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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侯夫人陳氏擰不過女兒的性子,再府中與女兒折騰了幾日之后,終究還是決定去一趟南安公主府中。 說起來這位昌邑侯夫人陳氏與南安公主倒是有些緣故,昌邑侯夫人陳氏的母親與南安公主的婆婆乃是嫡親的姐妹,昌邑侯夫人就是駙馬的表妹。 雖然駙馬去了這么多年,但公主沒有再嫁,所以,這位倒也算是公主府的親戚,如今上門求見,自然有人進(jìn)去通報。 聽聞昌邑侯夫人來拜見,公主一愣,怎么這時候來了?不年不節(jié)的,總不會是有什么事吧? 對于昌邑侯夫人,公主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不過因為有些血緣關(guān)系,所以有些微的來往罷了。 既然求見,公主念在去了的駙馬的面子上,也不能不見,因此,讓人將她請了進(jìn)來。 昌邑侯夫人陳氏得了恩典之后,忙就帶著丫頭疾步進(jìn)到公主府中。 她打定了主意,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哄的公主開心,只要公主開心了,女兒的事情大概就能成。 京城里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太子殿下或許不會聽皇上的話,可是,卻一定會聽公主的話。好歹自己與公主還算是親戚呢,公主應(yīng)當(dāng)會給自己這份臉面吧? 明芙這丫頭也真是的,以前從來沒說過喜歡太子的話,可是卻在前幾日忽然開口要嫁給太子,這讓她怎么辦? 如今老爺不在家里,只有她一個女人,如何能運(yùn)作這件事?總不能自己入宮去求見皇上吧? 何況,她雖然出門少,可素日還是聽說過,太子喜歡一個出身低微的農(nóng)女,聽說為了那農(nóng)女,還找了名頭給那女人身邊的幾個人賞了出身,但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左不過就是幾個九品的官職罷了,京城里掉下來一塊磚頭都能砸到三五個,他們這些人也就是茶余飯后當(dāng)做談資罷了,并不曾真正放在心上。 倒是太子對這個農(nóng)女這樣看中,可見是真的喜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個何貴妃呢。 不過,她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女兒嫁入太子府中,畢竟他們家的昌盛靠的是實打?qū)嵉能姽?,不需要?lián)姻維持家族的繁盛。所以這些也都是當(dāng)成笑話一樣聽了的。 作為母親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找一個知道疼人的男人過一輩子,若是能一輩子只娶一個的,就更好了。女人嘛,最要緊的還不是找個知冷知熱的?昌邑侯府的女兒嫁妝自是豐厚,一輩子也衣食無缺,犯不著與別人爭寵。 但是,如今女兒一意孤行,她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那丫頭,從小就被寵壞了,要什么從來就要得到什么,她也就只能舍下臉皮來找公主說這件事。 “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的親戚,若是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公主看著陳氏有些為難的樣子,只能自己開口道。 若是讓陳氏這樣磨磨蹭蹭的拖拉下去,公主都不知道會不會一直拖到晚上,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氏原本還沒想到要怎么開口說這話,這會子聽公主主動問起,忙就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旁邊的紫檀木小幾上,恭恭敬敬的對公主道:“妾身今日來,是為了明芙那個丫頭?!?/br> 公主想起來紀(jì)明芙,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一點,那個丫頭是個漂亮的。當(dāng)初要不是明芙年紀(jì)小一點她還真想將她養(yǎng)在身邊呢。 “你今日怎么沒帶著她一同來,我倒是有好些時候沒見她了。明芙今年該有十四了吧?”想起那個明艷的小丫頭,公主也有了說話的興趣了,這大大的鼓勵了陳氏。 “可不是已經(jīng)十四了,妾身說句實話,公主也別笑話妾身,這丫頭大了,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了,為了她的終身大事,妾身不知道找了多少青年才俊,偏生這丫頭一應(yīng)不許,妾身為此連頭發(fā)都快愁白了?!标愂瞎首靼脨赖恼f道。 公主笑著說道:“那必定是小丫頭心里有主意呢?!?/br> 大越對于青年男女互生好感這種事并不是很反對,甚至還有些專門的宴會之類促成男女之間的親近,尤其是向昌邑侯府這樣的武將家庭,為子女選擇親事的時候,一般都會征求孩子自己的意見,若是孩子不同意,大概是不會結(jié)親。 對此,公主沒有表示不悅,畢竟,這是關(guān)系一輩子的事情,便是駙馬當(dāng)初也是她自己看中才成親的。 看公主不曾生氣,陳氏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說話的口氣也順溜了許多,她接著說道:“可不是么,妾身也想著是這個可能,所以就私下里向明芙這丫頭詢問,結(jié)果她說了,她希望能服侍在太子殿下身邊。太子年紀(jì)到底不小了,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服侍著也好呢?!?/br> 陳氏了解公主的脾氣,若是直說也就罷了,最多不答應(yīng),可要是來來回回的言辭閃爍,說不得就真的生氣了,反而弄的沒臉,因此,她開口就直接說出了紀(jì)明芙的想法。 公主顯然也沒想到陳氏今天來是為了這個事,紀(jì)明芙可是昌邑侯府的嫡女,要是入太zigong中的話,怎么說都應(yīng)該是正妃??苫市帜沁呉呀?jīng)說了,林玉岫是太子妃,這可真是不好辦了。 何況,就算是皇兄這邊能變,靳言那小子哪里也變不了,之前為了林玉岫,他已經(jīng)數(shù)次做手腳,別的不說,就是之前為了林玉岫,蔡國公府的小女兒不是連命都丟了? 公主手中捧著茶碗,半天不曾開口,陳氏心里忐忑不安,也弄不明白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敢開口問一句。 “太子妃的位置卻已經(jīng)定下來了。這件事怕是不好辦,何況,靳言與明芙的年紀(jì)差的也有些多了。”公主總算是開口了,結(jié)果卻與陳氏想的不一樣。 之前也曾聽說是哪個農(nóng)女要做太子妃,可她也只當(dāng)是傳言罷了,難不成,這卻是真的?堂堂大越太子,要娶一個農(nóng)女?這怎么能行呢?一個農(nóng)女,怎么能與自己的明芙相比? 明芙可是真正的貴女,父兄又都是有功之人,做個太子妃有什么不可以的?便是皇上也要衡量一下昌邑侯府的功勞才對。 陳氏想著女兒之前的威脅,這會子也是激動了起來,這天下還有自家女兒配不上的人么?就是太子又怎么樣,難道就不用仰仗自己家了不成? “公主見諒,明芙她一心要服侍太子,還說了,這一輩子如果不能嫁給太子殿下,就剃了頭發(fā)做姑子去,妾身實在是勸不住,又想著她這一片心原也是好的,這才來求公主的恩典。若是公主能成全明芙的一片心思,妾身永記您的大恩大德。”陳氏這時候也不當(dāng)自己是公主的表妹了,忙就跪在地上說道。 雖然是跪在地上說話,可昌邑侯府里的男人們有本事,女人們在京城里自然也風(fēng)光,陳氏何曾受過任何的委屈,平日里聚會什么的,總是有無數(shù)人在她身邊獻(xiàn)殷勤,久而久之,也養(yǎng)成了她驕縱的性格,總覺得別人都不如自己,因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