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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的江湖經(jīng)驗(yàn)自然是有的,不然早在十字坡下被母夜叉孫二娘的蒙汗藥麻翻做人rou包子去了。 武松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道:“張團(tuán)練……與恩相老爺是何關(guān)系,為何恩相會宴請他?” 又怕面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生疑,武松咳了一聲后又加了一句。 “我對恩相敬重如山。想多了解下恩相?!?/br> 這番話說得好,如果不知情的人聽到了,恐怕真以為武松是想多打探些張都監(jiān)的消息討好張都監(jiān)呢。 倪溪不得不佩服武松的聰明。 不過這也說明武松起疑了,哪怕是一丁點(diǎn),也足夠。 她假裝不知,答道:“武義士不知,我們老爺與張團(tuán)練可親近了,還是結(jié)義兄弟呢!” 武松聽了臉色一變,急急問道:“此話當(dāng)真?” 如果是真的,那么這張都監(jiān)對他無緣無故的親熱,就值得懷疑了。 倪溪睜著無辜的眼睛去看他,“自然是真的,奴騙你做甚?” 被那樣一雙秋水般楚楚動人的眸子看著,武松再波濤洶涌的內(nèi)心也不由得被安撫平靜下來。 就算這張都監(jiān)真的不懷好心,他武松也不怕,且冷眼看著張都監(jiān)能做出什么事來。 對于這小娘子,看她穿著打扮不像是張都監(jiān)的妾室,可又比一般的小丫鬟氣派許多,武松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倪溪的身份來。 不過她說的這些話倒是驚醒了他。 武松抱拳朗聲道:“武松多謝小娘子?!?/br> “武松?” 倪溪裝作驚訝的拿帕子掩住了櫻唇,“可是清河縣的打虎英雄武松?” 武松沉聲道:“正是我?!?/br> 倪溪嫣然一笑,似水的眸光落在武松的身上,“奴雖生活在這后院,卻也向往外面的快意恩仇,早就聽許多人說過那清河縣的武松是個打虎大英雄哩,卻沒想到原來是武義士。” 說罷她盈盈一拜,道:“能見到武義士,實(shí)在是玉蘭三生有幸。” “快快請起。” 張青施恩之前也這么做過,可相比江湖上那些草莽英雄,一個大門不出的美貌小娘子也能夠這么仰慕自己,這感覺自然不同。 江湖上男女之別沒有那么嚴(yán)重,就像那孫二娘,雖然女子也比一般男子彪悍許多。 武松一時驚訝,連忙走近倪溪想要扶她起來,卻在碰到那如上好白玉般細(xì)膩滑嫰的肌膚時,燙到般的收回了手。 “快起來吧?!?/br> 他不好再去攙扶,只能尷尬的說道。 幸好夜色深沉,掩蓋住了他臉上的那抹熱度。 倪溪當(dāng)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依言順從的站起身來,輕聲道:“奴是府中的養(yǎng)娘,若武義士不嫌棄的話,便喚奴玉蘭就好?!?/br> 刻玉玲瓏,吹蘭芬馥。 武松以前在一個大戶人家做過隨從,那大戶人家的郎君是個讀書人,經(jīng)常誦讀詩書,跟的久了武松也能記得一些詩句。 此刻聽這小娘子說她名喚玉蘭時,武松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這句詩來。 說的不正是面前這個小娘子嗎? 肌膚賽過陽春雪,發(fā)髻掩映烏云,眉橫翠岫,眼露秋波,星眸看人時淚光點(diǎn)點(diǎn),楚楚動人,一身綠羅裙婀娜體態(tài)多姿,說不盡的憐惜。 素體馨香,離得近了,還能聞見那芝蘭芬芳的浮香。 這是一個與潘金蓮美得完全不同的女子。 “我知道了?!?/br> 武松不敢再去多看,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索性低下頭硬著聲音胡亂說道:“夜色深沉,你也快些回房吧!” 倪溪一愣,好短短的他怎么突然態(tài)度變的不耐煩了。 想著這是武松,以后要?dú)⒘怂娜?,也是她現(xiàn)在要討好的人。 好生氣哦,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倪溪強(qiáng)擠出一起笑容,“武義士說的極是,奴確實(shí)該回去了,武義士也早些休息?!?/br> 誰知她的話剛說完,只聽武松悶聲嗯了一下,竟真的毫不留情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那個逐漸遠(yuǎn)去的寬闊背影,倪溪恨恨的跺了下腳。 這人! 第31章 玉蘭篇(4) 武松走后, 倪溪站在走廊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她哪句話說的不對了。 這武松真是個怪人,說變就變臉。 唉,也不知道他對自己印象怎么樣。 也罷, 最起碼武松對張都監(jiān)應(yīng)該已經(jīng)懷疑了, 也是好事。 倪溪唉聲嘆氣過后就回房去了,可能是今晚上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 哪怕白天睡了那么久,她躺在床榻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倪溪按照原主的習(xí)慣早早起床,洗漱過后就去了張夫人那兒。 沒有見到張夫人的人影, 應(yīng)該是還沒起, 她的房門外早早就候了兩排丫鬟等在門外。 倪溪走在一眾丫鬟前面,與眾人一起等待。 “進(jìn)來吧?!?/br> 過了會兒, 隱約從內(nèi)聽到張夫人的喚聲, 倪溪輕輕推開門, 帶頭走了進(jìn)去。 張夫人大約三十不到的年紀(jì), 生的端莊溫婉,雖然不得張都監(jiān)喜愛,但面子上的敬重還是有的。 再加上她平日里喜歡吃齋念佛,與人為善,行事公正有理有據(jù), 府里的下人普遍認(rèn)為最好的差事就是在張夫人這邊。 此刻, 張夫人還穿著白色的褻衣, 她剛從床榻起身,自然就有兩邊丫鬟為她更衣潔面洗漱。 倪溪等這些好后才從旁邊丫鬟手中取過一盞茶水恭敬的端給張夫人。 張夫人細(xì)細(xì)的抿了口后,倪溪又接過遞給了旁邊的丫鬟拿下去。 “夫人今日氣色甚佳,奴剛才第一眼看去還以為見到了那觀世音大士哩。”倪溪在旁邊笑著說道。 張夫人禮佛,哪怕知道倪溪是在奉承她,聽了也是高興的。 “貧嘴?!?/br> 張夫人笑睨了倪溪一眼,端正坐在銅鏡前,任丫鬟為她綰發(fā)。 她又隨意問道:“老爺呢?” 倪溪也不知道,但別的人肯定知道的。 張夫人的貼身丫鬟翠竹恭恭敬敬的上前,回道:“老爺昨日筵席大醉,在如夫人那歇著了。” 這個如夫人姓李,姿色動人,是張都監(jiān)心愛的小妾,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歇在她那兒的。 對此,張夫人沒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的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趁著她們搭話的功夫,倪溪偷偷的將目光看向那個銅鏡旁那個銅鎏金花卉紋妝奩里。她知道,張夫人把裝奴契的那個小箱子交由翠竹保管,而箱子的鑰匙,就在這個妝奩內(nèi)的小隔間里。 這還是她有次無意間知道的。 若是想要拿到奴契,自己還得偷偷取了鑰匙才行,不過現(xiàn)在時機(jī)還未到。 等倪溪在張夫人這邊侍奉完后,回去沒多久就遇見了等待著她講新鮮事的靈兒。 那雙渴望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