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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個人就要回去,林玉岫心里還真是有這么一點舍不得,自從到了這個時代,可就沒見過幾個這么漂亮的少年了,要是能一直留在村子里,看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可其他幾個人一聽,倒是也覺得可不就是這么個事兒嘛,說不一定人家直接回家了,不用們庸人自擾了。 “陳大夫,要讓他快點兒好起來,您可要先讓他清醒過來,要不然這粥也喂不下去?!?/br> 陳大夫拿出一套銀針,三針下去,本來昏迷不醒的人居然就醒來了。 大約是看到周圍有很多人,這少年顯得有些不自在了,左右張望了好幾次,他終于確定,這里應(yīng)該是一戶人家,而不是閻羅殿,于是他開口問道:“你們都是什么人,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你先喝了這些粥然后再說話?!绷钟襻睹投酥嗤脒^來送到他的手中。 可是這少年看起來一副渾身無力的樣子,就是連碗筷都拿不住,不得已,林永民抱了炕桌過來給他放碗。 許是看著林玉岫的眸子一點雜質(zhì)都沒有,他安心的拿起勺子略帶著抖索的吃完一碗粥。一碗粥下肚,少年的氣色看上去都好了不少。 “還有嗎?”雖然不好意思的連臉都紅了,可少年還是問了一句。 “還有,只是你才醒過來,又是幾天水米不打牙,要過會兒才能再吃。一次吃多了不好消化,反而傷了腸胃。”林玉岫麻利的收拾碗筷說道。 少年聽了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的坐著看著周圍的幾個人,五嬸子看他坐的辛苦,就拉過枕頭給他靠上。 而此時,坐在炕上的靳言腦子里則在慢慢的消化眼前這一切。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他穿過茫茫大山擺脫了追殺之后,是被這一家人給救了。 只是不知道這世上什么地方,那些人有可能追隨自己過來嗎?若是他們找到了這里,豈不是連這些人都害了? 可是就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就算是走,又能走多遠(yuǎn)?只怕是走不過兩天就會成為魚rou。 很短的時間,他已經(jīng)想了很多,可是面子上卻一點都不顯眼,依舊是一副孱弱茫然的樣子,就好像一只懵懂無知的小獸一般無害。 “你家是哪里的?”陳大夫開口問道。 等問清楚了地址,找人送回去也好,一個這么大的孩子丟了,家里的人該有多著急? “我家?”靳言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可是隨后他的回答卻讓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是哪里的,我之前被人打了一悶棍,然后醒來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走了好幾天時間,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再醒過來就看到你們了?!?/br> 少年一面說話,一面睜大茫然的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似乎是有些受驚的模樣。 174 靳言阿炎 陳大夫暗暗道不妙,這可麻煩了,救了一個人,居然不知道他自己是誰。 明明自己診斷他就是虛弱了一些,沒有旁的問題啊??墒牵麨槭裁淳褪浟?? 陳大夫面帶懷疑的看看炕上坐著的少年,始終都覺得不太可能。 可林玉岫聽了這話,倒沒有覺得很驚訝。在她看來要是被人打了腦袋,說不一定就會有失憶的情況發(fā)生。 甚至林玉岫的心里還在暗暗的想著,也難為他命大,居然能活著。 “你叫什么名字還記得嗎?”陳大夫再次耐心的問道。 靳言看看周圍,覺得就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最難纏了,如果所料不錯,這應(yīng)該是個鄉(xiāng)下地方,怎么會有這么難纏的人? 他可一定要打起精神小心應(yīng)對,萬一留下什么破綻就不好了。所料不錯的話,自己還是要在這地方避一段時間。 靳言一愣,然后微微搖頭道:“我不記得了。不過,我覺得我好像是叫言還是嚴(yán)什么,我真的想不起來了?!?/br> 一面說話,靳言一面抱住自己的腦袋,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似乎是因為想起這些受了刺激一般。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個連自己從什么地方來都不知道的孩子,要怎么送回去?既然送不回去,那就只能暫時留在村子里了。 可村子里忽然多了這么一個陌生人,別人難免不會注意到。一天兩天也就算了,要是時間長了,怎么解釋呢? “等你好點兒能走了,就住到我們家去吧,對外就說你是來投奔我的遠(yuǎn)房侄子?”五嬸子素日嘴上厲害,可其實是個心軟的,想著這個孩子居然就這樣無依無靠的,她不由開口道。 “為什么?”可五嬸子就算是有心,卻架不住別人沒有這個意思。 雖然他看的不是很真切,可他卻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屋子應(yīng)該是面前這個小姑娘的。 他在這里住著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要挪到另外一處去? 眾人誰也沒想著這陌生的小子居然會問這么一句話,這還用得著讓人說?男女大防的道理他不懂嗎? “因為她家里沒有長輩,只她一個人。若你住在這里多有不便,弄不好反而傷了你們二人的清譽(yù)。”陳大夫不得不再次開口說道。 一個失憶的人,難道連這些都不記得?這怎么可能?有些東西就算是沒了記憶,也該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于記憶中。 陳大夫越發(fā)的懷疑起來,眉頭越皺越緊。 而少年面色有些赫然,顯然這一次他聽懂了。 他暗暗的罵自己,他怎么糊涂了,都已經(jīng)看出來是女子的閨房了,怎么還聯(lián)想不到男女大防?誰家能讓一個陌生人住在女孩子的房間里? 不過,她為什么是一個人生活?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一個人生活?周圍的這幾個人與她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都在她家里? 可是,就算是住在小姑娘家里不方便,讓他去住在一個陌生人的家里,他也不愿意啊。 此時的他全然忘記了,此時他躺著的地方,也是陌生人的家里。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呢。 最后商量的結(jié)果就是給靳言安頓一個名字,因為他提起了嚴(yán)字,姑且不管是哪個字,就叫阿炎好了。這是陳大夫的話,陳大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能肯定,眼前這個少年是假裝失憶。 不過,他的風(fēng)采氣度絕對不是一個尋常出身的人,或許真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得不這樣做。暫且收留他一段時間觀察看看,要是真的有問題,稟明里正攆出去也可以。 至于身份,他們幾個人商量好之后,還是決定,就是五嬸子的遠(yuǎn)房侄兒,因為家里實在不好過,投奔五嬸子來了。 所以,等這少年的身體好了,就安排在林玉岫這里做些瑣碎的活計。 至于住的地方,卻出來問題了,阿炎怎么也不肯跟著五嬸子去,最后沒辦法,幾個人只能商量讓他住到林玉岫新蓋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