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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是專門來種養(yǎng)花草的,里面的桃樹如今已經(jīng)開花了。 雖然桃樹只有兩三株,花開后卻美的驚心動魄。粉紅色的花瓣,在青翠欲滴的枝葉映襯下,更顯得嬌美鮮艷,散發(fā)出一陣陣清香來,風一吹陣陣桃花雨落下,如今仙境。 雖然這片美景小,卻自有一番天地。倪溪前幾日就讓王叔幫忙在桃花樹下綁了只秋千,閑著無事時便捧著本詩書坐在秋千上晃著,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她散步到小花園旁,正好看見王叔在躬身侍弄花草,小花園里的桃樹就是王叔前兩年種的,在種植花草這方面,王叔是府里最有經(jīng)驗得人了。 見到倪溪,王叔停下了手,笑道:“娘子可是又來蕩秋千?” 久了,王叔與倪溪也十分熟悉,沒有那么的拘泥了。 倪溪搖頭笑著回道:“我只是散步來消消食。” 看著王叔滄桑的面容,倪溪想起一件事來,“官人與我說了,昨日多虧你與高二將手書及時送到,讓我多多感謝你們,待會我就讓錦兒把心意給你們送過去?!?/br> 王叔連忙擺擺手,推辭道:“老漢我只是個下人,做這都是應該的,娘子與官人太過客氣了。” 倪溪神色認真的說道:“王叔這么多年來的辛苦官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不必再退卻了?!?/br> 王叔實在推辭不過,再次謝了倪溪。 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倪溪有些奇怪王叔身邊怎么沒有高二的身影,要知道之前王叔做什么,高二就會跟在旁邊幫忙的。 她問道:“高二呢?怎么沒有和王叔你在一起?” 說到高二,王叔的神情也很疑惑,“正要與娘子說呢,我昨日因腹痛讓高二在殿帥府門口等我,誰知回去后高二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又問兩邊的衙役,只說高二是被一個貴人帶走的……” 高二被帶走了? 倪溪一聽,急了,追問道:“你可知那貴人是誰,帶高二去哪了?” 王叔搖頭,“我問了,他們不肯說,還說高二這下走大運了,那個貴人好像是高二的什么親戚……” “估計高二應該是回親戚那邊去了,娘子不用擔心……” 也對,高二遲早都是要走的,他還小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府里。 倪溪這么想,很快就釋然了,放下心來。 不過她心里卻有個疑問,高二為何走的這么匆忙,連聲招呼都不給她打呢? 這孩子! ………… 再說高二,被高俅的隨從帶進太尉府,好吃好喝的供著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還是恍惚的。 看著這威嚴寬敞的前廳,地上鋪著的是厚厚軟軟的毯子,各類他見都未曾見過的精致物件擺放著,吃著女使給他端上的從未吃過的點心和熱茶,這一切仿佛是在夢里一般。 而這一切,都是他的二叔的。是那個被家里人認為不務正業(yè)只能做個潑皮無賴的二叔的。 也不知道二叔做的是什么官,不過看周圍人對他恭敬得模樣肯定是大官。 高二拘謹又忐忑的在前廳等待著。 直到天快黑,高俅終于回來了,邁著大步,神采飛揚。 高俅一回來,立刻有女使迎了上去又是端茶又是捏肩,眾星拱月般的圍在高俅身邊。 高二看的目瞪口呆,只覺得這個二叔熟悉又陌生。 高俅看見高二既驚奇又羨慕的眼神,他招手笑道:“過二叔這邊來,讓二叔好好看看你?!?/br> 高二連忙起身走到高俅身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二叔……” “快起來,”高俅細細的打量著高二,問道:“你如何在東京來了?” 高二悲聲哭泣道:“二叔不知,家里貧窮,我又體弱做不得重活,爹娘養(yǎng)活不起便把我不要了……侄兒如今什么家人都沒有了……” 高俅先是一驚,而后大怒:“竟是如此!” 他當初在家中就備受冷眼,惹人嫌棄,也因此五年前才硬著心腸離家一個人闖蕩,此刻面對這個同樣遭遇凄慘的侄兒,不禁覺得同病相憐。 那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你放心,他們不要你了,還有二叔我在!”高俅怒氣沖沖說道。 高二愣了下神,很快又撲到高俅腿邊痛哭起來。 “二叔……” 沒人看到,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淚痕斑斑,然而那雙眼,卻是格外的亮…… 第50章 林沖娘子(8) 三年后 “錦兒, 東西備全了沒有?”庭院里,倪溪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錦兒笑著回道:“娘子放心,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保證一樣都不會少。” 倪溪聽了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時間過得真快, 三年的時間轉瞬即過。倪溪與林沖與成親三年了。這三年, 夫妻恩愛,不曾有紅過臉, 日子過得平平穩(wěn)穩(wěn)的。 然而和原著一樣,這三年,倪溪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兩人至今還未有孩子。其實倪溪的心里早就預料到了, 她是不急, 林沖對孩子雖然有幾分渴望只是也知道這事隨緣,急不得。 可這不代表張教頭與張母不急, 林沖父母早逝, 這事自然由他們cao心了。 對于張教頭與張母來言, 孩子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尤其隨著林沖年歲的漸長,與他同歲甚至比他小的人都已經(jīng)兒女成群了,而林沖卻膝下空虛,張教頭夫妻兩更是焦心的不行。 三年間,不是沒有請過醫(yī)科圣手來為兩人看瞧, 然后結果出來了, 兩人身體都十分健康, 什么毛病都沒有。 張母也尋了很多孕育偏方來為兩人調(diào)理身體,總之該做的都做了,該試的都試了,就是沒有個結果。 對于長輩的好心,倪溪與林沖只能順從的領了,畢竟也是為了他們好,一片父母心。 這不,上個月張母不知道從哪聽說酸棗門外間壁岳廟那里的東岳大帝最為靈驗,去那求子準沒錯,然后就非逼著倪溪與林沖去了。 兩人推脫了好久,昨日,張母把倪溪與林沖夫妻兩叫過去親自耳提面命一番,說這事耽誤不得,讓兩人最好今天就去。 無奈,倪溪回來后當即就讓錦兒與王叔去采購著香燭福物一應佛具回來,就等著今天去岳廟里上香。 因著此事重要,兩人都打扮的慎重了些。倪溪換了一件月白色湘裙,發(fā)髻上斜著插了一支白玉簪,略抹了些脂粉,素雅又不失莊重。 而林沖,則是穿了件單綠羅團花戰(zhàn)袍,頭戴青紗頭巾,手中執(zhí)了一把折疊紙扇,十分的儀表堂堂,斯文穩(wěn)重。 出門前,林沖猶豫了下,“真的要去嗎?”他怕去了后的結果也是失望。 倪溪看了林沖一眼,無奈道:“遲早都是要去,爹娘那邊官人你是知道的?!?/br> 林沖一想也是,他的泰山大人和岳母對于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