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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脈沖星有朝一日背叛了人類,自己也能夠阻止她。 那場新聞發(fā)布會顯然是鋼鐵俠為了保護這個女孩放出的煙霧彈,布魯斯不久之后就找出了新聞發(fā)布會上的“脈沖星”的身份,并且確認(rèn)這個女性不可能是他那天見到的女孩。隨后他利用哥譚的監(jiān)控攝像頭,在漆著“Lexcorp”的大巴上找出了她的身影,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他在紐約大學(xué)的留學(xué)生名單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靠著強大的記憶力,布魯斯對于鐘的相貌極為熟悉,在旋轉(zhuǎn)門偶遇時,只是略一反應(yīng),他就將對面那個小姑娘和檔案里的圍巾少女對上了號。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變成孩童,但鑒于她不存在姐妹,有很大概率,這個小女孩就是珀瑟·鐘本人。 ……蝙蝠俠一直對自己的判斷足夠信任,然而當(dāng)他駕駛戰(zhàn)機沖向戰(zhàn)場時,他錯愕地看到那個小女孩從天空直直墜落,顯然不像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樣子。 她發(fā)生了什么?蝙蝠俠內(nèi)心暗自懷疑。 鐘梓星不知道蝙蝠俠一直看著她,聽到他開口要送她回紐約,她頓時精神一振,剛要忙不迭地點頭答應(yīng),忽然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座艙空間不大,只設(shè)計了唯一的座位,顯然并沒有也不想考慮到乘客不止一人的可能。雖然鐘梓星極力蜷縮,離蝙蝠俠也不算很遠,自然不可避免地聞到了飄散在空氣里的血腥。 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個圈:“……或者你可以先處理下傷口,先生?” 然而老爺絲毫沒有接受她建議的意思,而是收回視線,啟動戰(zhàn)機,打算憑著頑強的意志力先把鐘梓星送回去再說。 ……是因為當(dāng)著旁人的面不愿意示弱所以干脆不處理戰(zhàn)損了? 他要是倒下了算不算自己的鍋啊?鐘梓星有點方。 她小心地縮了縮,想想又鼓起勇氣建議道:“謝謝你,先生,但是我家沒有門禁,在外面呆晚一點也可以。只是在此之前,如果你能借我手機讓我聯(lián)系一下……爸爸就好了。” 她話沒說完,蝙蝠俠忽然回過頭,嚴(yán)厲地看著她。 ……他看過來了! 教導(dǎo)主任的既視感越發(fā)強烈,鐘梓星當(dāng)即閉口不言,配合地用行動表示她歸心似箭一點不惹是生非,向教導(dǎo)主任勢力低頭。 白裙的小姑娘睜著黑亮清澈的眼睛,小心翼翼縮在角落里,討好地望著他,黑發(fā)披在肩上,末梢微微打著卷,細細軟軟的,讓人想要伸手揉一把。 但是乖巧不能掩蓋她剛剛隨口扯謊的事實。 作為世界上最好的偵探——之一,蝙蝠俠自然看出小姑娘對他有所了解,而且正在試圖假裝自己一無所知,從這點來看,基本可以肯定她的確就是脈沖星本人。唯一讓他有些疑惑的是,他感覺她并不害怕蝙蝠俠,但她正在以其他角度害怕他…… 有檔案庫在手,布魯斯·韋恩對脈沖星的狀況了如指掌,從她的家庭住址到她的社交關(guān)系乃至于情感狀況……雖然中途免不了和斯塔克的人工智能斗智斗勇。 大概猜到她想聯(lián)系的人是誰,布魯斯回想了一下之前戰(zhàn)斗中看到的明顯大了一號、讓他懷疑緊身衣里面的人是不是換了一個的年輕超級英雄,隱約理解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記憶里對方焦灼的模樣歷歷在目,斟酌片刻,他打開裝備箱,翻出一臺全新的手機,略作調(diào)整后遞給鐘梓星。 他的舉動讓鐘梓星愣了愣——她其實并沒有覺得自己出格的要求能夠被同意,不過她沒有糾結(jié)太久,立刻如獲至寶地接過手機。 “謝謝你先生!” 鐘梓星一面撥號一面抬頭,看見蝙蝠俠正在低頭調(diào)整戰(zhàn)機儀表盤。 大概是隱藏他現(xiàn)在位置,確保哪怕跟著她撥出的電話回溯也找不到他……之類之類,總之就算借給她手機不可能是沖動行事而是有詳細計劃就是了! 這可是蝙蝠俠!蝙蝠俠無所不能!鐘梓星比對自己還有信心。 按下?lián)艹鲦I,幾秒后,“滴”聲從手機里傳出。鐘梓星如坐針氈,聽著耳畔一聲聲漫長的“滴”,隱隱有些焦躁。 她昏迷前戰(zhàn)場分明是在紐約……為什么她醒來時就從紐約到哥譚?之前的幾個小時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紐約真的沒事嗎——見鬼她就不應(yīng)該耽誤等通知! 等明天能力恢復(fù),不管政府和不和她聯(lián)系她都先把紐約翻修了再說! 而且……不應(yīng)該僅限于紐約。 鐘梓星閉上眼,定定神,慢慢下定了決心。 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好是壞…… 但她,想翻修地球。 她想把這顆星球納入她的羽翼之下。 下了決定之后,此前一直隱約存在的心結(jié)頃刻散開,鐘梓星呼出一口氣,波動的情緒漸漸平靜。 電話沒有接通。 她放下手機,等了會,開始撥第二遍。 撥通時,她心不在焉地問一直在看著她的蝙蝠俠,找點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蝙蝠俠先生,不介意的話,我能問一下這部手機有什么特別的嗎?感覺您的裝備箱里不會放一臺普通的手機。” 蝙蝠俠言簡意賅:“必要時,它是一枚炸彈?!?/br> 鐘梓星:“……” 鐘梓星:“啊?” 第65章 海陸風(fēng) 鏡面噴漆的車身刺穿亮白天光, 漆黑的跑車如同發(fā)硎之劍,行駛在蘇格蘭的荒原上,稀稀疏疏的黑醋栗與樅樹散落在覆蓋薄冰的湖邊,枯黃植株在車輪下匍匐, 湖畔涼風(fēng)掀起草灰紛揚。 西斯端坐在后座上, 目光透過貼著遮光層而光線昏暗的車窗,望向窗外荒涼的原野。 他的脊背沒有沾上座椅,而是像后腰插了把尺子那樣挺得筆直,剪裁合體的西裝包裹著他偏于瘦弱的身體,西裝袖口下露出一截白, 綠松石袖扣在車內(nèi)耀冶著微光。 “我們快到了?!彼磉呉簧砻咨餮b的少女面無表情道。 西斯手指拂過無名指上的圖章戒指,聞言微微頷首, 沒有去嘲諷史蒂芬妮在說他只要抬頭觀察就能得出的淺顯結(jié)論。 一天前,他從紐約搭乘航班抵達倫敦,在機場外徘徊許久, 最終搭乘出租, 抵達了史蒂芬妮提到的裁縫店, 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等待她的少女。 機票是珀瑟支付的。雖然她不怎么在意, 但西斯還是把這筆開銷計入了他們之間只有他知道的賬單里, 打算等有朝一日他能夠用“珀瑟”來稱呼她時一并還給她。 無限寶石之間如果相距不遠, 彼此都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此前西斯也曾感知到靈魂寶石寄宿在那個人類身上。不過他和史蒂芬妮認(rèn)識的渠道并不是這個,甚至,他們其實并沒有認(rèn)識幾天。 雖然對于對方目前的狀態(tài)都是陌生的, 但本質(zhì)層面上,他們對彼此都足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