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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否定,它和你是什么樣的人沒有關(guān)系,你的唯一性對它也沒有意義。下達這個命令的可以是其他任何人,無論是誰我都會,去愛。” 他說這話時依舊和鐘梓星隔著十幾英寸的距離,口吻也是學(xué)術(shù)討論的口吻,鐘梓星看他皺著眉不太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懷疑他一定要把這件事說清楚,是因為這種不自然的感情不符合他的美學(xué)標(biāo)準。 “我想,”鐘梓星拘謹?shù)匾崎_視線,小聲說,“我應(yīng)該為此道歉?!?/br> 她嘆了口氣:“你大概也不想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西斯承認,“認錯人這種事沒必要說出來。”他飛快地補充道。 鐘梓星:“……閉嘴吧你!” 趕在鐘梓星惱羞成怒找地縫鉆進去之前,西斯識趣地改口:“……無論如何,應(yīng)該道歉的是我。以及除此之外……我想我更應(yīng)該感謝你?!?/br> 說著,他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目光溫柔地看向鐘梓星。 樓宇間的陰云散去,陰影退過燃燒的殘骸,數(shù)以千計的光線從天而降,青年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微微彎下腰,額頭貼著她的額頭,眼眸澄澈如晴空,笑容像是灑滿陽光般明朗。 鐘梓星見過西斯笑過很多次。幾乎每次都是他半譏諷地扯著嘴角,惡劣都寫在眼底的幽暗里,但從來沒有哪次像現(xiàn)在這樣,不可思議得像是黑暗生物突然走進了陽光。 “你們把那么多復(fù)雜的感情都用簡單的‘愛’概括,如果我慢慢學(xué)習(xí),恐怕窮盡百年也無法理解透徹,但幸好你給了我一條捷徑,讓我可以慢慢以自己的理解去愛……對我來說,這是一段很美的旅程。” 他輕輕說:“謝謝你,導(dǎo)師?!?/br> ……她可能看到了一個假西斯。 當(dāng)傻傻看著西斯后退一步消失,鐘梓星表情木然,心里反復(fù)徘徊著這個想法。 鐘梓星覺得自己根本沒教過西斯什么。大部分時間她和西斯的關(guān)系就是被害者和兇手,到后來大概是合租的室友,最和諧的那段時間是被小蜘蛛拉著吃火鍋……這么想就覺得自己和西斯仿佛彼得·帕克先生的后宮之二,要不是他對他們笑得那么好看他們能當(dāng)場打起來。 自己何德何能……鐘梓星有點想嘆氣。 但幾秒后,她也忍不住笑起來。 故事接近尾聲,同伴也終將分道揚鑣,既然她說了命運就是套路,她就只能遵循套路。不過票房好的話總會拍續(xù)集的,那時分散四海的友人都會重新聚首,他們的旅程直到世界盡頭,永遠沒有終點。 接下來的任務(wù)是戰(zhàn)后損害控制。 和以往需要組織人員回收清掃戰(zhàn)場時不同,建筑師加固過的城市幾乎沒有需要重建的地方,最多的損失是交通工具和軟裝修,不過對于這點,鐘梓星也無能為力。 當(dāng)小蜘蛛飛蕩過半個曼哈頓過來時,鐘梓星正坐在帝國大廈的頂層,一邊意念修繕曼哈頓,一邊欣賞絢爛如花海的夕陽。 找到手機后鐘梓星就聯(lián)系上彼得,簡單報了聲平安,之后兩個人就各自投入戰(zhàn)后救助工作,盡可能為市民提供幫助,現(xiàn)在彼得跑過來找她,大概是他那邊工作告一段落。 小蜘蛛落地時晃了下,差點沒從大廈邊緣踩空摔下去,鐘梓星被嚇了一跳,眼睛一下瞪圓。 他們的位置可不是觀景臺,而是平時飛鳥停歇的地方,摔下去……反正她有點被嚇到。 “不我沒事!我很好,別擔(dān)心,我沒打算讓自己以被打滿馬賽克的形象上號角日報?!?/br> 險些一腳踏空,彼得自己也驚出一身汗,不過看到珀瑟驚嚇更甚,他立刻擺手比了個手勢,表示這只是意外。 鐘梓星無語:“你當(dāng)然能保證你不會把自己摔成馬賽克,不過我不保證我會不會cao作失誤把你打散成馬賽克……你先休息一會?”這明顯是累到站不穩(wěn)吧。 彼得把面罩扯下來:“等結(jié)束了再說。我馬上還要回上東區(qū),那邊還沒忙完,jeez,今天發(fā)生太多事了。你覺得怎么樣?” “我沒問題?!辩婅餍侨滩蛔@氣,語氣稍微強硬了一點,“二十分鐘,我?guī)湍憧匆豢茨沁?,你睡一會,拜托??/br> 彼得看出鐘梓星這次不會退讓,看看四周,只好吐出一口氣:“好吧,我先躺一會,你能二十分鐘后叫我嗎?一定要叫我,一定?!?/br> “好好好,乖?!?/br> 確認彼得真的閉上眼后,鐘梓星收回視線,指尖點了點臉側(cè),百無聊賴地數(shù)高樓的影子。 今天的確發(fā)生了太多事……她想著,慢慢合上眼。 ……鐘梓星睜開眼時,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嗨?!彼愕蒙鲜桥笥训膶W(xué)長,艾伯特站在她對面,輕聲說。 鐘梓星眨了眨眼。 頃刻間,她理解了此前無法想通的疑點。 只言片語的線索編綴成串,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心中,如果說面對里瑟時她只是嘲諷地說出自己的猜測,那么現(xiàn)在,她終于確認了真相。 “嗨?!辩婅餍钦f。 艾伯特對她點點頭,便陷入沉默。 他看起來和過去不太一樣,不是相貌衣著上,而是微妙的氣質(zhì)區(qū)別,就像鄰家宅男和英倫紳士的區(qū)別,說是換了一個人也不為過。 鐘梓星撐著下巴打量他,冷不丁問:“我還叫你艾伯特嗎?” “這的確是我的名字?!卑卣f。 他的語氣舒緩從容:“我來這里是為了問你一個問題。你想要回你的東西嗎?如果你改變想法,現(xiàn)在還有機會?!?/br> “不用。”鐘梓星搖搖頭。 艾伯特沉默片刻,“能否讓我再度確認一遍……這的確是你自身的意愿嗎?” “是?!?/br> “珀瑟,很多人都希望能確保你的決定不會改變,”艾伯特還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他謹慎地斟酌著字眼,“無論使用何等手段。所以我必須要確認……” 鐘梓星忽然噗嗤一笑。 艾伯特停下來,略顯困惑地看著她。 “我不記得你,”鐘梓星認真說,“不知道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母親?!?/br> 沉默。 “你曾經(jīng)提到過。” “那我應(yīng)該也說過我從她身上學(xué)到了兩件事?” 艾伯特沉默了更長的時間。 鐘梓星耐心等著他做出決定,許久,他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我想我應(yīng)該感謝你,”見他終于做了決定,鐘梓星頓時覺得渾身輕松,聲音也輕快起來,“你是為了確認我是自己做出選擇才出現(xiàn)的,三番五次插手大概也很難吧?” “……沒什么。” “世界底層,我是說,‘命運’,也是你cao控的,你希望我能發(fā)現(xiàn)真相,是嗎?” 彼得抽中旅游大概背后就有艾伯特的推動,確保自己必然會前往舊京山,會發(fā)現(xiàn)世界底層,至于千戶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