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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那雙水光瀲滟的鳳眸里,分明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是故意的。 燕青肯定了這個想法。 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被這個婦人戲弄到什么時候。 他索性就直接說了出來:“娘子,小人先前騙了你,其實小人本名叫燕青,并不是張閑?!?/br> 雖然這美人的確美,卻不是他能招惹的,更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張閑。 只是,說完后他就后悔了,擔心對方會勃然大怒,以至于害了公明哥哥的好事。畢竟這張閑與她是青梅竹馬得情誼,傷心了的女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的。 也不知她會怎樣。 燕青突然忐忑起來。 沉默了許久,都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就仿佛石沉大海沒有回應??裳嗲嘀?,她必然是聽到了。 半晌沒得到回應,燕青的心咯咚一下,心想該不是壞了吧。 他急忙抬眼去看。 然而這一眼,卻是讓他愣住了。 美人兒一丁點兒傷心痛恨都沒有,反而笑吟吟的,一只手撐在腦后,表情似笑非笑:“然后呢?” 然后…… 燕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根本不是他所預料的反應。 但對方卻是真的分外淡定。 但燕青本就是個心思靈巧的人,幾乎在瞬間,他也就確定了一件事。 “娘子一直在戲弄小人是嗎?” 或許根本就沒有張閑這個人,只不過他隨口編造的人名對方就順著演下去罷了。 倪溪笑容不變,算是默認。 見狀燕青壓抑著內心升騰起的憤怒,沉聲問:“娘子必般究竟是為何,戲弄小人有意思么?” “有啊……” 倪溪慢悠悠的回答,聲音輕快愜意:“奴實在是喜歡你的緊,所以就想與你多親近一下了?!?/br> 這話說的那么的理所當然,差點讓燕青就要信了。 燕青咬牙道:“如果娘子只是為了戲弄小人的話,小人就不必再多呆了?!?/br>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就在他的腳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倪溪懶洋洋的聲音才響起。 “你走了宋頭領的事怎么辦?” 這下燕青不敢走了。 公明哥哥的事是大事,若是被他壞了,那主人盧俊義在梁山上恐怕也會被他牽連。 這婦人真是拿捏住了他的軟肋。他就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婦人,偏偏現(xiàn)在還有事相求奈何不了她。 看著燕青俊俏的臉上寫滿了郁悶,倪溪卻笑的很開心。 “奴也曾聽過河北浪子燕青的名聲,聽說你會袖諸般樂藝,也不知奴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欣賞到呢” 雖說是詢問,但她這番姿態(tài)明顯是打定主意要燕青表演一番才算可以。 燕青無奈,只得說的:“娘子能夠賞臉,小人自是樂意?!?/br> 緊接著,倪溪便喚梅香去取了幾樣樂器來,給了燕青。 燕青從中挑了一支蕭出來,口中輕輕吹動,但聽蕭聲嗚嗚咽咽的響起,清揚悅耳,果然是好手。 倪溪不由得鼓起了掌。 吹完后,燕青放下蕭來,沉聲問:“娘子可滿意?” “滿意倒是滿意,不過……”倪溪挑眉。 燕青聽到不過這兩個字時,心再次懸了上來,知道這婦人定不會讓他這么輕易。 只聽倪溪用柔媚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光是吹了一曲蕭,沒有唱曲兒倒是顯得單調了些?!?/br> 燕青心道果然。 不過他也是變通慣了了,既然已經決定了討好這婦人,那么區(qū)區(qū)唱個曲兒又算得了什么? 當即,燕青開喉便唱,不得不說燕青在樂藝上很有天賦,隨便的一個曲兒也聲清韻美,字正腔圓,端的是余韻悠揚。 唱完后,本以為倪溪還會有其他的要求,誰知倪溪只是輕輕的打了個呵欠,帶著倦意說道:“好了。” 這就好了? 燕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直到倪溪帶著調侃的聲音說道:“怎么?莫非你舍不得奴想留下陪奴春風一度不成?” 燕青一個哆嗦,當即拱手道“小人告辭。”便腳步生風的走了。 倪溪樂不可支的笑開。 ………… 第三日,終于在燕青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倪溪這邊派丫鬟給他傳話來,說今夜圣上駕臨,讓他準備一下。 燕青還不知道倪溪是如何打算的,聽到這個消息他忐忑了一日。 夜里,圣上駕臨,他隔著門窗看見倪溪與圣上兩人柔情蜜意的相互攙扶著進了房間,而他還得一個人苦熬著,等待傳喚。 再說倪溪這邊,將宋徽宗迎進屋內后,宋徽宗先是檢查了一番倪溪練的字,夸了幾句后兩人一起坐下,桌上早已備好了許多美酒佳肴。 倪溪勸著宋徽宗喝了幾盞后,見宋徽宗今日心情不錯,眼下氣氛也可以,便大膽開了口:“奴有個姑舅兄弟,從小流落外地,至今方歸。奴這兄弟所會甚多,諸般玩耍樣樣皆會,實乃妙人,圣上若有興趣可一見?!?/br> 宋徽宗笑道:“既然是你兄弟,便直接讓他進來罷了,寡人也好看看,是不是真像美人兒你說的這般好?!?/br> “多謝圣上?!?/br> 倪溪忙讓梅香去把燕青喚了進來。 燕青早已等候多時,跟隨者進了屋,納頭便拜,禮節(jié)無一不周全。 宋徽宗見燕青生的一表人才,心里先生了幾分好感。 “你是師師的兄弟,即是自己人,不用這般拘謹。師師說你所會甚多,寡人也想見識一番?!?/br> 燕青聽聞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倪溪,倪溪對他眨了眨眸,他當即明白過來。 “區(qū)區(qū)陋藝,還望圣上不嫌棄。” 說罷,他去取了蕭來,如那天在倪溪面前般,輕松的吹了起來。不過很明顯,這一曲兒更為應景認真,也更好聽。 宋徽宗不知不覺聽的認真起來,連倪溪服侍他飲酒都為察覺。 一曲畢,燕青見宋徽宗意猶未盡的模樣,心神一動,又是即興唱了只曲兒,歌聲真乃新鶯乍啼,清韻悠揚。 倪溪拿了阮過來,在一旁撥動與曲兒相合。 宋徽宗聽的如癡如醉,連聲讓燕青再來一曲。 燕青當真又來了一曲。 只不過,這首曲兒卻是十分的背滄凄涼。 “聽哀告,聽哀告賤軀流落誰知道!誰知道!極天罔地,罪惡難分顛倒!有人提出火坑中,肝膽常存忠孝……” 宋徽宗大驚:“卿為何唱出此曲?” 只見燕青大哭,淚流滿面的拜在地下,就是搖頭不肯說。 宋徽宗不禁更是多了好奇心:“卿可大膽一訴胸中之事,看看寡人是否能夠幫助你些則個?!?/br> 燕青淚眼道:“實乃小人犯了大罪,只是這罪其內諸多隱情,不敢說?!?/br> 倪溪連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