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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 雖說貓狗是天敵,但見過一只狗能追的上一只貓的嗎? 把溫斯頓累的跟狗腿子一樣它也追不上莎莉的! 當(dāng)初在威爾家里,環(huán)境限制讓莎莉搞的那么狼狽,最后躲在柜子頂才能免遭于難,擱漢尼拔的家里,熟悉地形的莎莉一定讓溫斯頓知道什么叫做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能追的上貓的只有貓。 莎莉雖然無法將自己的小臉埋進(jìn)自己的小肚子里,可相比起同類小女孩,莎莉的身體依舊柔軟的不可思議,柔韌的脊椎和身體減緩了大部分威爾施加的力道,可即便如此,嬌慣的小貓后背上依舊有大片的淤青。 小脖子上一圈駭人的紅痕,敷上一層透明的藥膏,泛著淡淡的水潤色,小姑娘身量單薄坐在病床邊,穿著藍(lán)色條紋的病服,赤著小腳丫在床上晃來晃去,阿拉娜給她喂風(fēng)干的小魚干。 “這種原味的腥味太重,沒想到你這么喜歡,下次多買些給你帶過來?!?/br> 莎莉嘴里咬著小魚干,小嘴巴小幅度的嚼著,一臉無憂無慮的天真神色。 阿拉娜有點(diǎn)心疼,下意識想安撫似得摸摸小孩的臉,對方偏頭躲開來,阿拉娜一愣,卻也沒惱,只當(dāng)小孩被嚇壞了。 “想吃什么和阿姨說,威爾和你叔叔很快就過來看你?!?/br> 莎莉卻偏頭疑惑道:“叔叔是誰?” 阿拉娜不明所以:“漢尼拔·萊克特不是你叔叔嗎?” 漢尼拔從勃艮第接回他已故嬸嬸流落在外的女兒在FBI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杰克幫漢尼拔的小侄女安排戶籍,阿拉娜曾在辦公室見過杰克與戶籍科的人打過電話。 杰克經(jīng)常同漢尼拔探討關(guān)于威爾病情的事。 阿拉娜隱約察覺到杰克對威爾,似乎產(chǎn)生了偏見。 “不是爸爸?” 小孩直白的詢問勾回了阿拉娜有些深沉的想法。 爸爸? 阿拉娜笑意微僵。 爸爸……?? 漢尼拔有女兒? 莎莉沒意會到阿拉娜表情的怪異,對莎莉來說,稱呼只是稱呼,鏟屎的永遠(yuǎn)是鏟屎的。 過了一會兒,莎莉嗅到了漢尼拔的氣味,小貓抓著小魚干,利落的跳下床,跑了出去。 阿拉娜回過神時,小姑娘已經(jīng)跑出病房了,快的根本來不及抓住。 “莎莉!你不能亂跑!” 小姑娘嬌嬌弱弱的,阿拉娜擔(dān)心莎莉被撞到,也跟著追了出去。 醫(yī)院的氣味并不好聞,尤其對于一只貓的鼻子來說。 在近乎如沼澤般烏煙瘴氣的醫(yī)院里,漢尼拔的氣味幾乎如大海上的燈塔,讓莎莉瞬間就辨別了出來。 鮮明又濃烈,在人類的圈子里,鋒利強(qiáng)勢到其他氣味退避三舍。 可出乎意料的,她的鏟屎官人緣似乎很不錯? 小貓離開了病房,直接跑到了電梯門口,待在那一邊啃著小魚干一邊盯著電梯樓層,直至“?!钡囊宦?。 阿拉娜從另一邊的走廊過來,驚愕于小孩的速度,見莎莉終于停下了步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莎莉要回家!” 電梯門開了,所有人都未反應(yīng)過來,包括電梯里的漢尼拔和威爾,以及幾個醫(yī)生和護(hù)士。 穿著病服的孩子目標(biāo)明確的抱住漢尼拔的胳膊,她的視線無可避免的對上威爾復(fù)雜愧疚的目光,小貓的情緒霎時低落了下來,連脆生生的童音也沒之前的活力。 “莎莉不喜歡醫(yī)院,莎莉要回家?!?/br> 小貓將臉貼在漢尼拔的袖子上,小聲嘟囔:“穿著白大褂的都不是好人,他們會弄痛莎莉?!?/br> 漢尼拔·萊克特在醫(yī)學(xué)界赫赫有名,至少同一個電梯的其他醫(yī)生沒有不認(rèn)識漢尼拔的。 可這跟展覽柜里漂亮玩偶似得的小孩…… 醫(yī)生們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大人物的身上難免會纏上些桃色新聞。 漢尼拔的年紀(jì)有個十歲的孩子,不過分。 “小朋友,穿白大褂的是醫(yī)生,是為你治病的,你爸爸也是醫(yī)生,難道你怕你爸爸嗎?” 幾人說說笑笑,和漢尼拔告別,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阿拉娜欲上前的腳步有幾分滯澀,但很快恢復(fù)正常。 “莎莉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出院?” 小貓身上多了尋常沒有的藥味和小魚干的香氣,漢尼拔不動聲色抹去了小貓唇角的痕跡,看向阿拉娜:“你給莎莉喂了小魚干?” “嗯,這孩子挺喜歡這類的零食?!?/br> 阿拉娜頓了頓,道:“怎么,她對這類有什么過敏反應(yīng)嗎?” “沒有?!?/br> 語氣尋常,但莎莉卻聽出了不悅。 漢尼拔扶正小貓腦袋上歪歪斜斜的小帽子,和阿拉娜一道去為莎莉辦理出院手續(xù)。 “醫(yī)生說還需要觀察,這樣出院沒問題?” 漢尼拔牽著莎莉的小手,大人的手比小孩子的手大了一大圈,包裹在手心里,怎么抽也抽不出來。 小魚干…… 莎莉的手心里還有半根小魚干…… “今早的事,需要告訴杰克嗎?” 今早漢尼拔打電話給阿拉娜,請她幫忙照顧在醫(yī)院的莎莉,自然也知道了威爾襲擊莎莉的事。 漢尼拔是威爾的心理醫(yī)生,在確定莎莉安全后,他首要負(fù)責(zé)的是威爾的情況。 一個備受共情能力折磨的FBI探員。 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漢尼拔唇角隱約浮現(xiàn)淺淡的弧度。 “威爾的情況很不穩(wěn)定?!?/br> 言下之意,沒必要告訴杰克給威爾添堵了。 杰克和威爾最近一直因?yàn)橥柕牟∏槎忻埽伤麄冎g是摯交的朋友,應(yīng)該不至于會鬧到什么程度。 可阿拉娜想了想,還是站在了威爾這邊。 辦理出院手續(xù)時,漢尼拔終于松開了莎莉的手。 小貓跟被大赦似得走至醫(yī)院大廳的一盆盆栽后頭,威爾也跟了過來。 威爾的視線盯了莎莉一路了,只是小貓情緒還沒恢復(fù)過來,沒有搭理他。 “莎莉,你叫莎莉是嗎?” 莎莉快速的吃著小魚干,后退兩步,偏頭避開威爾。 好像被討厭了。 這是難免的。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上多了可怕的傷痕,而這些傷拜威爾所賜,有好印象才怪。 威爾握緊了手,又松開,“威爾·格雷厄姆,F(xiàn)BI探員,這是我的號碼,如果你有話想和我說,或者要我?guī)褪裁疵梢月?lián)系我?!?/br> 威爾寫了他的號碼遞給莎莉,然而小姑娘并未收下。 “莎莉不會用手機(jī)?!?/br> 小貓含糊不清的說著,小魚干的尾巴露在粉潤的唇瓣外頭,小腮幫子一嚼一嚼的,小魚干的尾巴也跟著一顫一顫。 威爾黯然的收回號碼,“對不起。” 這是很笨的方法,可威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