡視的最后一處地兒,念著主仆二人都誤了點,連湘思忖回去即便向幫主交差,沒準幫主還會命她出去將人找回來,索性坐在長廊里靜候。 這天色都快黑了,哪怕新人不懂事,怎么著聞九空把他打暈也能按時帶回來吧? 她正疑惑是不是二人在路上出了事,忽有馬蹄聲一路闖來,偶爾還能聽見鞭聲。 不等聞九空的馬車停穩(wěn),七浮便同雨麥一起跳下車。見連湘一臉怨念坐在少寞堂門旁,七浮微愣,隨后陪笑道:“原來負責清點人數(shù)的是連堂主,今日有事遲來,給連堂主添麻煩了?!?/br> “還知道給老娘添麻煩了啊?”連湘恨不得拿名冊往他頭上拍,“小子,老娘警告你,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說完才發(fā)現(xiàn)有個女孩正乖巧地跟在七浮身邊,連湘眉一挑:“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癖好?帶姑娘回來就算了,你竟連女孩子也不放過?” 這番話著實嗆到了七浮,他尷尬地咳嗽一聲,臉上有如火燒:“連堂主,在你眼中,在下的形象就如此差勁嗎?這位是在下的侍……不,在下的助手,在下與她從前在祁環(huán)居乃是一起辦事……” “停!老娘明白,不用解釋了?!边B湘毫不客氣地截住話頭,她又翻開名冊,和善地問雨麥道,“大姐要做個登記,小姑娘怎么稱呼?” 雨麥嗓音清冷地答她:“雨麥。秋雨的雨,麥子的麥?!?/br> 連湘執(zhí)筆的手又一頓,她狐疑地掃了雨麥一眼,而后低頭將她的名字寫在七浮之后。 “小姑娘隨大姐去你的住所?!睂懥T,連湘向雨麥伸出手。 雨麥卻搖頭,蒼色眸子看向七浮,好像在期望他能說些什么。 她這一看讓七浮更為尷尬,他抬手揉揉雨麥的頭發(fā),露出個勉強的笑臉:“這孩子怕生,還是……留在在下這邊為好。” 是不是貓粘人的本性暴露了啊…… 連湘不快地“嗯?”了一聲,并沒有收回手,或許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或許是認定了七浮會對雨麥不懷好意。 聞九空正好停罷馬車,見狀忙趕來解圍:“連大人,依小的看,還是讓這位小姑娘留在少寞堂吧。她身子弱,晚上冷風一吹就會受涼,留在少寞堂也好有藥可用?!?/br> “行吧,既然聞先生都發(fā)話了?!边B湘這才收回手,干脆地拂袖而去。 七浮便帶雨麥進了少寞堂。他讓雨麥在書房中等候,自己去了倉庫搬出一卷草席與被褥枕頭,鋪在少寞堂正殿的一個靠窗的角落。他才理完床鋪,就有人送了晚飯過來。 雨麥并不需要進食,七浮用餐時她只在旁邊看著。見盤中還盛有一青瓷瓶,附一青瓷杯,七浮正奇怪,雨麥卻道:“主……浮公子,這靈酒可否賞給雨麥?” ……原來這便是酒。祁環(huán)居的清規(guī),讓他自小不沾滴酒,家族也明白他清修,故他甚至連酒瓶也不曾見得。 “需要什么盡管拿去,不必詢問我啊?!逼吒⑶啻善恐苯臃诺剿稚?,“我們并非主仆,你只是我的一只貓……不,一名伙伴罷了?!?/br> 方才雨麥發(fā)間的貓耳一動一動,害他差點脫口說錯話。 風吹油燈,火焰明滅不定。七浮環(huán)顧書房,對正斟酒的雨麥道:“以后你在我書房歇息吧,在於虛盡量維持人形,靈力不夠與我說一聲就是,莫讓他人覺出你是妖。還有……” 他放下筷子,伸手撥弄雨麥的長發(fā),細密發(fā)絲將一對貓耳藏匿,“耳朵能收一收嗎?不能就這般藏起來?!?/br> “雨麥明白?!?/br> “用完餐后把用具送到……嗯,應該是門外?!倍⒅种械木破浚吒±^續(xù)道,“酒瓶與杯子最好也一起還回去。你這個酒……怎么個喝法?” 見雨麥面露不解,七浮輕咳一聲,“實不相瞞,我也想嘗嘗?!?/br> 雨麥嘴角微揚:“浮公子不會喝酒,頭一回喝靈酒太傷身。假如浮公子想嘗嘗,可以吩咐……可以拜托雨麥去向風明赤要一些淡酒來?!?/br> 酒才滴入青瓷杯,無意嗅到酒中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異香,雨麥神色一變。 七浮只見她無端舍了酒杯,直接握著瓶往口里灌酒液。他驚訝之下,雨麥迅速收拾了餐具,道一聲“雨麥去去就來”,自顧自離開了書房。 …… 放好餐具,雨麥掠至少寞堂外,足尖在建筑物上輕點,片刻后出現(xiàn)在少寞堂的房頂上。 弦月清輝,點點灑在月下的玄衣公子身上。雨麥上來的時候,那公子正仰頭望月,口中低吟著不知是什么曲調(diào)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