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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醫(yī)師隨隊?!?/br> “呃……那少寞堂豈不是又無人看管了?” “沒事兒,反正十年二十年都這么過來了?!眳沃厍嗖灰詾槿坏財[擺手,“除非遇上大型戰(zhàn)斗,少寞堂只管閑著就是,偶爾配配毒或解藥,只是個后勤輔助而已,浮公子不必那么放在心上。” 沉吟幾許,七浮道:“我記得初見幫主時,您吩咐我協(xié)同查清令尊去世一事。不知幫主還有什么吩咐?” “這鎖鶴閣,是個迷一般的地方啊。”呂重青抄手而立,“父親因病去世,我倒認(rèn)為并不是這樣。父親在染疾之前去過一趟鎖鶴閣,回來才三日不到便重病不起,尋了你們七家的醫(yī)師醫(yī)治也無濟(jì)于事??傊炯埠笾粨瘟税雮€月,父親就去了。我懷疑是鎖鶴閣里有什么貓膩?!?/br> 七浮拱手道:“那我就陪幫主將這事查個清楚?!?/br> 呂重青哈哈大笑,拍了拍七浮的肩:“好!有兄弟這句話,事已成一半!”而后忽然湊近他道,“往后浮公子就把於虛當(dāng)做自己的家好了,令妹也是,凡事有難處只管向我提,別放不開?!?/br> 聽他提及長昕,七浮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然一抖。他是如何知道長昕也來了於虛? “浮公子寬心,是你帶來的那小子告訴我的?!眳沃厍嘁恍?,繼而冷聲,“少寞堂便歸你們兄妹二人及你的手下了,假如有人找你麻煩,盡管告訴我就是?!?/br> 七浮愣了一愣,隨后鄭重而飽含憂慮地點點頭。 兄弟,明明你也是才上位不久的人,初上位就這般藏不住鋒芒當(dāng)真好么? …… 憐雪街碼頭,七浮獨自站在河旁,靜候運載藥物的貨船。 已經(jīng)有半個月不曾這樣候船了,往日他在祁環(huán)居出任務(wù),常與劍諳、莊逍一同乘船去往各處。眼下劍諳被送去鎖鶴閣,莊逍或許還受著箭傷的折磨,這兩位曾朝夕相伴的兄弟,現(xiàn)在他連見也沒法見上一面。 他手中拎著一袋桂花糕。昨夜他咬了雨麥一口后,直接讓雨麥炸了毛。一人一貓斗了一夜,或是說他非常無奈地被雨麥的爪子教訓(xùn)了一夜,最終的結(jié)果是雨麥力盡睡去。 總之他這個非常沒誠意的道歉,也不知成了沒。念著雨麥喜歡桂花糕,他便順路給她捎些回去。 聞九空在旁邊的馬車?yán)锟磿蛱熘ブ{許諾了今早再見,結(jié)果一走未歸,只怕是被七宗榆扣下了。今日帶七浮來的還是他。 待船至碼頭,七浮付了款。聞九空將藥物卸下來裝滿了馬車,正要招呼七浮上車,七浮卻將那包桂花糕放到自己的位置上:“勞煩聞先生先行一步,順便把糕點代我轉(zhuǎn)交給雨麥。難得回來,我得去給族人上幾柱香?!?/br> 聞九空微微皺眉:“小的向來無事,陪公子跑一趟七家也未嘗不可?!?/br> 七浮笑著推辭:“有幾樣藥物需盡快密封保存,還有幾樣沒法經(jīng)受高溫。聞先生還是早些回去吧,我自己也可雇一匹馬慢慢回來?!?/br> 辭別聞九空,七浮轉(zhuǎn)了幾處店鋪,買下香與紙錢,沿著最熟悉的路走回那個已經(jīng)被摧毀了的家。 他從七家周邊的店鋪打聽到一些事:滅門一事后,有人來處理了尸體,用的自然是火化,一連幾日七家周圍都是焚燒尸體的味道,害得他們連生意也做不成。 周邊的店鋪里,有位認(rèn)得七浮的大娘,看見他回來就控制不住落下淚。 “七家主與夫人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就遭遇這種橫禍啊……妖不長眼,妖不長眼??!”大娘哽咽著便念誦起佛號。 悶著頭走入家中,經(jīng)過花園,目睹與父親共飲香茗的涼亭,再見自己被處以家法時的院落,七浮第一次感到有什么情緒,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樣不斷涌出,讓他的內(nèi)心涌起一陣又一陣酸楚。 他最終跪倒在祭祖的祠堂里,以火咒點上香,扶正香爐插好,又焚起紙錢來,低著頭雙手合十,為逝者祈禱。 “長公子若是針對你,便是與分家為敵?!备赣H曾經(jīng)的話躍進(jìn)腦海,怒氣隨之自七浮心頭燃起。 只為了自己的私怨,就要讓整個分家賠上性命,這回他若去鎖鶴閣,必尋浮君的手記。假如浮君的手記當(dāng)真在七宗榆的書房,他便是闖,也要將之奪回來。他要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付出代價! 想罷,七浮俯身下去,一叩首。直起身來的剎那,他猛然覺察到有旁人的氣息進(jìn)入祠堂。 只是不等他作出更多的反應(yīng),便被人用手臂從身后死死環(huán)住脖子,一塊帕子隨即蒙上了他的口鼻。帕子上不知沾了什么,七浮連掙扎的時間也無,眼一閉,就這么沉沉昏睡過去。 第30章 030 癡貓一只 給長昕上了藥, 雨麥將滿臉淚痕的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不怕了,這是主人自己的勢力范圍, 若是七橫敢來, 定叫他有去無回?!?/br> 長昕還發(fā)不出聲,只是嗚嗚應(yīng)著, 隨即用手指在她背上寫畫起來。 “……詢問令兄?主人一早和聞先生去取藥物了。” 長昕發(fā)出“啊啊”的聲音,抬頭使勁搖動。她掃了四下一眼, 伸手去夠書桌上的紙筆。 雨麥幫她將文房四寶取了下來, 長昕提筆沾了墨就寫。手指雖因為疼痛還時不時顫抖, 然字跡如人,秀氣之中暗含些許不羈與嬌氣。 寫下要說的話后,長昕將紙晾在地上, 示意雨麥查看。 雨麥按紙細(xì)看,只見上書“長公子嫁禍兄長于祁環(huán)居外”,不由得點頭:“此事主人已知,但眼下無憑無據(jù), 主人沒法為自己辯白?!?/br> 沉思片刻,長昕拿過紙繼續(xù)書寫,雨麥亦湊過去看, 新寫的字一個接一個進(jìn)入她視線,短短九字,觸目驚心。 “有人于家中欲殺兄長?!?/br> 末了,長昕的筆頓了頓。 又是兩字:“今日?!?/br> …… 舞子零掃完一圈回來, 發(fā)現(xiàn)雨麥正看著眼前的紙發(fā)呆,忍不住問她:“小jiejie,在想浮公子嗎?” 這侍衛(wèi)今日有些古怪,舞子零記得她與七浮向來形影不離,怎的今天七浮去了憐雪街,她倒沒跟去? 雨麥輕輕搖頭,捏著寫過字的紙,指尖燃起妖火,將它們焚燒干凈。 看向舞子零,她的目光里有一絲焦急:“子零,可否占卜出主人如今在何處?” 舞子零還愣了一下,感受到雨麥冷冷的目光從臉上剮過,她也明白應(yīng)當(dāng)是七浮出了事,也不拖沓,從書柜上取下占卜用具,當(dāng)著二女的面施術(shù)。 “這個……小jiejie,在下只能占卜兇吉,可占卜不了方位?!痹嚵藥讉€術(shù)后,舞子零看著卦象為難道,“浮公子眼下……以及接下來依次是‘有驚無險’、‘柳暗花明’、‘撥云見日’的遭遇?!?/br> 長昕聞言驚呼一聲,身體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