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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沒空還是懶?” “姐最懂我了,愛死你,親親=33=——” 李東薔推開她,輕聲呵斥:“坐好。像什么話?” 李稚嘻嘻哈哈的坐在靠近李東薔的位置,還是歪歪斜斜,沒骨頭一樣。 心里卻在嘆息,嗨呀,大姐說話越來越像老爸了。 李東薔率先瞧見李稚手里的湯盅,南瓜形狀。 不是家里用的湯盅。更不可能會是小乖的,她全身上下都是懶骨頭,別說燉湯,估計做頓飯都夠她嗆。 “誰給的湯?”李東薔邊說著,邊端了杯茶給她。 李稚這才回神,原來把梁墨給的湯帶進來了。 摸了摸后頸,不知為何,她感到有些窘迫。 以前不是沒人送她東西,她都能坦坦蕩蕩的說給jiejie聽。現(xiàn)在反而……挺不好意思。 “就……一個朋友?!?/br> 朋友?朋友會心虛的摸后頸嗎? 李東薔笑了笑,沒拆穿她的謊言。瞟了眼她的后頸,動作一頓,不動聲色,垂眸詢問:“和梁家那小子分手,你過得挺滋潤。” 李稚干巴巴的說:“哪有?你看看,皮膚多干燥,都快起痘了。” “昨晚熬夜了?” “呃……太難過,睡不著?!?/br> “那要不要給你張卡浪一浪?” “好啊……不了不了,我這么傷心,區(qū)區(qū)一點錢撫慰不了我受傷的心靈?!?/br> 李東薔冷笑一聲,拎起她的衣領(lǐng):“是啊,傷心得留這一身痕跡?!?/br> 李稚匆忙捂住衣領(lǐng),尷尬得臉色通紅:“姐,我那是喝斷片兒?!?/br> “你活了二十四年,喝得爛醉一共也就四次。一次你成年,一次我嫁人,一次你畢業(yè)。還有一次,慶祝你結(jié)束BMX選手生涯。這次是第五次,因為梁子齊?” 李稚:“不是?!?/br> “嗯?” 李稚有些猶豫:“是有一些……但不全是因為傷心,還有憋屈、煩悶、厭惡……很多情緒摻雜在一塊兒,我覺得很煩,就去喝酒?!?/br> “然后順便酒后亂性?” 李稚摩挲著后頸:“這個……喝斷片兒了?!?/br> “上醫(yī)院查過沒?” “他沒問題?!?/br> “認識的?” 李稚趕緊搖頭:“不認識。” 李東薔目光落在桌上的南瓜湯盅:“他送的?” 李稚裝糊涂:“大姐說誰?” 李東薔溫言:“你就裝吧。你也成年了,我不管你太多,但安全一定要保證。” “嗯?!?/br> “人這一生,難免遇到人渣。認清人渣真面目,趁早擺脫是你幸運。為人渣傷心,頂多是祭奠一下自己錯付的愛情。為人渣傷害自己,那就是蠢!” 頓了頓,李東薔:“懂了嗎?” 李稚忙不迭點頭:“我知道,姐。我不是因為梁子齊而傷心買醉,就是煩。他做出那事兒,讓我丟盡臉面。還天天上門堵我,讓我親口說出原諒,讓爸不能怪他。我可去他的,你說哪個人像他那樣,渣就算了,還無恥?!?/br> 李東薔放下茶杯:“堵你?” 李稚點頭:“沒事兒,我都給拉黑了。現(xiàn)在他只能去家里找我,但他不敢?!?/br> 李東薔:“公寓呢?” “他沒鑰匙?!鳖D了頓,李稚又說道:“沒事啦,姐,我能應(yīng)付。姐,爸怎么樣?” “勸住了,別在他面前提起梁子齊就行。” “我就知道姐最厲害。”李稚端起茶喝了口,悻悻的咽下。 李東薔抬眸:“喝你的湯吧?!?/br> 別看李東薔泡茶的姿勢特別優(yōu)雅,實際上泡出來的茶并不好喝,里頭沉淀一堆茶渣。 李稚咧開嘴嬌俏的笑了下,然后打開湯盅:“這南瓜造型的湯盅還挺可愛,改天問問看哪兒有賣的。” 打開蓋子先舀了一湯勺到李東薔嘴邊:“姐,你先嘗嘗?!?/br> 李東薔偏開頭,拒絕:“你男人送的湯,不喝?!?/br> 李稚臉色一下紅了:“姐,你別胡說。你不喝,我自己喝。” 嘗了一口:“還挺好喝。不喝是你損失了?!?/br> 李東薔笑了一下,不予置評。 “姐,你跟姐夫打算什么時候要個小孩?” “你想要個小侄子玩?” “我更喜歡侄女?!?/br> “閉上眼睛?!?/br> “……然后在夢里就能看見是嗎?” “聰明?!崩顤|薔疼惜的捏捏李稚的臉頰。 李稚:QAQ 李東薔:“對了,城昊什么時候離的婚?” “嗯?半年前?!?/br> “半年前的事,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br> 李東薔平靜無波的語氣,卻讓熟知她脾氣的李稚知道,她生氣了。 “他們早就該離婚,你知道也沒用。還不如不去煩你?!?/br> “城昊處事不妥當?!?/br> “所以被擺了一道?!崩钪陕柭柤?,并不同情出軌離婚但被前妻擺了一道的大哥。 “我聽說江陵出國了?” 江陵,李城昊的前妻。 “得償所愿吧。” 李東薔語氣平靜,對此也沒再評價,轉(zhuǎn)而說道:“前段時間,關(guān)家的貨物被扣在龍灣港口?!?/br> 李稚挑眉:“犯法了?” “被陰了?!?/br> 關(guān)家是北市海城的龍頭老大,海城船王,到現(xiàn)在都還有船王的稱號。同時,李東薔的丈夫是關(guān)家長子。 但照李東薔這么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估計是關(guān)家其他人惹出來的麻煩。 關(guān)家人員眾多,關(guān)系挺亂,不太和諧。 “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梁家三少前幾個月從德國回來,直任總警司。海關(guān)那邊多少說得上話?!?/br> “我不認識梁家三少?!?/br> “但你認識梁奶奶,梁三少是梁奶奶的老來子,從小受盡寵愛。長大后也很孝順,梁奶奶的面子他都會給?!?/br> “姐認識梁三少?” 李東薔搖搖頭:“不是同個圈子,但我們曾經(jīng)同班。他也就比你大一歲,那時候跳級到我們班,高中畢業(yè)直接出國。那時候……也就14歲吧。” 李稚肅然起敬:“人生贏家?!?/br> 李東薔溫柔的笑了笑:“幫姐這個忙,你會為難嗎?” 李稚知道,如果她說出為難兩字,大姐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讓她幫忙。 “還行,梁奶奶應(yīng)該會給我?guī)追置孀??!?/br> 如果求的人是梁子齊的母親,李稚就會覺得為難。但求的是梁奶奶,情況就不同了。 她跟梁奶奶關(guān)系挺好,哪怕是梁子齊也不會影響到兩人的關(guān)系。 再者,南城這邊的習(xí)俗,孩子是父母該cao心的事兒。至于孫輩,他們只負責含飴弄孫,無論是孽障還是福緣,就全是他們父母該cao心的事兒。 所以梁子齊綠了她,關(guān)系尷尬的是她和梁子齊的父母,而不是她和梁奶奶。 李東薔也是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