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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沒有意義。 “多謝姑娘愿意聽我說這些,有個人能聽我說說這些話,我的心里舒暢的多了。小女子就此告辭,叨擾之處請姑娘見諒!” “你孤身一人,打算去哪里?”神使鬼差的,林玉岫忽然就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李菱娘的面上還是凄苦:“我跟了吳郎兩年時(shí)間,居然連一兒半女也無,如今吳郎走了,我也不知道何處才是我應(yīng)該去的地方?!?/br> 她躲了吳郎兩個月,吳郎才離開??删褪沁@兩個月,她也不敢回娘家去。 倒不是怕吳郎會去她娘家找她,而是懼怕她爹。 她爹是什么人,做女兒的可是清楚的很,當(dāng)初吳郎給的聘禮以及后來給的孝敬銀子,他早就輸?shù)母筛蓛魞簟?/br> 這么多年,只要是到了他身上的錢每每留不過夜,只想著賭博的他根本不管一家老小要吃要喝,著急了不光女兒能抵債,便是兒子也一樣能送人。 若是她回去,只怕將來等著她的還是被發(fā)賣。 與其過那樣的日子,她倒是情愿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度日,雖然辛苦,可總能不被傷害。 “我在鄉(xiāng)下還有些土地,若是你愿意,可以跟著我去。你放心,我哪里幫忙的人不少,只要你勤勞,就不用擔(dān)心養(yǎng)活不了自己。當(dāng)然,你手中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些銀錢,暫時(shí)幾年應(yīng)該不會愁吃愁穿,可坐吃山空的道理我想你應(yīng)該懂。”林玉岫一時(shí)心軟,開口說道。 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罷了,只要不是個混的,她便幫一幫又有何不可?何況,不管怎么看,李菱娘也不是一個糊涂的傻女人,如不然,她只怕早就跟著余氏為奴為婢去了。 如果李菱娘所說不假的話,只怕余氏才是真的不能讓人小覷的人,而眼前這位卻是個心思純凈的。 “如此,我就舔著臉跟著姑娘討生活了,姑娘放心,我也是一個苦命人,凡是女子們的活計(jì),我都能做?!崩盍饽锩烷_口說道。 這般時(shí)候,能有人幫自己一把,已經(jīng)是恩典了,李菱娘不覺得自己有拒絕的理由。 林玉岫卻只是一嘆,這女子果然是個容易相信人的,她這樣的人不被人騙才奇怪。也真難為她還能有驚無險(xiǎn)的活到現(xiàn)在,還能遇到自己收留。 她怎么也不想想,若她是個壞人,又該如何?會不會將她賣了?而她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 李菱娘跟著林玉岫到了西河村,對外卻只說李菱娘是丈夫亡故投親不遇的可憐婦人,因正巧遇到,就收留了。 而李菱娘也是到了西河村,才知道,這姑娘所說的有些土地原來是這么大的一筆產(chǎn)業(yè)。 雖然她有土地,但土地絕對不是她的根基。 李菱娘跟著吳姓商人兩年,也不是沒見識的女子,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本事,確實(shí)是有能力有本事的?;蛟S跟著這樣一個女子,她以后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而李菱娘也是個有些本事又勤勞的,從小吃過的苦比飯多,根本不會懼怕受累吃苦。 她很快就成為五嬸子的得力臂膀,因?yàn)橐娮R見解的不一樣,很多時(shí)候,做的比已經(jīng)做了好幾年的楊氏還要妥當(dāng)些。 不過,因?yàn)槔盍饽锊]有簽賣身契,所以很多事林玉岫也不會讓她深入接觸,她也就只是做些日常的工作罷了。但 可不管做什么,李菱娘都做的井井有條十分妥帖,竟不用林玉岫cao心。 李菱娘不知道的是,林玉岫也一直都在暗暗的觀察她,在林玉岫看來,若真是個可靠的,將來說不一定真的能成為左膀右臂也未可知。 畢竟,她在府城兩年,生活的環(huán)境造就了她的見識與西河村的這些人就很大差距。 連喬氏都說,林玉岫果然是個好運(yùn)氣的,就算在路上走也能遇到這樣的能人。不過,在背后自然也沒忘記提點(diǎn)林玉岫不能輕易相信,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而林玉岫如何是那等糊涂的人,自是早就讓人去細(xì)細(xì)的打聽驗(yàn)證過了,李菱娘說的果然是屬實(shí),而她也確實(shí)是李菱娘。 如打聽出來的結(jié)果稍微有一點(diǎn)問題,林玉岫早就找理由打發(fā)李菱娘了,怎么可能真的將她放在眼前? 都城,南安公主府。 阿炎也就是靳言正懶洋洋的坐在檀木椅子上。自從從壽安寺回來之后,他已經(jīng)有數(shù)日未曾出門一步了,便是這間屋子的周圍,也不知道布置了多少暗衛(wèi)。 實(shí)際上,他的這間屋子,與豪華的牢房沒有什么差別。他只能被拘禁在這里,沒有絲毫的自由。 他的表情不是十分的好,最起碼,與當(dāng)年在西河村的時(shí)候相比,實(shí)在是算不得好。 “爺,您不開心?”旁邊的小廝小心翼翼的道。 自家這位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覺得不如意了,自從跟著公主去壽安寺祈福歸來之后,時(shí)不時(shí)就會露出這樣呆滯的表情。 有很多時(shí)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可顯然不是。 241 奇葩身份 打量著房間里的幾乎算是奢華的布置,他覺得有些納悶了。這樣的屋子住著哪里不好?為什么感覺爺離開了這里就會開心? 他感覺,爺這是不愿意回來,或許主子更愿意在佛寺里待著。實(shí)際上,公主去壽安寺也是爺?shù)臄x掇,是爺讓公主打著為已經(jīng)亡故的太后祈福的名義去的壽安寺。 真是不知道,在壽安寺那樣的地方有什么好的?住的不好,吃的不好,山上還有蚊子蒼蠅臭蟲的,是不是的就給人來上一口,滿身的包包此起彼伏的,連自己這個做下人的都受不了了,有什么好? 可是,為什么在寺里的時(shí)候,主子感覺比現(xiàn)在更開心?那時(shí)候主子似乎總是會在經(jīng)意不經(jīng)意中露出淺淺淡淡的笑容。 聽到小廝的話,靳言嘴角稍微一動,卻依然什么都沒說。 這里或許是奢華精致,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活了十八年,唯一讓他覺得幸福的時(shí)光就是在西河村的那幾個月。 雖然林玉岫的房子已經(jīng)破舊的幾乎就要漏雨了,光禿禿的炕上連個桌子都沒有,可是那里有暖暖的人心不是嗎? 只是,這樣的感情允墨這小子怎么可能懂得呢?他哪里知道自己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畢竟,他不是自小跟著自己的人,就算是有忠心,可到底不懂自己的心。 就算是什么都沒有,可是只要有那些溫暖的情意,一輩子便能過的下去。 這屋子里的一切雖然奢華,可是卻總是給人壓抑冰冷的感覺。京城雖然富庶,可于自己而言,反而不如西河村的淳樸更加舒心。 皇家有什么好?他生在皇家卻從來都沒有一天不想著能擺脫這里走到一個寬闊的世界里去恣意生活。 靳言,一個幾乎不被人知道的孩子,名義上是南安公主的兒子,實(shí)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