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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中的花露?因為瓶子是封死了的,聞不到里頭的味道,所以蔡玖齡有些懷疑。 “當(dāng)真是花露?”心里想著,蔡玖齡當(dāng)時就問了出來。 要是以往他不會這么失態(tài),可是花露的出現(xiàn)著實讓他難以置信。 有許多人說,花露就是花的露水,難不成這個小姑娘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若是如此,一次能拿出這么多也就不奇怪了。 “當(dāng)然,公子回去嘗過之后便知道了。只是我這里統(tǒng)共兩種,這一種系著黃色絲線的是桂花清露,紅色絲線的是玫瑰清露,過幾日熱起來了,消暑最好不過。” 這兩種花露都是林玉岫用空間冊子上的方法蒸餾出來的,她自己嘗過,味道十分不錯,所以在空間里制了不少。 158 覬覦之心 實際上,她現(xiàn)在制出的花露可不光是這兩種味道的,可好東西也不能一次拿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得。 聽了林玉岫的話,趙元溪倒是歡喜的很,不過嘴上還念叨著:“為什么元雅就要有四瓶,我才兩瓶。玉岫你這可是不公平呢。” “你知足吧,我這里才只有一瓶?!辈叹笼g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居然一唱一和的說道。 “自然是因為元雅是女子,更喜歡這樣的東西,所以給他的多一點,而元溪年紀(jì)比蔡公子小,應(yīng)當(dāng)喜歡這個多一點。是以,我才區(qū)別對待?!绷钟襻兑灿行┚执倭?,這兩個人,別人送東西還嫌少,這是什么意思?也難為他們兩個大男人居然好意思計較這個。 “也罷,誰讓我最大?!辈叹笼g不多說了,笑道。 只是他卻小心翼翼的將給自己的一瓶桂花清露放在懷中。 若這真是桂花清露,或許機(jī)遇就來了。 蔡玖齡現(xiàn)在在定遠(yuǎn)城,住的就是當(dāng)年蔡氏的嫁妝宅子,畢竟,住在這里也比住在外面要舒暢自在一些。 蔡玖齡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之后,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子細(xì)細(xì)打量著。 這里面裝的當(dāng)真是玫瑰露嗎?若真的是玫瑰露,那這位林姑娘可就不是表弟說的是一塊寶,而是一個聚寶盆了。 蔡玖齡小心翼翼的打開瓷瓶的蓋子,然后湊到跟前聞一聞,一股玫瑰的香氣撲鼻而來。 “果然是桂花清露嗎?”這味道確實與桂花清露差不多,可若是自己聞的話,卻又好像有一點差別,蔡玖齡也不敢肯定了。 不過,就算不是桂花清露,也一定是極其相似的東西。當(dāng)下,他馬上拿過來一個茶碗,小心翼翼的將瓷瓶里的液體倒入碗中,卻在的一瞬間被驚呆了。 尋常的清露,不管是什么花所制,都是清亮透明帶著花香而已,可林玉岫的這一瓶清露卻帶著金黃的色澤,看起來更加誘人,比起尋常的更加讓人覺得歡喜。 不過,清露最重要的還是味道,若是味道只是尋常,那也算不得什么。 當(dāng)下,他在碗里注入清水,玫瑰清露慢慢的顏色變淺,最終只帶一點淡淡的幾不可見的黃色。 喝上一口,果然香的不得了,就是比上供的那些清露口感上還要好許多,這究竟是怎么做出來的? 實際上,這幾年,他一直都想知道花露究竟是怎么制作出來的,可花露是從外邦舶來的,便是他費盡心思,也沒有找到制作方法。 可現(xiàn)在居然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鄉(xiāng)下地方得到了這樣醇香濃郁的清露,這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真的就遇到了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若是自己能得了這個方子,對蔡家而言,是不是會更上一層?蔡家通過蔡國公的關(guān)系,成了皇商,可實際上競爭力比起其他的商戶要差不少。若是找不到新鮮的東西弄過去,將來總有一天還是會失勢。 不成,明天一定要與趙元溪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做成這件事,如果能談成最好。林玉岫他無論如何都要拿下! 蔡玖齡這一晚幾乎就睡不著了,這樣的東西忽然出現(xiàn),對于他而言,已經(jīng)勝過一切。 那些首飾花樣也好,布匹的樣子也好,怎么能與這個相比?這樣好的花露,便是連外邦進(jìn)貢的都比不上,要是自己得到了,可不就是獨家生意?到時候,莫說是皇商的位子能坐穩(wěn),就算是再多的金銀錢財也不怕沒有。而自己,則會成為毋庸置疑的蔡家下一代接班人! “什么?表哥你想要玉岫手中的方子?”趙元溪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的,我打算要這個清露的制作方子。”蔡玖齡鄭重的點頭道,語氣中是自信滿滿。 趙元溪卻搖搖頭道:“表哥,你也別怪我說話不中聽,這個念頭你還是早早壓下去的好,方子你也別想了?!?/br> “為什么?難道這方子不是她的?”蔡玖齡問。 “玉岫手中確實有方子,可是當(dāng)初她的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都不曾想過賣出方子過日子,何況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吃飽穿暖了,如何能將這樣的寶貝賣出去?”趙元溪覺得自家表哥真的是糊涂了。 林玉岫的性格趙元溪覺得自己還是能了解幾分,覺得如果林玉岫要是愿意賣方子的話,早就過上好日子了,著實不用等到現(xiàn)在。 所以表哥想的這些,無論如何都不會實現(xiàn),而且說不一定會惹惱了林玉岫。如果表哥真心想要做這個生意,還不如直接商量分成,可能會更有效果。 表哥大約是糊涂了,以為,只有他才懂得那樣的方子是寶貝,認(rèn)為玉岫是個鄉(xiāng)下姑娘,就算是手中有好東西也不一定能認(rèn)識? 玉岫確實是個鄉(xiāng)下小姑娘沒錯,可是她的見識氣度,就算是尋常的大家閨秀也未必能相比,她自然不會將生蛋的雞拱手送人。 “若是她不肯給我方子,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生活不下去?!痹S是以為被趙元溪的語氣刺激到了,蔡玖齡一反常態(tài)的說道。 他不相信憑著自己沒辦法制服一個小丫頭,對于這個方子,他一定要得到,在所不惜。哪怕是毀了林玉岫這個聚寶盆! 看著表哥忽然變了的臉色,眼中還閃過一絲陰鷙,趙元溪覺得陌生。自從與表哥相認(rèn)以來,表哥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他也就一直覺得,表哥一定是一個和善的人。 可今天他才忽然意識到,表哥能成為蔡家這一輩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沒有些手段?而這些手段,又有多少是一定不能見人的?;蛟S今日見到的表哥才是真實的。 若當(dāng)真如此,豈不是自己害了玉岫?畢竟,如果沒有自己的話,表哥是不會認(rèn)識玉岫這個人的,表哥也就不會知道,玉岫的手中有好東西。 這一時,趙元溪想起來之前林玉岫拒絕現(xiàn)在就做潤手膏生意的話來,他才知道,原來玉岫的擔(dān)心是多有先見之明。 “表哥,你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趙元溪試探的問道。 159 斷了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