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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棉棉才開始有了精力滿足自己的強迫癥,對著演講稿反復遣詞酌句修來修去,可直到八一前夕她還是覺得這份演講稿差強人意。 她心想著如果時間充足一點,或許她會有更多的時間來突破這個瓶頸。 然而,現(xiàn)實中沒有如果。 周三當天,跨上演講臺的都是各部門精英和急切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的新人們。像靳棉棉這樣一半算是趕鴨子上架的,不知道還有沒有。 在靳棉棉之前上臺的是凌染,靳棉棉覺得,這是她見過的凌染最好看的一天:妝容精致的臉龐散發(fā)著無比自信的光芒,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激情洋溢。 凌染那份演講稿的文筆顯然比自己好得多。 靳棉棉努了努嘴,站在幕布后繼續(xù)默頌昨晚熬夜改出的九十分滿意的稿子。 正式演講完后是大約五分鐘的評分過程,凌染獲得的評價很高,很有希望在新老員工中脫穎而出。 眼看著凌染滿意地笑著鞠躬,身姿婀娜地走下臺,靳棉棉深呼吸幾秒,踏著臺階上場。 朝臺下觀眾深深一鞠躬,把稿子擱在講臺上,靳棉棉有點小緊張,心臟咚咚敲著鼓,但多年的練習使得她在緊張時也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平穩(wěn)的嗓音,開場白得到了大部分評委一致的微笑贊賞。 評委席坐著臺里的各大領導和部門小領導,當然也包括陸意銘。 講話的時候,靳棉棉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自始至終在盯著自己,即便此刻已經是眾人焦點,但那道目光尤其讓她如坐針氈。 她不敢去尋找目光的源頭,刻意避開了那一方向。 結束的時候,臺下掌聲雷動,與方才凌染獲得的反響不相上下。靳棉棉隱隱有奇怪的預感,直到主持報出了她的分數(shù),這預感成了真。 綜合算下來,靳棉棉的分數(shù)和凌染的一模一樣,評委給出的評價是大方得體,臺風自然。凌染的亮點則在于她的甜美嗓音和精彩的演講詞。 待所有報了名的選手都演講完畢并評完分數(shù),角逐第一名獎項的時候,主持人和評委一致犯難了:這一屆出現(xiàn)了兩個最高分,可冠軍只有一個名額。 主持人問:“各位領導怎么看?” 評委席都低頭思索著,地中海齊臺長偏過頭問旁邊的人:“小陸,你說呢?” 陸意銘的視線從靳棉棉身上挪開,頗為難地對著齊臺長笑道:“您讓我來做這個決定怕是不公平?!?/br> 桌面上放著擴音器,陸意銘說這話時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整個觀眾席都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沒有這上千雙眼睛盯著,攝像機對著,靳棉棉一定立刻甩他一記白眼外加拳腳伺候。 自從那次在食堂同桌吃了一頓飯,兩人的緋聞在臺里傳了近一個月,這陣子好不容易風頭漸消,陸意銘這一句話,恐怕又要激起千層浪了。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臺下頓時一陣噓聲口哨聲,此起彼伏,連齊臺長都輕輕咳了兩下。 看熱鬧的心情激動,仰慕男神的黯然失落,評委席上那幾位也有忍俊不禁的。 可靳棉棉只覺得又生氣又難堪。 她不知道陸意銘每一次都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些曖昧不明的話的,明明他就…… 她自以為從小一起長大,她已經足夠了解這個人,但他的舉動卻屢屢讓她捉摸不透。 最后,眾評委商討的結果是破例把一等獎增到兩位,皆大歡喜。 散場之后,靳棉棉攥著演講稿心事重重地往部門辦公室走,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倒抽一口冷氣,猛回過頭,見是同部門的文員蕭杉,忙笑著瞪她一眼:“你走路學貓呢?都沒聲兒的,嚇死我了。” 說得好聽是文員,其實在這個地方,就只是個打雜的編外人員。但靳棉棉覺得這姑娘性子比凌染明朗許多,更好相處。 “明明是你自己走神?!笔捝夹Φ?,托著腮邊走邊問:“棉棉啊,滿足一下我洶涌澎湃的八卦心唄?!?/br> 靳棉棉暗叫不妙,警惕地望著她:“啥?” 蕭杉神神秘秘地把靳棉棉拉到旁邊,附耳過去:“他們都說陸總在追你誒,是不是真的?” “別聽人胡說,沒有的事兒?!苯廾揞D時哭笑不得。 傳緋聞就罷了,居然還傳出陸意銘在追她這樣的幺蛾子,那些人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那你們倆早就認識吧?”蕭杉自信滿滿地問,“別否認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br> 靳棉棉點了點頭,步子加快了些:“嗯?!?/br> “你真幸運啊。”蕭杉蹬著小高跟追上,“臺里好多姑娘都暗戀他,就沒一個敢撲上去的,陸總雖然待人挺和善,但除了工作不怎么愛和女生打交道。” “噢,是嘛?”靳棉棉應了一聲,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作為過來人,靳棉棉很想勸那些姑娘們別犯傻,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況且人家對女的沒興趣??伤肋@話一旦說出口,陸意銘在大家眼中的形象就徹底崩毀了。 好歹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他對自己不仁,她也狠不下心對他不義。 于是靳棉棉選擇了沉默。 到辦公室門前的時候,靳棉棉又見到了如今頂頂不愿意見的人。 這一次拔腿跑也來不及了,她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蕭杉悄悄對著靳棉棉擠眉弄眼一番,識相地閃人了。 靳棉棉停下腳步,陸意銘就站在她三米之外。 這是自從出院后,兩人第一次對視超過五秒鐘。 陸意銘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所以靳棉棉知道自己沒得退路。 認識和不認識的同事們在門口來往進出,她相信如果現(xiàn)在自己轉身跑開,陸意銘說不定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給倒著拎出來。 要知道這人心里從來沒有注意影響這個概念。 靳棉棉往電梯口挪了挪,避開玻璃門外最顯眼的位置,問他:“有什么事?” “獎品?!标懸忏戇f過來一個小盒子,兩寸見方。 靳棉棉見著包裝中規(guī)中矩的,有電視臺標志,就道了句謝謝后收下了。 轉身的時候,肩膀被手掌蓋住,靳棉棉聽見他在背后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五點半我在一樓大廳等你?!?/br> 不是商量也不是請求,靳棉棉沒必要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晚上下班的點兒,曲錚錄完節(jié)目剛回來。他徑直走向靳棉棉,本來想著說兩句話逗逗她,可誰料這姑娘收拾好東西抬頭望著他笑了笑,還禮貌地道了聲“師傅我先走了”,就賞了個匆匆忙忙的背影給他。 曲錚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他那天真無邪單蠢可愛的小逗逼呢? 最近這姑娘周身的氣壓,持續(xù)創(chuàng)新低啊。 *************** 這次陸意銘選了一家安靜優(yōu)雅的法餐廳,訂的是包間。靳棉棉本來不想和他單獨呆在狹窄的空間里的,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