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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召集,這時候也不分工種了,上到賀鵬沈丁鐺,下到每一個員工,連食堂大師傅都會參與進來。 男員工是搬抗的主要勞動力,女員工就做些打包打條碼的工作,需要的時候也力所能及的搬搬扛扛,有時候男員工不夠用,三四個女員工呼號著就能搬動一臺冰箱,甚至還能裝上卡車。由于賀鵬的性別歧視,傾巢而售的員工男女比例嚴重失調(diào)。只有客服部有幾個女員工。而作為傾巢而售的女員工,在這樣的場合,是不把自己當女人的。 然而這樣徹夜的不定時的加班,卻沒有人抱怨搬倉苦,大家似乎都是上滿發(fā)條的玩具青蛙,樂呵呵的一起蹦噠。畢夏很是感慨,這樣的工作氛圍,在她的原單位是沒有的。 別說同事們愿不愿意加班,就是你想加班也要先打報告,提申請,需要加班,經(jīng)過層層審批后才同意你有加班資格。如果沒有這層手續(xù),加班就不算加班費。礙著這么麻煩的手續(xù),畢夏前世幾乎從未申請過加班,但卻幾乎沒有一天不加班。其他同事也差不多。 因為等這一圈手續(xù)批下來,都過了工作的時效性,加班還有什么意義?工作完不成,挨罵受罰扣錢的還是自己。這種規(guī)章看似是對員工的保護,其實是對員工的另一種壓榨,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在這樣森嚴的制度下,每個人都縛手縛腳,不愿意多承擔一點工作,生怕自己吃虧。因為多承擔,做好了未必有功,做錯了,卻一定有過。 畢夏一邊打條碼,一邊跟沈丁鐺取經(jīng):“jiejie,這么多人臨時加班做這種體力工作,員工情緒怎么安撫,加班費怎么取證計算???” 沈丁鐺本身就是大公司的老板,她“?!钡囊幌?,貼上一個條碼,對畢夏說道:“我和賀鵬年紀輕輕,眼睛又不瞎,誰加沒加班,誰賣不賣力看不見嗎?該賞賞,該罰罰。爆倉會引起物流不暢,配送時間違約,投訴量增加,業(yè)績降低,既而影響到大家的獎金和提成,這是短期影響。長期則會影響整個公司的行業(yè)競爭力。傾巢而售的員工很清楚,公司的未來就是他們的未來。 現(xiàn)在看,搬倉爆倉是倉儲部門的事,但如果大家不解決,會不會是物流的事?物流配送不到位,會不會是客服的事?客服搞不定,造成退單,會不會是銷售部的事,銷售造成產(chǎn)品積壓無法進新貨回款,是不是采購的事? 公司是一個整體,每根發(fā)條都動,才能活。每根發(fā)條都想把活兒推出去,高高在上的指揮別人干,那就是死。員工也不是傻子,我和賀鵬公平公正,一起擼著袖子和大家玩命的干,他們也看的見,這就是公司的凝聚力。這種力量不是大公司喊兩句口號,在辦公室打打報表,會議室里扯扯皮就能練出來的。” 說話間,她已經(jīng)“叮叮叮”的打了一排條碼,手下一點都不慢。畢夏有點眼濕,她想起前世賣場投訴她們公司換包裝那件事。從發(fā)現(xiàn)問題到解決問題,一直是她自己加班加點,苦苦哀求,自掏物流費請工人師傅幫忙卸貨,才搞定了賣場的投訴沒有罰款。 然而整件事完成,她沒有得到一個人幫助,更別說一句表揚。她還記得當她親自壓車把貨送進賣場大倉時,正是正月十五晚上十點。 跟師傅道謝,他們要趕回家過節(jié),謝絕了她邀請吃飯的提議。畢夏走出賣場后門,漫天煙花。然而賣場前門已關(guān)。正月十五,她竟然已經(jīng)買不到一粒湯圓,爸媽在爺爺奶奶家過節(jié)。她回家煮了碗掛面,笑著給爺爺家打電話,說她和同事吃過湯圓了,領(lǐng)導還親自請她吃飯了呢! 現(xiàn)在,面前的沈丁鐺,穿著有大片污漬的香奈兒,高跟鞋扔在一邊,赤腳踩在紙箱板上,熟練的在倉庫里打著條碼。這樣的情景讓畢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對,沈丁鐺說的沒錯,這是一家從頭到腳都活著的企業(yè),他們所有人擰在一起,最終變成了后世的六百多億市值的超級大鱷。 凌晨四點,天色已經(jīng)微微泛白,倉庫終于都收拾妥帖了。跟最后一趟車打過招呼,賀鵬走進95度的倉庫。原本空蕩的倉庫,已經(jīng)按品類規(guī)劃將貨物碼的整整齊齊。 賀鵬走進去,貨物中間的過道上,橫七豎八的睡滿了人。這個時間去賓館開房,來回路上都耽誤不起。而且員工也心疼那幾百塊的開房費。每次搬倉庫到凌晨,大家就這么橫七豎八的隨便墊個紙箱就睡了。 他脫下已經(jīng)臟了的鞋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倉庫盡頭。最里面,沈丁鐺,畢夏和沈丁一字排開。一個人下面墊著一個紙箱板。就算是睡夢中,沈丁也緊緊拉著畢夏的手。賀鵬停下來,蹙著眉毛看著那兩只交握的手。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他驚的回過頭,沈丁鐺一只胳膊支起身子,側(cè)臥看著他,輕聲說道:“你還想把他們拆開是怎么的?” 賀鵬瞪她一眼,轉(zhuǎn)身欲走。沈丁鐺往畢夏身邊蹭了蹭,從身下又抽出一張紙板,低聲說:“湊合睡一小時算了,別亂走了?!?/br> 賀鵬沒動,沈丁鐺揚揚眉:“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做出禽獸之事的。”賀鵬又瞪她一眼,思考了下,默默的走過去,在沈丁鐺身邊坐下來。 沈丁鐺往畢夏那邊靠靠,伸了個懶腰,朝賀鵬一笑,用嘴型比劃:“晚安?!苯?jīng)過一夜,她的嘴唇居然還是紅艷艷的。賀鵬點點頭,沒說話。沈丁鐺忽然靠近他耳朵:“喂,你可是第一個睡在我身邊的非親男人?!?/br> 賀鵬立刻警覺的朝后縮了縮。沈丁鐺捂著嘴笑的渾身都抽了,她笑道:“別怕,jiejie不吃人?!辟R鵬把臉轉(zhuǎn)過去,閉上眼睛。 沈丁鐺碰他:“喂?” 他不動。 沈丁鐺又踢了他兩下:“睡著了?”賀鵬一動不動。 過了會兒,沈丁鐺終于消停了。賀鵬真的累了,昏昏沉沉,要睡未睡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嘴唇上溫熱的一濕。他大驚失色,雙眼“嗖”的睜開—沒有人。 他翻身坐起,滿屋充斥著此起彼伏的鼾聲。賀鵬轉(zhuǎn)過身,沈丁鐺背朝他,抱臂蜷縮的緊緊的。賀鵬摸摸自己的嘴唇——那溫熱的感覺不會錯! 他再次看向沈丁鐺,她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賀鵬審視著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小上衣卷起了一點,露出腰上白皙的皮膚。 賀鵬眼睛移開,把沈丁鐺的衣服往下拽拽,又拿起自己蓋在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枕著手臂重新躺下,他卻再也無法入睡。明明做了一夜勞力,身邊的人散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