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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的年月,自家都沒有吃的,哪里還能拿出糧食來幫別人? “四爺爺,您快出來,有好事兒?!焙鋈?,他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硭实穆曇簟?/br> “爺爺,是路大哥的聲音。”兩個孩子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爺爺。 他們兩個也想出去,可是,現(xiàn)在連一點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們家里斷糧已經(jīng)三天了,祖孫三人三天時間只靠著喝水過日子。 四爺爺掙扎著起身,打算去外面看看,卻不想,丁學(xué)路推門已經(jīng)走了進來。 看到四爺爺祖孫三個躺在炕上快要暈過去的樣子,丁學(xué)路也是一驚,雖然知道家家戶戶都沒糧食了,可是,咋就弄成這樣了?看這樣子,已經(jīng)有幾天時間沒吃飯了。 “四爺爺,你們這是沒有一粒糧食了?”丁學(xué)路忙就上前扶住要坐起來的四爺爺。 四爺爺搖搖頭:“沒了好幾天時間了,這兩天,狗娃和虎娃兩個就喝水過日子?!?/br> “四爺爺,您咋不早些說?要是您早些說,咋的也不能讓你們餓成這樣?!倍W(xué)路口中雖然埋怨,可是四爺爺也知道,這是愛之深的緣故。 “路娃,你也別埋怨了,我說了又能咋樣?現(xiàn)在家家都沒糧食,我難道還能給你們添麻煩不成?”四爺爺嘆息一聲說道。 他也是不想麻煩別人,所以情愿一家三口餓死在炕上,也不曾對其他人家開口。這些年欠這些人的情分已經(jīng)太多了,這時候不能再自私自利的只想著自己了。 “四爺爺,有糧食了,你看,這是給你家的?!倍W(xué)路忙就將手中拎著的一個布袋子放在炕上對四爺爺?shù)馈?/br> “路娃,你哪里來的糧食?”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老人顫顫巍巍的摸著丁學(xué)路手中的糧食說道。 丁學(xué)路家里什么情況,四爺爺也清楚,自家都吃不飽,咋能拿出這么多的糧食給自己?聽說,村子里這兩天來了個姑娘,用糧食雇人,莫不是路娃將自己掙的糧食都給自己了? 可也不像啊,一天能給多少糧食?路娃這些糧食足足有三四斤的樣子了。再說了,要是路娃將自己掙的糧食都給了自己,他家里要怎么過? “四爺爺,這不是我的糧食,是林姑娘讓我給您送來的。不光是您家里有,老三叔家和七奶奶家里都有?!倍W(xué)路知道四爺爺誤會了,忙就笑著說道。 “林姑娘咋會想著給我送糧食來?”老人難以置信的問道。別人好歹是幫著林姑娘干活了,可是自己家可沒有。 不要說四爺爺有些激動,就是丁學(xué)路的聲音也有些激動,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四爺爺,是我們莊子的人有福氣,遇到了林姑娘。林姑娘是最心善的人,村子里其他去幫忙做活的人家都領(lǐng)了糧食。剛才發(fā)完糧食,林姑娘聽說村子里還有你們?nèi)覜]糧食了,就讓我給您送來了?!?/br> 丁學(xué)路一邊說話,一面找了個盆子,將手中的糧食倒進去,然后拎著口袋就說要去別人家里。 看著四爺爺這樣,丁學(xué)路覺得,估計其他的人家日子也不會好很多,可別去的晚了給耽誤了。 丁學(xué)路離開之后,四爺爺看著那半盆子的糧食,老淚縱橫! 他真沒想到,還有這樣好心的人,居然給自家送來了糧食。兩個娃能活下去了,真的能活下去了! “爺爺,路大哥真的給我們送來這么多的糧食。”兩個娃娃到了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自家真的有糧食了! “娃啊,咱們遇到好人了,這姑娘是個好人,菩薩心腸!”老人聽了孩子的話,哽咽著說道。 這時候的糧食,比銀子還金貴哩,可這姑娘卻拿出來救濟了自己這個無親無故的人。 407 這是災(zāi)難 “狗娃,虎娃,你兩個趕緊起來,爺爺給你們做飯去。”半晌,四爺爺再度開口說道。 “爺爺,我們有飯吃了?”兩個娃兒遲疑著問道。 怎么就像是做夢一樣?路大哥真的送了糧食來給他們?這些糧食他們可以吃?不用再喝水了? 老人看看兩個餓的都脫了相的娃兒心里頭難過,可臉上卻帶著笑意說道:“能吃了,爺爺給你們熬糊糊吃。等吃完飯,你們兩個有力氣了,就快去給林姑娘磕頭,謝謝林姑娘的救命之恩。你們兩個一輩子都要記得林姑娘的救命之恩,沒有林姑娘這些糧食,咱們爺孫三個也就沒命了!” 對于林玉岫而言,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她并沒有放在心上,而她更擔(dān)心的是,哪位何大人會不會繼續(xù)給自己添亂。 只是一天時間又風(fēng)平浪靜的過去了,林玉岫卻覺得心里更加的不安定了。 林玉岫不相信何大人會就此放棄給自己制造麻煩,如果白天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的話,那到了晚上,估計一定會有行動。 果然,天黑了之后,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吹草動。 這原本就在林玉岫的預(yù)料之中,因為已經(jīng)有了防備,所以并沒有任何的慌亂,應(yīng)對起來算是游刃有余。 只不過,林玉岫都鬧不明白,這位縣太爺想的究竟是什么了,大晚上的安排些衙役來搗亂?有意思么? 不過,林玉岫能這么淡定的原因就是,按照大越的律令,縣衙只有幾十個衙役,沒有兵丁。 這是她有恃無恐的基礎(chǔ),要是縣太爺真的能調(diào)動兵的話,隨時就能將她這個莊子給圍剿了。 好在,縣太爺能命令的就是幾個衙役而已。那些衙役平日里官衣官帽的走在路上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的,可實際上,就是些軟腳蝦,沒有多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 要是真的打起來未必就能比別人強,不要說那些會功夫的,就是力氣大點兒的農(nóng)人也比他們厲害。 他們慣會做的就是用公家的權(quán)力壓人達(dá)到目的罷了,要是真槍實干的,一定只有吃虧的份。 只是,那么點兒官威還真是嚇不到她,不要說就來了幾十個,就算是來上一二百她也未必會膽怯。 林玉岫帶著人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夜色中看著那一伙出現(xiàn)在地里的人。 “大頭哥,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咱們也是莊稼人出身,拔莊稼這事兒……”顯然,從話音就能聽出來有人遲疑了。 一個人遲疑不要緊,連帶的其他人的腳步也都慢了下來。 畢竟,昨天衙門里的人吃虧了,這件事也算不得啥秘密,那幾個傷重的到現(xiàn)在都還在床上躺著呢,要是他們今晚來也好好的給人胖揍一頓,那可怎么是好? 何況,他們也都是莊稼漢子出身,要是真的做了拔糧食的活,回家能讓爹娘把腿給敲折了。 “弟兄們,咱們這一次來拔的不是莊稼,可是災(zāi)難呢。大人說了,他早就找人問過,這次這個莊子上種的東西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而是會給咱們忠平縣帶來災(zāi)難的東西,咱們怎么能讓災(zāi)難在這里生長?”帶頭的一個年級大概四十來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