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0
看著此人那種鄙夷的眼神之后,覺得心里非常不爽。不過是個靠著祖上余恩過日子的罷了,有什么資格斥責自己? 常釗當場就啐了一口道:“我呸,這話從何說起?你什么時候看到老子與民爭利了?說老子爭利,你去宮外隨便打聽一下,誰不知道去歲大旱,老子捐了三萬石糧食出來?那是老子這些年的全部身家,你捐了多少?怕是連你名下一個莊子上的產(chǎn)出都沒有捐出來吧?等什么時候,你為朝廷為百姓做的與老子一樣多的時候,再來說這話?!?/br> 常釗這話很粗,可是往往粗暴的話語更好使,這話出來之后,之前還義憤填膺的人當真就不敢說話了。常釗所說不錯,他去年確實只捐獻了二百石的糧食,只是名下最小的一個莊子一年的產(chǎn)出而已。 可這不是他的錯啊,他是有好幾個莊子,若是正常年景,一年的收入還算不錯,總能維持一家子人的生活,可去歲大旱,他的幾個莊子差不多都絕收了,家里頭剩下的糧食又不多了,就二百石也是他盡全力捐的,為此家里頭的下人們好幾個月都只能喝粥過日子,連一頓干的都不敢吃,這讓他找誰說去? 安陽侯雖然捐了那么多,可是人家有錢財力雄厚啊,就算是捐出那么多,也不會傷筋動骨的。 “你們還有誰覺得比本侯捐獻的糧食還多的,站出來與本侯掰扯掰扯?!背a搶Υ撕苁堑靡猓ツ昃璜I三萬石的糧食,他確實風光了一把,朝中上下,那些人平素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到了關(guān)鍵時候,連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做商人怎么了?做商人有錢,有糧食,有穿不完的金銀綾羅,吃不完的珍饈美味,他們這些自命清高的官員們有嗎?如果不貪污的話,他們連吃飽飯養(yǎng)家人都難吧?還有臉站在這里義正言辭的說話! 再說了,要是沒有商人互通有無,這些朝廷命官們還不要一個個的都餓死凍死在京城里? 就會站著說話不腰疼,怎么不想想,他們能吃上飽飯穿上衣裳靠的是什么人?難道真的就只有農(nóng)戶不成?商人才真是讓他們吃飽飯穿暖衣的有功之臣。 常釗一個不說話的人忽然站出來,雖然朝中很有一部分人心里頭不暢快,雖然也想義正言辭的站出來斥責一番。 可到底沒人敢說話,人家話說的那樣明白了,要說話行,先捐出三萬石的糧食再說,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 去歲他們這些人加起來捐的糧食還不如常釗一個人捐的多。就不要說,常釗還捐了十萬貫的錢出來,這是他們一輩子的俸祿也湊不起來的數(shù)字。 雖然他們的家產(chǎn)不僅僅靠俸祿積攢,但是那些灰色的黑色的收入,還真是不敢說出來。 那些地位比安陽侯低的不敢說話,地位比安陽侯高的也不敢說話,怕被安陽侯那些話扇大耳刮子。畢竟做官到了這時候,誰還能不想著顧惜臉面? 有幾個躍躍欲試的想了半天,估計要是開口說話會被安陽侯啐一臉的口水,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一時,朝堂之上倒是安靜了下來。 “安陽侯的話本太子很是贊同,咱們大越從去歲之后,元氣大傷,現(xiàn)在不光要發(fā)展農(nóng)業(yè)休養(yǎng)生息,也該發(fā)展商業(yè)工業(yè)以求獲得更多的財富。如此三年之后,我大越必定繁榮富強。”靳言臉上的笑容明顯的真誠了起來,還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安陽侯會成為這件事的神轉(zhuǎn)變啊。 當下他看著安陽侯的目光都和藹了很多,看的安陽侯覺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 “此事,孤以為就交給安陽侯為好。安陽侯,你可有信心在短期之內(nèi)建立起以朝廷為首的商業(yè)體系?” 這話就是很明顯的要大力發(fā)展朝廷的商業(yè)了,而且,十有八九是壟斷性的。 人精一樣的安陽侯常釗怎么可能領(lǐng)會不到這其中的精髓所在?他確實有些不樂意,之前做自己生意好好的,為什么要湊這個熱鬧? 這可不是明顯的那自己的本事給國家賺錢嗎?可是他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嗎?有不答應(yīng)的底氣嗎? 若是不答應(yīng),只怕他以后也不用繼續(xù)經(jīng)商了,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吧。果然被太子殿下那樣和藹可親的目光看著,一定不是好事。 “太子殿下英明,臣樂意之極,也定會不負朝廷所托?!背a撗氏滦牡椎目酀瓱o奈的開口說道。 521 二人密談 靳言點點頭,笑著說道:“有了常侯爺這句話,孤算是安心了?!?/br> 常釗心里卻是老大不樂意,腹誹道:您是安心了,可是我這心卻不安了。以后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金子雖然一樣是賺,可大部分要進入國庫了,與自己的私庫沒關(guān)系了好吧?虧不虧?。?/br> 不就是在朝堂之上說了一句話嗎?怎么就招來這樣的禍端?難道從此之后,只能做牛做馬的給國庫賺錢嗎?他可以不要嗎? 他此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積攢家產(chǎn),看著白花花黃澄澄的金銀睡覺啊??梢院?,這些都要遠離自己了啊! “眾卿對此可有異議?”已經(jīng)定了的事兒,靳言還是要問問其他人的意見。 雖然眾人都清楚,這也就是這么一問,不管他們是什么意見,這件事大概就這么定下來了。 可沒人敢說出一句不贊同來,哪位常侯爺很是粗暴啊,要是真反對,壞了他的好事,還不知道又要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傷人心,算了算了,左右也不是與自己利益相關(guān)的事,還是別說的好。 想哪位侯爺之前就已經(jīng)那樣不給人臉面了,這會子被太子委以重任,算是得志了,更不會留情了。 就算是哪位白發(fā)蒼蒼的戶部尚書,這會子也不敢多說一句。 畢竟,他底氣不足啊,雖然聽起來管著的戶部好像很風光的樣子,可是他心里還是很清楚,戶部現(xiàn)在所有的錢估計還沒有安陽侯府里的多。 眾人這會子都以為,安陽侯是太子一伙的,所以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殊不知安陽侯這會子悔恨的要死,要是有人提出反對,他一定會好好感謝一番,絕對是真金白銀的感謝,一點都不吝嗇。 只可惜的是,他剛才表現(xiàn)的太好了,完全站在了太子殿下的那一邊,所有的人都將他當做太子一伙的了,根本沒人留心他臉上的痛苦表情。 “既然各位卿家都沒有異議,此事就這樣定下里。安陽侯,下朝之后,你留下,孤有話要單獨對你說?!苯匀詢删渥隽私Y(jié)束。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若是自己做個什么事兒,到了最后都被人給破壞了,這皇太子當?shù)倪€有什么趣兒?不如早些去與玉岫種花算了。 皇極殿之后的書房中,自從太子監(jiān)國之后,就暫時是靳言的辦公之所。 靳言與安陽侯常釗二人坐在一處密談,就連身邊服侍的人都打發(fā)干凈了,身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