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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而來的段景文,身后還跟著懷里抱著大氅的阿德。他應(yīng)該是剛剛得到消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來了。 他一沖進(jìn)來就盯著棺材看,盈水輪起裝火紙的籃子就砸向段景文,火紙如天女散花般飄落。 “盈水你瘋了!”瀲秋連忙起身阻止她,可盈水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就將瀲秋推到在地,發(fā)了瘋一樣的抓住段景文的衣領(lǐng)子。 “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你是兇手!”盈水嘶吼著,眼眶里全是淚水。 段景文一言不發(fā),眼圈通紅,任由盈水拉扯。 吳冕快速的從背后抱住盈水,盈水掙扎著,大喊大叫。 “你忘了公主說的話了嗎!”吳冕怒道,一把將盈水摔在地上。 “我會給香雪報仇的,段景文不是兇手,我信他,你也得信我。” 這是楚伶臨走前留下的一句話。 盈水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瀲秋走過來把她扶到偏殿休息。 “景文兄,我和安慶公主先回去了。”白引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fù)生?!?/br> “表哥,你要好好的,我和白引先走了?!背陶f著,和白引一道離開。 整個大殿里就只剩下吳冕和段景文了,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站著。 忽然,段景文抬起腳朝棺材走過去,吳冕一把攔住他的去路。 “人都死了,你讓她安息吧?!眳敲岫⒅尉拔恼f。 “你讓開,我不信楚伶就這么死了,我要看看是真是假?!倍尉拔耐崎_吳冕。 “她不想讓你看見她最后的模樣?!?/br> 段景文正準(zhǔn)備推開棺材的手,聽到這句話時候就縮回去了。 “什么意思?這是她的遺言?” “沒錯,她還說……”吳冕揚起嘴角,“她說你害死了她,她不怨你……” 吳冕忽然覺得看著段景文的表情心里竟有些許快感。 “你胡說什么?”段景文從沒往那盒點心上面想過。 “你昨天下午帶過來的點心里有劇毒,你這個殺人犯!”吳冕咬著牙,把“劇毒”二字咬的特別重。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毒,我……”段景文忽然就心跳加快。 “公主不怨你,還讓我保守秘密,真是對你情真意切啊,沒想到你還真的對她,真是狼心狗肺!”吳冕覺罵他也很痛快。 見他不說話,吳冕又說:“你走吧,我不想違背對公主的諾言,我答應(yīng)過她不為難你,你可別讓我食言了?!?/br> 段景文懇求道:“我想看看她?!?/br> “不行?!眳敲嵋豢诨亟^了他。 “就一眼。”段景文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了。 “不行!”吳冕不耐煩的說,“這是公主的遺言,我不能違背,你趕緊走?!?/br> “來人,送段將軍回去!”吳冕說著,外面進(jìn)來兩個護(hù)衛(wèi),推推搡搡地把段景文“請”出公主府。 看著段景文失魂落魄的樣子,阿德十分難過,他把大氅遞給段景文,“大少爺,您就別難過了,會生病的。” 段景文只覺得頭昏目眩,面前的阿德變成兩個、三個,好多個,然后天地間顛倒過來,他就失去知覺了。 “大少爺!大少爺……” …… 段景文醒來之后,天已經(jīng)黑了。世子爺段荀聽說兒子醒了,連忙從前院趕來,這一段時間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父親中毒,現(xiàn)在又是兒子平原無故的昏倒,段荀心里十分深重。 “父親,是我毒死了永嘉公主,您讓刑部的人抓做大牢吧。”段景文望著屋頂,神情哀傷,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什么?!!” 段荀聽罷這話,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就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哥,你瘋了嗎,你怎么會……”段心語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那么相愛,怎么會這樣。 “爹,你不抓我,我就自己去刑部自首?!倍尉拔拈]上眼,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 “好?!倍诬鬓D(zhuǎn)身,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爹,你不能這樣??!”段心語一下就慌了神。 段荀轉(zhuǎn)臉看著滿臉稚氣的段心語,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就不要跟著摻和了,這事別讓你母親知道就行?!?/br> 段心語點著頭,捂著嘴哭著,段荀一把就將她抱在懷里,“寶兒乖,寶兒不哭?!?/br> 他嘆著氣,眼里閃著淚痕,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樣的疼。 第28章 大牢 吳冕騎著馬從公主府來到自己的別院,下人們過來把他的馬牽下去。 “伶小姐呢?” “伶小姐在房間里看書?!毕氯嘶卮鸬?。 為防止楚伶身份泄露,就對下人們說是他的客人。 白引那邊一早傳來消息,說段景文跑刑部自首,說自己是毒害楚伶的兇手,還掏銀子讓獄卒打自己,簡直就是瘋了。 “住的還習(xí)慣嗎?”吳冕趴在窗戶上問。 楚伶頭也不抬的說:“還行,我住哪兒都一樣。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大理寺沒事情做嗎?” “沒有啊,今天我休沐?!眳敲嵝π?,他不打算把段景文的事告訴她了,免得她擔(dān)心哭鼻子。 “你有事?”楚伶抬頭盯著他問。 吳冕干笑,“我能有什么事啊?!?/br> 楚伶瞇瞇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不說也行,我現(xiàn)在出去說你囚禁本宮?!?/br> “別?。∥摇眳敲岬椭^走進(jìn)屋里,“我說還不行嗎?” 吳冕把今早上發(fā)生的事情都和楚伶說了,然后楚伶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帶我去見他?!?/br> 楚伶冷著臉,看著對面坐著的吳冕。 吳冕低著頭,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這刑部大牢不是說進(jìn)就進(jìn)的?!?/br> “我不管!”楚伶一怒,猛的拍了下桌子,“事情是你弄得,你就得擦屁股!” 吳冕抬頭,一臉委屈的說:“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就那么一說,誰知道那段景文就傻到自己去刑部自首了。” “我更沒想到他老子那么狠,還對他用刑了,聽說段景文被打的皮開rou綻,卻從頭到尾都沒吭聲……”吳冕越說聲音越小,越說頭埋的越深。 “還不是怪你!”楚伶?zhèn)冗^臉,眼里就掉下來了。 段景文真是傻,進(jìn)大牢就去,干嘛還讓人給自己上刑,不怕疼嗎,大傻瓜。 “你別哭啊公主,我?guī)闳ヒ娝?,你別哭呀?!币灰姷匠婵蘖耍瑓敲峋突帕松?,“這件事是我的錯,都是我多嘴多舌,全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br> “你不是說你沒法子嗎?”楚伶垂眸,拿出帕子擦掉眼淚,“你要是為難就不用去了?!?/br> “不,不為難,我這就找白引商量,你等著?!眳敲崞鹕砭碗x開了別院。 不多會兒,吳冕就又來了,說他和白引說好,能安排楚伶進(jìn)大牢。 “白引沒有懷疑嗎?”侍女為楚伶系上斗篷,并戴上兜帽。 “沒有,我和他說是寧平縣主要見段景文,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眳敲嵝Φ溃榜R車已經(jīng)備好,咱們走吧?!?/br> 說著,二人就上了馬車。 楚伶一路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