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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然后呢?” “一場災難后,我被關進了籠子里,隨著人販行走在各地,再后來,就遇見了先生?!?/br> 莎莉驚奇道:“你這么厲害嗎?” 格雷諾耶頓了頓,有些不自在道:“一點點,比如您很討厭我,現(xiàn)在卻因為我的香味對我感到了好奇?!?/br> 莎莉:“……” 格雷諾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他不想說謊,“我調(diào)了一款香,能讓嗅到了人喜歡上我?!?/br> 莎莉面無表情:“莎莉不喜歡你?!?/br> 板車的轱轆在雪地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他們離開了莊園,在林子里穿梭。 “我說過,能讓嗅到的人喜歡上我,而您并不是人類,所以效果大打折扣?!?/br> 格雷諾耶出奇的變得有點話嘮。 他氣息平靜甚至溫和,他有著少年的模樣,卻有一雙成年人的眼睛,那是雙看遍了所有依舊保持純凈的眼睛。 他在那個庭院里看到了那只白貓時,就知道那是小夫人。 氣味是不會騙人的。 莎莉有點不高興,因為他很討厭格雷諾耶,可是她在做什么,居然在和他聊天? 好奇死了也不會問他的,哼。 “那你為什么以前不用?不然你也不會混的這么慘?!?/br> 格雷諾耶的出生和成長充斥著不幸,他曾無比渴望別人能愛他,而不是對他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 可一旦某天,他調(diào)制出了能讓人喜歡他的香水,所有人都瘋狂的愛上了他。 像一群瘋子。 他們還是不愛他。 他們愛的只是香味。 沒了香味,格雷諾耶什么都不是。 “到了?!?/br> 莎莉:“到哪?” “山洞?!?/br> 莎莉恍恍惚惚發(fā)覺自己能動彈了,立即從板車上跳下來,格雷諾耶沒阻止他,他自顧自往前走,從板車上拿了網(wǎng)兜。 “山洞里和外頭溫差很大,先生說您愛吃魚,洞里有湖,湖里有魚?!?/br> 少年沒有攻擊性。 莎莉感覺他有點怪怪的,這里是漢尼拔的故鄉(xiāng),少年第一次過來,怎么可能知道的這么清楚。 她環(huán)顧四周,已經(jīng)距離莊園有點遠了。 威爾來了,他肯定去了莊園,她應該找個機會回去和漢尼拔一起離開這。 但…… 先抓條魚回去讓漢尼拔做給她吃。 莎莉小步跟了上去。 “你那么壞,會讓抓魚嗎?!” 人品和抓魚好像并不沖突。 莎莉進了山洞,果然溫度很暖和,她脫了外套,挽起褲腳,還真抓魚去了。 格雷諾耶尋了干燥的樹枝,架在空地上起火。 火光微弱,印著格雷諾耶的臉。 而此時,莊園里。 威爾終于如愿以償?shù)恼业搅藵h尼拔,巴爾的摩血腥之夜后,這個男人帶走了所有的疑惑,他留下了動搖威爾信念的東西。 “你應該預想過,會有今天這一面?!?/br> 漆黑的客廳,長長的漆木餐桌,兩杯孤零零的冒著熱氣的咖啡。 漢尼拔一身得體的深藍色西服,窗外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輪廓,他坐在椅子上,邀請威爾喝咖啡。 “一路查過來,應該很冷,喝杯咖啡?” 威爾沉默兩秒,他收起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是你慣用的咖啡。” 漢尼拔笑了:“莎莉不喜歡之前的味道,所以改了?!?/br> 威爾:“你是真的愛她,難以想象你會為了一個女孩改變自己?!?/br> 漢尼拔認真思索:“不算改變,小小的妥協(xié)而已。” “莎莉很可愛不是嗎?!?/br> 威爾艱澀的動了動唇:“是,她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孩子,我一度以為,你們會走向比較糟糕的境地,你不適合她?!?/br> “事實?” “事實是,你們很和諧,無人能插入?!?/br> 咖啡暖了胃,苦澀的香氣撫平了威爾自進門起就有些暴躁的心。 現(xiàn)在想來,那暴躁也來的奇怪。 少年身上的香味,和這一切格格不入。 威爾:“我來時,遇見個少年,他救了我,你認識他嗎?” 漢尼拔起身,給威爾續(xù)杯,透明的咖啡壺里,深色的液體散發(fā)著誘人的苦澀香味,“一個很有意思的朋友?!?/br> 朋友? 可那個少年的口中,他們似乎是主仆關系。 少年身上有十分濃烈的階級觀念。 “他很有疑點。” 威爾并不認為漢尼拔會不知道。 但比起這無頭緒的疑點,威爾更在意的是漢尼拔離開佛羅倫薩的一系列行為。 立陶宛是漢尼拔的故鄉(xiāng),以威爾對漢尼拔的了解,他不是個有懷舊情懷的人。 更何況,那可能不是段很美好的回憶。 “你似乎有很多想問的問題?!?/br> 威爾從思緒中回過神,“你要為我解答嗎?” “大概,或許這是你最后一次見我和莎莉了。” 永別的朋友總會有點特別的獎勵。 漢尼拔是把威爾看作他的朋友的,當然,如果威爾沒能找到立陶宛這個地方,那么,朋友之名也永遠存在漢尼拔的某個計劃的設想里。 威爾體會到了漢尼拔這一點,心情難以言喻。 “莎莉知道嗎?!?/br> 漢尼拔奇怪的沉默一秒,“不,她不知道,你提醒我了,威爾?!?/br> 威爾:“……” 這就很尷尬了。 顯然漢尼拔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告知他的小姑娘。 格雷諾耶的動作太快了,甚至在漢尼拔的計劃里,少年加了許多他自己的小驚喜。 威爾道:“她會生氣的?!?/br> 漢尼拔頭疼的捏眉:“對,我已經(jīng)預想到當莎莉看到杰克時的心情了,一定非常糟糕?!?/br> “杰克?” 威爾愣了下:“等等!” 威爾猛地坐起身,來回踱步思考,他試圖將自己置身于漢尼拔的境地去思考問題,他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少年。 “佛羅倫薩的案件需要一個兇手。” 漢尼拔的聲音像魔鬼的低吟,而威爾竟該死的表示認同。 “就像當初的巴爾的摩,需要一個切薩皮克開膛手,然后你就進了監(jiān)獄?!?/br> 漢尼拔笑看威爾一臉的“你真是夠了”的奔潰表情。 真是可惜。 莎莉不在這,她一定很喜歡看這樣的威爾。 莎莉:我管你去死哦混蛋。 莎莉已經(jīng)完全把她的鏟屎官忘到了腦后。 她沉迷捉魚無法自拔。 她想,格雷諾耶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 可想完之后,莎莉又覺得這又是不是香味搞的鬼。 可少年確實帶給莎莉不一樣的感受。 他看起來很孤獨。 捉了魚,放在架子上烤。 莎莉吃的歡騰,雖然以人類的口感來說,沒烤熟還沒調(diào)